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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唐景清是她茗品苑的邻居是在他们离婚两年整的时候,他才突然的以邻居身份出现,虽然也想过不委屈自己干脆重新搬家,但考虑到很多现实问题之后还是放弃,现在的她并没有多少任性的本钱。
想着自己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何况他又是大忙人应该也见不上面,故而当着邻居她并未多言。
何况为什么见到他要躲起来?毕竟在一起的那些年里,她不曾对不起他过。
“抱歉,我没有办法帮忙。”
说完便动手关门,而唐景清却不顾手指被夹挡下了她的动作。他才刚刚和她说上两句话,他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你这是在做什么?”季末皱着眉头似乎拼命在忍耐着他的胡搅蛮缠。
“你知道,叮当的脾气不好,而且我也不忍心将他放到宠物店。”
“……”
唐景清知道她的犹豫不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并不着急,吃定了她本质上改变不了的心软。
“算了,只有三天。”
季末点头答应,让她答应的并非是唐景清的请求,而是叮当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在说着:主人,不要丢下我。
凭着过去她和叮当的革命情感,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
“叮当常用的一些玩具和他的狗粮都在家里,和我一起去拿吧,省的你再特意去买。”
“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唐景清笑得苦涩,就连进他家拿样东西都被拒绝的彻底。
没多久他带着叮当的必备品越过季末走进她家,他们的房型一样只是位置相反,所以唐景清相当熟悉,在客厅中找了个角落为叮当安上了一个家。
“叮当去年因为乱吃东西所以伤过一次胃,所以除了狗粮尽量别让他碰其他的。”
“这是我常带叮当去的宠物医院,有问题你可以带他去找那里的张医生,平常叮当都是他照看的,对他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唐景清细细的交代着关于叮当的一些情况,眼神却从没有在她身上离开过,看着季末帮着整理叮当的小窝时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清晨的阳光在客厅中洒满,偶尔她勾起自己耳边的碎发,偶尔她向着
叮当抿嘴一笑,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就像在梦中。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唐景清的视线悄悄的挪到了季末胸口稍大的领口,她蹲在叮当边,而他站在旁将这幅美艳看的一览无余,身体微微的发烫,想念她……不仅是心,还有身体。
“我这次去北京,大概三天,住在希尔顿酒店,房号是2109,有问题你可以联系我。”
“……”
“这次去,带了陈昊和于峰。”
“……”
“在那里也许会有应酬,我会少喝些酒,尽早回来。”
于峰是这几年他新提拔上来的助理,分担陈昊的工作,成为了唐景清多年来最得力的左右手,只是季末不明白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她曾是他的妻子,但他从来没有给过她相应的尊重。“家”对他而言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所以才造成了那些漠不关心和伤害,过去他无法改变,但是现在——关于我的一切,都想让你知道。
……
可他的那句“都想让你知道”对季末而言没有任何的触动,当作没有听到罢了。
唐景清不逼她,提着行李轻声的与她道别便离开了她的家。
7点,沧澜起床打理好了自己看到客厅里趴着的叮当满眼的兴奋。
“哇,是狗狗!”
“沧澜,过来。”
5岁的金毛对沧澜来说算是大型犬了,他小心的站在季末的身旁好奇的看着他却又不敢向前。
“他的名字叫叮当,沧澜和他打个招呼吧!”
“小末,他怎么会在这里?”
“嗯,一个邻居暂时寄放几天,这段时间和叮当好好相处吧!”
“好!”
沧澜观察了好久,认出了这条狗是隔壁那位叔叔家的,就是小末的前夫。
虽然不清楚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但沧澜知道那位叔叔每次在小末回来的时候,都会牵着叮当站在小区的楼下,他不确定是否在等小末,只不过——每次看到他孤零零的身影会觉得好可怜。
“沧澜,快点过来吃早餐,上学要迟到了。”
“好,来了!”
……
机场
“唐总,咖啡。”陈昊将一杯热美式递到了唐景清的左手边,他接过并未抬头,视线仍在右手的手机屏幕上一张女子的照片。 在肯尼亚的大草原中,她身着一件白色T套了件防紫外线的户外开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身上还背着两个长镜头,一头漂亮的大波浪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都显得活力十足,照片中的她手捧着一部徕
卡,眉头微微皱起,低头认真的检查着拍好的照片,一双大眼衬着专注的神情显得特别迷人。
陈昊不小心的瞄到了眼照片,心中微微一叹,此刻他们在机场的VIP候机室,他已经很习惯的看到唐景清在闲暇之余抱着季末的照片看的翻来覆去。
离婚之后,他依然是唐门国际的总裁,是申阳城最矜贵的男人。他的身价从来没有因离婚而折损半分,特别是公司这几年间不断的扩张,他的一举一动始终都非常引人注目。
这几年他把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像是冰冷的工作机器,而仅有的私人空间全部填满着季末。 尽管低调到不行的男人,可家族还是商场,都有太多人盯着他的第二段婚姻,但偏偏他走起了佛系总裁的路线,过去还有个谢一楠偶尔拉着他上娱乐新闻,现在别说是绯闻了,能拍到一张他和女人在
一起的照片就不错了。
“唐总,你这又是何必,这次去北京三天的行程是不是太紧了一点?何况她不是昨天才回来?哪里会那么快又走?”
在陈昊的眼里,唐景清是战无不胜的,但他人生最大的败笔几乎全部与季末有关。
偶尔也会“抱怨”她的无情,决绝到一点希望都不留。
他们早习惯了只要季末在申阳城,唐景清一定压缩自己所有的工作量为以邻居的身份能与她有再多一些的交集。若不是这次北京的分公司出了很大的岔子,他才不可能轻易的离开。
“你说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在带叮当在散步?”唐景清答非所问道,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他能想象到她牵着狗在散步那懒散的模样。 “你还打算做个好邻居多久?”陈昊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两年里季末不是没有追,离婚这段并不光彩的经历似乎对她的影响很少,甚至连20出头的毛头小子都能大胆的追求他,只有唐景清那些无法开口
诉说的爱恋默默的藏在心中,退到最远的距离。
“再等等吧,不急。”季末对他的防备心里很重,所以他不急于改变现状。
就算是邻居又如何,这点耐心他还有。
当然,男人骨子里的霸道,他从没想过真正的放开季末,只是抱着让她踹口气的想法所以才退让,他只为她退让,没打算为别的男人退让。 因为自己愚蠢的错误,他亲自把季末推到了凌墨白的怀抱,看着凌墨白的名字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头,这种痛到极致的感觉至今他都不愿意回忆,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牵手、拥抱、亲吻、甚至
——同床共枕。
他,此生对季末志在必得,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二个“凌墨白”的出现。
自私吗?也许吧!只是余生那么漫长,没有她又该如何度过?
……
北京
匆匆的下了飞机,一系列的应酬商谈之后,唐景清来到季家在北京的豪宅,也是现在季祖义所在的地方。
“景清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不要太过了,过了就错了。”
“季老,您可知这些年我对季氏处处忍让的理由是什么?”
“多少能猜到一些。”
“您知道就好,在季末最困难的时候您没有落井下石的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但是您帮过季末一次并不是您可以无止境挑衅我的理由。”
唐景清所说的恩情指的是当年季末脱离季家归还股份的时候,季祖义承诺不会允许童璃母女回季家,这些年的确说到做到的恩情。
季祖义在几年前把公司完全的交给了云笙,事实证明了他的选择正确,上位之后的云笙对季氏内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得季氏这几年里有了蓬勃的发展,季家又再次回归到众人的视线中。
对于这种改变,季祖义喜尔乐见,但同时他的野心在也不断的膨胀!
过去只想季氏能重振辉煌,而现在却希望取代唐家在申阳的地位,关于这个想法他和云笙沟通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达成一致,但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 在申阳现在云笙说了算,所以季祖义把算盘打到了北京的唐门国际分公司,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能打击到唐家就足够了,所以利用在北京的人脉详查唐门国际的分公司,以至于账目出现问题,唐景清被工商局的人请到北京约谈,不过这些小打小闹对唐景清而言不过是麻烦,谈不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