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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虽是亚泰药业的董事长,但早已不怎么管事,实权几乎都落在了孟家父子身上。
“你们两先出去,我跟林董事有些事要先谈谈。”父亲口气有点冷硬。
我跟孟成阳对视了一眼,退出了会议室,会议室从里面落了锁。
我不想见孟成阳那张虚伪的脸,便拐到一旁的休息室去坐,不想他竟跟了过来。
“童童,对不起,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孟成阳颇有忏悔之意。
以前我就是被他伪装出的谦谦君子的样给蒙闭了双眼,现在我又怎么会上当呢。
“你不用道歉,现在你我互不相欠。”我让他等了一年,那一顿就算是我补偿给他的,两清。
“童童……”他走到我跟前,试图进一步软化我。
我包里的手机洽好这时响了起来,我不由的松了一口声,拿出电话,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由勾了一下嘴,转身出了休息室,接起了电话,“喂。”
“听声音好像是起来了。”邹子琛暗哑的声音夹着一丝慵懒之意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嗯,早起了,现在在公司呢。”我很自然的放柔了声音,那种调自己都有点陌生。
“哦,”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昨晚药涂了没有。”
呃……我早把这事忘了,昨天回来时,他还特意把那两瓶药给我带回来。
“那个……抹了。”
“背后你怎么抹的?”他语气变的有调侃。
好吧,我说谎了。
“背后让阿姨帮忙的。”明知道他发觉了,但我嘴上还是死硬。
“哼,以后若想跟我撒谎,说话就别这么心虚。”
我吐了一下舌头。
又听那头说道:“我明天要去香港,可能要在那边呆几天,晚上9点,老地方见。”
我抿嘴偷笑,回了声,“好。”
收了线,我站在窗边傻笑,转身时,见孟成阳站在几步开外,我来不及收敛笑容,就被他看个正着,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那眼神还带着一股恨意,随之说道:“董事长让我们过去。”
一走进会议室,就觉的气氛压抑,父亲脸色比来时更差,孟志杰的脸色也很不好。两人看似挣吵过一翻,都有点面红耳赤。
“童童,现在就跟成阳去民政局把婚离了。”父亲开口的第一句,便把我惊住。
“董事长,这是为什么?”孟成阳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不是看在两家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早让人打断你的腿,哼。”父亲厌恶的瞪着孟成阳。
孟成阳像似还不服,刚要开口,被孟志杰拉住,“别说了,这事你理亏,人家不告你算是给我们孟家天大的面子了。”
孟成阳负气的垂下头,没在言声。
“那我们就按说好的办。”
孟志杰朝父亲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父亲点了点头,便示意我把他推出来,像是不愿多看一眼他面前的人。把父亲送到他公办室,他就催我走人,让我赶紧去民政局。
这样大的转变是我史料未及的,父亲昨天的沉默,我以后又是不了了知,没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昨晚我还在为这事绞尽脑汁,最后也无果,而现在,就在刚刚一切就定了。
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我跟孟成阳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我才确定这是真的。
离婚事宜很简单,因为婚前两家都做了财产公证,所以我们没什么可分的。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绿本子,孟成阳突然很酸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跟我离婚就那么高兴吗?”
他的面色有点郁抑,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这点让我有点无法理解。
“你难到不高兴吗,离开我这个怪物,你后面便是高高在上的局长千金。”我讥笑道。
孟成阳苦笑。
其实在我心里,也没多少喜悦,其实酸楚更为多一点,若没这场婚姻,也许我跟他的关系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但不管怎么说,我自由了,倍感轻松。
出民政局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一时走不了,站在大门边,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各自发愣。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跟孟成阳去厂区巡查,走到半路时就下起大雨,当时还是秋天,孟成阳一声不哼便把衣服脱了给我遮雨,自己被淋的很惨。那时候我想他是真心的对我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微微侧身看了孟成阳一眼。他望着外面,面无表情,眼睛毫无焦距在发呆。
“成阳,”我轻叫了他一声。
孟成阳转头看我,眼里情绪复杂。
“我祝你幸福。”说完这句话,我冲进雨里,一直跑到停车场。吴越看到我,发动了车,上来迎我。
上车后,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手续办完了。他没说什么,让我回公司再说。
回到公司,十五层会议室坐满了人,公司的法务还有外聘的顾问律师、财务部经理、投资部经理……公司高层全部聚齐了,唯独总经理位是空。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一时怔住。
“童童,过来坐。”父亲示意我去坐那张空位,也就是总经理的位置。
我寻视了众人一眼,大家的面色都很凝重。我有点无措的走了过去,坐到那个本是孟成阳坐的位置。
“我们大家一至决意由你当任总经理,下周开始正是上任。”父亲淡淡的说道。
“啊,”我一下站起,不可置信的望向对面的父亲。
“好了,现在任命结果,散会。”父亲声音含着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震慑力,让人不得不从。
众人起身,一一上前与我握手道贺,随之鱼贯而出。
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我跟父亲两人时,我耐不住了,低喝而出,“爸,你到底要干吗?为什么要选我,那孟成阳呢?”
“他要不是娶了你,他那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父亲讥笑道。
“怎么说他带领了亚泰两年,之前他的业绩也是有目共睹,为何不让他继续呢,何况还是在这个时期。”我无法理解,在公司这样危机的时刻,父亲竟然要换掉公司最重要的领导人。
父亲慢慢的转动着轮椅滑到我身旁,望着我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冷酷,直视着我,问道:“你昨天是不是跟邹子琛在一起。”
我愕然。
“你昨天在他家过的夜对不对?”他逼问。
我轻摇了摇头,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找人跟踪我。”
“你昨天出去时,坐的是他的车,”父亲冷笑了一声,“马丁,全城榕只有他一辆,你爸我还没老的眼瞎。”
我心虚的垂下眼。心想,这跟他任我为总经理又有什么关系?
脑里疑惑一过,立马闪出别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让邹子琛帮亚泰一把,若是……亚泰能和恒远连上手,那……”
“爸,你在说什么。”我羞愤的打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他到底是不是我父亲?
我握紧双手,全身不可控制的发着颤。
“现在能救亚泰的,榕城只有恒远。”父亲冷漠的望着我。“亚泰是我这一辈子的血心,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我决不充许有人趁火打劫。更不能让亚泰就这么倒了。”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
父亲又说道:“你也知道亚泰下面有好几千员工,亚泰要是没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关我屁事,难道为了他们,我就得牺牲自己,还一次又次。”我几乎是嘶吼而出,从来没有这样的愤恨过。
这是我第一次对父亲感到绝望。
父亲低喝道:“你从小衣食无忧,都是那些人给你的,你享了多少福就得当起多少责任。”
我与父亲对视着,被他眼底的冷意、决然、坚硬渐渐吞噬。
从会议室出来,我整个人都是木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办公室的。
吴越很快给我做了通报,事情很多,我出面的只有一个会议,其它的事他都能处理包括与孟成阳交接。
让我疑惑的是孟家怎么会这轻意的退出亚泰呢?早上父亲到底跟孟志林谈了些什么?孟家是不是真的跟那份验车报告有关?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却无从问起。
吴越走后,我瘫坐在大软椅上,身心具疲。我原以为跟孟成阳离了婚,我就自由了。可我从来就没自由,那怕我现在已是自由身,却还是身不由己,至始至终都只是父亲的利益工具。
晚上,不到八点我就去了月光酒吧。阿彬看到我,很是高兴的打了招呼,“童姐来了。”
我坐到吧台,朝他挥了挥手,“给我来一杯。”
“想唱什么?”阿彬问
“随便,”我只想喝酒,不想动脑。
没一会阿彬就给我端来了一杯,天蓝色的液体,看起来还不错。阿彬站在吧台后,看着我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干吧这么看我。”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阿彬笑的越发暧昧,随之倾身靠近,说道:“是不是邹总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