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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东哥冷冷的一笑,说到:“我出来混这么久,需要你尊重我,小梅,要不是子浩像狗一样求着我,你觉得我会出手帮你们吗?子浩还没告诉你,问我借五万块钱的事吧?”
东哥阴冷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情不自禁的发抖。
“子浩为什么要问你借五万块钱,他拿这些钱干什么?”我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同时,我心中也冒出很多不好的预感,我的心渐渐了沉了下去。
“你这就要问他了,我只负责借,我管那么多干嘛,当然,我相信我兄弟也还的起,这不,有你在嘛!”东哥捏住我的下巴,我的头被迫仰着,看到的是一张阴冷的脸,那笑意,像一把刀子插入我的心口一般。
“来吧,小梅,我是不喜欢废话的人,一是一,二是二,既然想要得到,那必须要付出,这个社会就这样,谁也遇不到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你东哥出来混这么久,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今天的成绩的,我要是只进不出,早被人玩死了,你说呢?妹妹!”
东哥再一次靠了过来,这一次他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朝子浩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我的心竟然有些冷,这种无力感和厌倦感,让我试图逃离。
那一刻,我像是认命一般忘记了反抗,东哥疯狂的亲吻着我,而我,像一根木头一样矗立在那里,毫无回应。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把我直接按到在沙发上,然后拼命的撕扯我的衣服,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他的眼睛红红的,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那一晚,子浩就躲在房间里一言不发,他没有出来,我也没有进去,东哥完事之后,洗了澡便进了房间,我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了一夜。
不知道为何,我并不讨厌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我反感这种带着欺骗的交换,或许,在东哥眼里,既然从事了这一行,就已经打上了下贱的标签,既然已经如此了,多一个男人和少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的,可能他追求的是另类的刺激吧,毕竟子浩是他熟知的人,而我又是他的女朋友,这种征服感和获得感,才是他想要的吧。
我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子浩的,他眼睛红红的,看到我,不发一言。
我拦住他,眼睛盯着他,他被我看着有点发虚。
虽然已经猜到五万块钱大致的去处,不过我还是好奇问了。
“五万块钱怎么回事?”我盯着他问道。
他支支吾吾的半响没有作答。
“还剩多少?”我紧接着问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们之前攒下的钱呢?”问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头晕,从他躲避的眼神中,我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些我用身体挣下的钱,都被挥霍一空。
“小梅,真的,我也是着了别人的道,我想让我们的钱变的更多,我没想过输,真的!”子浩祈求着说道,那一刻,他对我是万分抱歉的,他甚至想跪下来,眼中满是痛苦。
我感觉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种失落感,让我很难承受。
这个时候,东哥从房里走出来,他笑着看着我们,显得有些得意。
“算了,弟妹,钱嘛,都是来来往往的,这些钱,小意思,浩子也是一时糊涂,你别放心上!”他搭在我的肩上,漫不经心的说到。
“你知道这些钱我是怎么来的嘛!”我大声的嘶吼道,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迸发了出来。
我突然的大声,把东哥吓了一跳,这混蛋,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在他看来,似乎我这种文文弱弱的女人,是不知道怎么发火的。
“唉,确实不容易,不过话又说话来,钱这东西,来来都是很快的,特别是在我们这行,你们跟了我,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信不?”东哥像个演员一样,一会儿惆怅,一会儿又得意,指手画脚的,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那一刻,我似乎对男人又多了一种认识,生活,可以龌蹉不堪,但龌蹉中生长的救命绳索,必须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金钱是一种力量,也有一种魔力。
我们是下午的时候被东哥带到公司的,子浩去了安保部面试,我去了迎宾部面试,东哥说他已经打了招呼,但我还是有些紧张,并不是因为面试原因,而是,或许,从今天开始,我就真正的登堂入室,开始一种新的生活,这种宿命般的仪式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迎宾部设置在五楼,进去的时候,金碧辉煌,里面放着好几张沙发,不少女人坐在那里,有些浓妆艳抹,有些也和我一样,打扮的比较朴素。
迎宾室中间空了一块场地,地上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正前方是一张方桌,桌子的后面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女的看了眼时间,便差人把迎宾部的大门关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首先欢迎大家今天能来到这里参加面试,在这里,我承诺,只要是被我们公司看中的,都能获得丰富的报酬,这是一次重要的选择,我想各位在来的路上已经都考虑清楚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在这个社会里,你们要记住,只有钱才是最靠得住的。”
那女人掷地有声的说到,眉宇之间充满着英气,烈焰红唇,身段优雅,透射着一股不凡的气势。
她说完,身边的两个男人便开始鼓掌,然后大家也跟着鼓掌,场面很热烈,很多人脸上都显得很激动,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很有煽动力的,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梦想,一种底层挣扎向上的梦想。
在这个圈子里,我听到很多故事,夹杂着贫穷、失望、看淡、厌弃、堕落等等很多原因和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在此时此刻,我看到的是一种燃烧的梦想。我有时候会想,什么是命运,如何才叫改变命运,等到我拥有许多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