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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呆滞的可爱的沈麦麦,真的想一口咬上她的脸蛋,在她最明显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不理会沈麦麦的呼疼和叫嚷,薄情感觉到力度差不多,应该会在她的脸上留下自己的牙齿印的时候,他才松开了沈麦麦。
薄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沈麦麦委屈的捂着脸,明明是愤恨的眼神,但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薄情的好心情,伸手上前,想要挑起沈麦麦的下颚。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薄情条件反射般的将沈麦麦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护住,缓缓回头,看着左管家低垂着脑袋站在门口,冷声道:“什么事?”
左管家身体一颤,明明她自己在薄家那么多年了,原以为不会被薄情吓到的,可是听着他的的声音,加之她刚才不小心看见的事情。她只觉得现在如坐针毡。
“老爷让你去书房。”
“知道了,把门关上。”薄情皱眉,看着几乎快要将自己埋进他身体里面的沈麦麦,只觉得她可爱至极。
“老爷的意思是要你马上过去。”左管家顶着头皮继续道。
薄情护着沈麦麦的手一紧,心中隐隐开始不耐烦,拍了拍沈麦麦的背部,靠近她的耳朵,轻声开口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薄情转头,看着还站立在原地的左管家道:“你还不走!”
左管家抬眸看了眼薄情,随即低下了头,道:“是。”
薄情看着左管家离开,尽管不愿意,但是他还是在替沈麦麦整理衣服:“如果允许,真的想要马上将你一口吃掉。”
沈麦麦惊疑的看着薄情,努了努嘴,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此时的沈麦麦看起来是那么的委屈和楚楚可怜,薄情看在眼里,真的很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地宠爱一番,但是现在薄震找他,他必须要分轻重,不由再次在沈麦麦的耳边叮嘱道:“乖乖等我。”
话落,薄情转身离开。
沈麦麦看着薄情离开的背影,知道视野之内没有了他的影子,她才小心的迈着步伐走到门边,看着空无人烟的走廊,沈麦麦慌忙的将门关上,反锁!
沈麦麦背靠在门板上,心中感觉纷乱,不知道是应该羞愤还是应该生气,伸出手,想要拍拍自己的脸颊,可是才刚碰上,沈麦麦就忍不住皱眉轻呼了一声:“好疼,薄情究竟是有多恨我,我的脸上不会是出血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麦麦快速的跑向了梳妆台……
薄情迈着大步伐来到书房,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觉得开心,明明之前还那么生气,想着找到沈麦麦也一定要叫她好看的,可是……
薄情不由想起了房间中沈麦麦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痒痒的。
打开房门,薄情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看着神色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薄震,心头一凛,这才想起来,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忘记敲门了。
“爷爷!”
“哼!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薄震冷哼,看着薄情,手不住的开始颤抖。
“爷爷,你没事吧?”薄情看着薄震有些不对劲儿:“你这是……”
薄情不知道薄震是生气还是犯病,担忧的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薄震,可是谁知道才刚刚挨近了一些,薄震边拿起了他的手拐,猛地打向了自己。
手拐落在身上很疼,但是薄情只是皱眉,并没有躲避。
一下、两下、三下……
薄情见薄震打的差不多了,尽管背上传来的疼痛叫他想要骂人,但是他自身的修养并不允许他这么做,愣了愣,开口道:“爷爷,如果我做错了,你尽管打我,别生气,你现在不能生气。”
“哼!你还知道我不能生气!”薄震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前,厉声质问道:“不孝子!给我跪下!”
薄情看了眼薄震,看着他明显的怒气,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跪了下来:“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薄情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晴雪!”薄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晴雪两个字的。
薄情心中一顿,听着薄震提到晴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很好,很好!”薄震以为薄情是默认了,怒极反笑道:“那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晴雪是做……”薄情想要开口说的,可是讲真的,晴雪和他在一起之后,似乎并没有继续工作了,每天……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并不知道,我薄震引以为傲的孙子,竟然连他自己钟意的女人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薄震越说越激动,手拐杖不住的在地上敲打了好多次道:“薄情,你不是说你自己有眼光吗?你不是说麦麦连晴雪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吗?”
薄情皱眉,不明白薄震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告诉你,你的晴雪就是个下贱坯子!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薄震毫不怀疑,如果晴雪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真的是杀了她的心都有,晴雪简直就是薄家的一个奇耻大辱!
“爷爷!”薄情见薄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声打断他道:“爷爷,你不能这么说晴雪!”
“哈……你现在还要护着他!”薄震冷峻了容颜,尽管已经上了岁数,但是依旧中气十足的开口道:“薄情!如果你还要继续和晴雪在一起,你就给我滚出薄家,从此以后,我们薄家没有你薄情这个人。”
薄震的话让薄情狠狠一颤,不管之前再怎么惹薄震不开心,他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薄情看着愤怒不已的薄震,心中只觉得纷乱:“爷爷,你不能这么霸道!”
如果说薄震一直是愤怒的,在薄情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简直用暴怒都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样子。
薄震张大了眼睛看着兀自跪在地上的薄情,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只觉得呼吸开始困难。
薄情低着头,久久都没有等到薄震的声音,抬眸一看,只一眼,就快速的起身,因为薄震现在的面色已经非常的不好,呼吸困难,像是快要窒息一般。
薄情慌乱了,赶紧扶着薄震,不住的帮他拍背顺气,看着不远处的药物,赶紧上前拿过,端水喂薄震喝下。
好一会儿
薄震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呼吸也渐渐地顺畅了起来。
薄情还来不及放松心情,只见薄震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薄情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记忆中,在他将近快30年的生命里,他只有在父亲的葬礼上看见过薄震流泪,而这是第二次。
薄情艰难的看着薄震道:“爷爷,为什么要哭……”
薄震张了张嘴,平缓了语气,却没有正眼看薄情:“小情,自从你爸爸走后,你我就是最亲密的人了,我既是你的爷爷也是拉扯你长大的父亲,我对你的期望你一直都没有辜负我,唯独在男女之事上面。”
“爷爷。”
薄情才刚开口就被薄震冷声打断了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从开始的时候,从你第一次带着晴雪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看不上那个女孩,总觉得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那颗心并不纯粹美好,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带回那个女人时候的感觉是一样的。”
薄震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开口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害怕,所以我才会不允许你娶她,擅自做主为你挑选了沈麦麦。”
“爷爷,以前的事情……”薄情开了口,却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
“那么多年了,连月亮都那么大了,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对晴雪一时新鲜,不想这么久了你还是和她在一起。”薄震转头看着薄情,认真而又专注:“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知不知道晴雪究竟是做什么的?”
薄情皱眉,这已经是第二次,薄震这么问他了,看着薄震,看着他苍老了许多的容颜,还有那饱含眼泪的双眸,薄情心里有着淡淡的心酸:“爷爷,你一直在问晴雪是做什么的,是晴雪有什么问题吗?”
薄震认真的看着薄情,不错漏他脸上任何一丝丝的表情:“她的事情已经不能用问题形容,而是耻辱!”
薄情看着薄震咬着牙说出耻辱两个字,心中一凛:“爷爷,是什么?”
薄震看着薄情冷然一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书桌上的牛皮纸袋道:“你自己去看。”
薄情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牛皮纸袋,明明是要马上打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薄情却在迟疑。
“打开!”薄震冷声开口。
薄情微微一顿,打开了牛皮纸袋。
看着手里的照片,每一张对于薄情来说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每一张都是那么让他牙龇欲裂……
“看来你似乎并不知道。”薄震看着薄情的此时的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