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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尤其对上邓铎那张太过严肃的脸,即使想知道盛承硕的近况,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弟妹,现在是非常时期,承硕的情绪又不是很稳定,他的样子我这个做哥哥的看了都心疼,希望你不要再刺激他。”
我不开口不代表邓铎会放过我,不温不火几句话,虽然不带一丝狠厉,却啪啪打脸,火辣辣地疼。
“我错了……”我抽了抽鼻子,不由得掉起了眼泪。“邓大哥,二哥哥还好吗?”
“不吃不喝坐了一夜,好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病身子。”
我不管不顾地往别墅跑,刚刚进到门里面,便对上阴晴不定的范多多和只有一面之缘的雷立。
气氛有些尴尬,我刚想垂着脑袋往三楼冲,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弟妹,应该是找你的电话!”后脚跟来的邓铎淡淡地道。
不好的预感不期而至,我只得讪讪地摸了把脸,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一个喂字刚出口,电话那头便爆了粗口。
“洛娇娇,丫个见色忘义的坏东西,姐为了哄你开心查了大半宿的旅游线路,你居然一句我要回Q城就把姐们甩了?你个闷骚丫头,舍不得你家男人你明说啊……”
啪,我像被野蜂蛰了似的合上电话,看着突然打开的电梯门,愈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盛承硕把着轮椅出了电梯,不仅顶着一双充/血的熊猫眼,还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弱弱地叫了一声二哥哥,那厮根本不理我,独独对向范多多。“我们走!”
新屈旧怨涌上心头,我立时吃味了,也不管眼前有没有人,气极败坏地道:“臭硕硕,你想去哪?”
盛承硕继续盯着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范多多,极有情绪地道:“你走不走?”
这家伙居然不鸟我?
“你敢走试试!”
我豁出去地把手指头点到了盛承硕的脑门上,若是在范多多面前丢了面子,我也不用在Q城混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盛承硕不耐烦地对向范多多,我却咬牙切齿地指着盛承硕。
我是个非常容易走极端的人,或狠绝果断,或娇柔缠绵只是一念间的事。
娇娇不娇,文雅不雅,大学里的经典语录可不是白白混来的。
跟着文雅耍嘴斗狠整整四年,对付拿乔的盛承硕,我也只能破釜沉舟。
“盛承硕,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敢死给你看。”
“要刀吗?”范多多一扭身,笑嫣嫣地从茶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呃,这是逼宫的节奏?他奶奶个嘴滴,范多多真不是省油的灯!
对别人狠不是我的强项,对自己狠我决不会眨下眼睛,尤其成了孤家寡人。
我没有吓唬盛承硕的意思,说实话,此时的我真的有些累,面上的那点自尊,也不过是倚仗他曾经对我的好强撑着而已。
假使盛承硕真的不再乎我的生死,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我成全你们!”
范多多敢递刀,我就敢接刀,我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挥刀自尽,我倒要赌一赌,盛承硕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有豁得出去,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高高举起的刀还未落到一半,盛承硕的长腿便踢了过来。“疯子!想死也得由我动手,你这条命我说了算!”
刀子仓啷落地时,气极败坏的盛承硕也脸色苍白地坐回了轮椅中。
“范多多!”又惊又气的盛承硕被我的狠劲吓得浑身哆嗦,“以后,我的家事你最好少插嘴!还有你……”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滚上三楼!”
我根本没有看到盛承硕的愤怒,心里眼里装着的俱是惊喜。
“二哥哥……”我巴巴地撞到他的怀里,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你已经能站起来了诶……”
盛承硕的脸一阵抽搐,邓铎则一声干咳,招呼范多多和雷立赶紧走人。
“拔苗助长并非好事!”临走前,范多多意寓不明地说了一句,又不阴不阳地盯着我,“杨洛娇,算你狠!”
我的确有点狠,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不仅让我看清了盛承硕的本心,也让范多多没了想头。
我是心满意足了,盛承硕却因为我的偏激一直吊着那张俊脸,不管我怎么求饶,就是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有些气馁,也有些头晕,毕竟没有睡好觉,再加上没有吃好,居然脚下打飘,差点摔倒。
盛承硕连忙把我揽到轮椅上,细细地把过脉博后,又臭着脸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晕,想睡觉……”我乖巧地窝到盛承硕怀里,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似乎找到了他的软肋,只要我不舒服,这厮就会紧张。
盛承硕大声招呼着兰姨,不多一会儿,兰姨便带着胖胖和洛洛来到了客厅。
我挣扎着离开盛承硕,感觉有点丢脸。原来,兰姨一直带着狗狗避在客房里,我的所做所为,她应该看得很清楚。
“兰姨,赶紧烧碗燕窝粥,娇娇有点低血糖。”
这一天,我一直睡到太阳西下。若不是胖胖和洛洛用爪子挠我,估计我能睡到天明。
我胡乱地洗了把脸,跟着两只大家伙来到一楼。兰姨已经回家了,盛承硕极有耐性地坐在餐桌前,一边看报纸一边等我吃饭。
晚餐很丰盛,盛承硕的脸却不怎么放晴。
我暗暗地撇着嘴,默默地想着:哼,暂时让你耍耍酷,晚上睡觉时一定让你捞不着。
吃过晚饭后盛承硕便去了书房,我带着胖胖和洛洛在庭院里玩了一会儿,又细细地洗了澡,特地换上轻薄的真丝睡裙,早早地躺到大床上。
盛承硕回房时我已经抱着鸳鸯枕迷迷瞪瞪地眯了一觉,这家伙刚刚洗过澡,只在腰上搭了一条浴巾便四仰八叉地平躺在我的身侧。
以前他想招惹我时总会抽掉我抱着的鸳鸯枕,这会儿,他不枕枕头平躺着又是几个意思?
我瞬间没了睡意,巴巴地蹭到他的面前,借着墙角的壁灯贪婪地打量着这张让人忌妒的俊颜,不但生出想被他折腾的渴望,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站起来。
想想拔苗助长并非好事那句话,我瞬间压下好奇心,不敢刺激盛承硕。
再怎么说范多多也是盛承硕的主治医生,她的话,不能不信。
“二哥哥……”我软糯地呼唤着。
这家伙居然睬都不睬,安安稳稳地闭着眼睛。
有点伤自尊,也浪费了我别有用心的沐浴更衣。
几乎睡了一整天,此时的我精神奕奕,不仅思念盛承硕的宠溺,还耳热心跳地惦记着他的亲吻及爱/抚。
思思量量间,我赌气地骑到他身上,对着那张俊颜又抠鼻子又扒眼睛,还极为青涩地吻着他那张紧紧地抿着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