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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上严养伤的时日中,郁旸涎依旧试图寻找到其他可以进入古碑村结界的办法,卫华提出可以暗中跟踪许南音或是甘绍平,他们身上应该会有线索。而卫华打探的消息中显示,许南音极好男色,不仅和甘绍平有染,在曲沃城中还有好几个姘夫。
郁旸涎曾在揭露骨女惠宓一案中通过幻形之术易容成宫女,因此在选定了许南音的其中一个姘夫徐以图作为目标之后,卫华便设计将徐以图引开,郁旸涎假扮做徐以图的模样和许南音见面。
约定时间还未至,许南音便早早来到了徐以图家中。见到分别多日的情郎,许南音立即扑了上去,却不想往日都迎合自己的徐以图今日居然抽身躲开了自己的拥抱,她虽有些奇怪,却也只当是徐以图被冷落了几日,心里不高兴,和自己生气之故。
“徐郎。”许南音娇滴滴唤道,并且轻移莲步靠近过去,道,“徐郎,是我啊,阿音。”
面对惠宓时,尚且有身份之别,没有太过亲密,如今许南音就是要往自己身上粘,令郁旸涎万分不自在。眼见许南音的手来回碰了自己手背几下,稍后就要握上来,郁旸涎立即再退开一步,道:“阿音,且慢。”
面对今日这般看来羞涩的徐以图,许南音内心不禁多了几分新奇,想来是这情郎想出的新招数,欲迎还拒,倒是激发了几分几日不见的迫切心情。她一面笑盈盈地站在原地先不动手,一面问道:“徐郎,你要我慢什么?”
既是计划,郁旸涎哪怕并不想和许南音有太多接触却不得不继续,然而要他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是万万不能够的,快速将周围扫视一遍之后,郁旸涎伸手道:“阿音不如先坐下,我们慢慢说话。”
许南音想要看看郁旸涎究竟还有什么招数,便依言入座。在见到郁旸涎竟不和自己同席时,她立即娇嗔道:“前些日子我的手受了伤,使不出力气,倒不了酒了。”
郁旸涎硬着头皮坐去了许南音身边,见许南音的目光在自己和酒壶之间流转,他便明白了其中意思,伸手要去倒酒。
然而郁旸涎的手还未触到酒壶就忽然被许南音抓住,尽管早有准备,但面对这样大胆的许南音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而下一刻,那眼角眉梢尽是风韵的美妇就已经靠了过来,半个身子贴在了他的身上。
往日不论是甘绍平还是其他姘夫都对自己温柔无限,现在郁旸涎着呆若木鸡的表现倒是令许南音觉得好不新奇。她便再往郁旸涎身上靠了一些,伸手勾住郁旸涎的脖子,道:“徐郎今日有些古怪。”
那尾音上扬,娇俏中带着一丝戏谑,许南音媚眼如丝地看着郁旸涎,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便想要凑上去亲一口。
郁旸涎从不近女色,今日被许南音这样抱着已是过了界,如今又要被这美妇强吻,他只想立即推开。然而计划才刚刚开始,他不得不压制住内心掀起的厌恶狂澜,立刻拿起空酒杯挡在许南音唇前,道:“我为阿音倒酒,阿音喝不喝?”
这般套路许南音还真是从未遇过,便就着这个姿势道:“徐郎喂我?”
许南音一张娇俏的脸在郁旸涎胸口蹭了几下,换做旁人大约早就沦陷在这般柔媚诱惑之中,但郁旸涎此刻只想和许南音保持距离,丝毫不为所动,道:“我来倒酒,你退开一些。”
许南音又顿了一会儿才起身,待郁旸涎将酒递给自己,她却坐着不动了,只是盯着郁旸涎,意思已然明了。
郁旸涎自然不会依照许南音的意思去做,仍旧拖着酒杯道:“阿音多日未来看我,是遇见急事了?”
许南音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愁色,从郁旸涎手中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再靠去了郁旸涎怀中,哀叹道:“徐郎解我心意,可是被那个甘绍平烦死了。”
郁旸涎一听便打起了精神,道:“他做了什么?”
“你也知道我手里有桩要紧的事在办,和甘绍平有莫大关系,他便一直催我尽快办完,可这种事哪里是我说完就完的。”许南音攀上郁旸涎肩头靠着,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划动,一副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在这件事就快结束了,到时候,我就不用看见甘绍平那个莽夫了,你不知道,他每次都……”
郁旸涎并不明白许南音戛然而止的意思,便一直看着她。而许南音则以为郁旸涎是在吃醋,便笑道:“还是徐郎温柔,我就喜欢徐郎。”
眼见许南音又缠上了自己,郁旸涎无法直接阻止,便只好借口拖延道:“他既然向你询问,看来在这件事上,还是你的责权大于他。堂堂曲沃守将,也在你手中,阿音真是厉害。”
被情郎这样夸奖,许南音自然高兴,见郁旸涎又给自己斟酒,她便爽快地一连喝了三杯,道:“那是自然,我有甘绍平没有的宝贝,现在还和他和和气气,也不过是因为他还是曲沃守将,有些关系还要他为我打点,不然我才不要和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在一块呢。我喜欢徐郎这样俊俏温柔的男子。”
许南音作势就要亲上来,郁旸涎当即错开,佯装将她抱住。许南音没有得逞,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被这样抱了满怀她也就气消了,道:“徐郎不想亲我?”
“还想……多抱……抱你……”郁旸涎期期艾艾地说出了这句话却听见许南音笑了出来,他也知自己此刻有多窘迫,无奈还是要继续,道,“阿音既然说喜欢我,是不是有些事就不应该瞒着我?”
许南音枕在郁旸涎肩头,轻轻嗯了一声,不知是认同这话,还是反问。
“甘绍平是曲沃守将,手底下都是上阵杀敌的真将士,你一个弱女子,要跟他们打交道,我总是担心的。”郁旸涎定了定神,继续道,“如今甘绍平等同于屈居你下,他们带兵打仗的,少不得有几分军人傲骨,我是怕等这件事过去了,甘绍平心里不舒坦,还要找你的不痛快,那可如何是好?”
“他想找我的不痛快?”许南音盯着郁旸涎问道。
此时的许南音看来严肃了许多,看着自己的目光亦让郁旸涎分辨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未免露出的破绽太多,他便低下头道:“是我失言了。”
许南音看郁旸涎服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粉拳轻轻捶在郁旸涎胸口,道:“我在床/上将他伺候得那么好,他找我不痛快做什么?再说,只有我不高兴了拿她的不是,他要动我,想得太美。”
“阿音竟如此厉害?”郁旸涎又给许南音倒了几杯酒当作助兴。
许南音多时没听人这样奉承自己,再有这些酒水入肚,面对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情郎,整个人便有些飘飘然了,道:“我有高人相助,又有宝物傍身,手中实际的职权可是比甘绍平大得多。”
“总听你说起宝物,究竟是什么宝物?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一睹这宝物的真相?”郁旸涎问道。
许南音笑吟吟地注视着郁旸涎,一只手却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前带。郁旸涎想要阻止接下去极大可能会发生的亲密举动,然而为了不功亏一篑,他只有忍着。当指尖触及许南音腰间时,他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却仍是克制着没有这样做。
许南音见郁旸涎这羞涩紧张的神情,内心早就笑得不能自已,终于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并且在一起扑入郁旸涎怀里,道:“徐郎这样子真有意思。”
“莫要取笑我了。”
许南音又笑了几声,才从腰间取出一件东西。
郁旸涎定睛去看,只见许南音手中捏着一根羽毛,看来平平无奇,但只是从看见它的第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这根羽毛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见郁旸涎对这根羽毛十分关注,许南音故意嗔怪道:“徐郎见了宝物,都不看我了。”
郁旸涎无奈之下伸出手臂将许南音搂在怀中,安慰道:“我听你说这宝物,以为是什么稀罕物,现在看来就是一根普通羽毛,能有多大能耐?”
“这根羽毛自然是宝物,你感受不到它的神奇是因为你没有亲眼看见。”许南音将羽毛轻轻插在郁旸涎衣襟处,道,“你仔细看。”
郁旸涎本是身怀灵术之人,对灵力感应十分敏锐,未免被羽毛上附着的煞气所伤,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进行接触。待他拿起羽毛之后,果真觉得有一股十分强势的力量透过指尖进入身体。他暗中运功克制住这股力量,并且注意到这根羽毛上的每一根细绒其实都犹如利针一般,并不似普通羽毛的柔软。
郁旸涎还未看完,许南音就将羽毛夺了回去,并且直接插在腰间,身体如若无骨地靠着郁旸涎道:“徐郎还要看的话,就自己来拿吧。”
郁旸涎确实还想尽可能仔细地观察那根羽毛,但要他就这样对许南音下手实在太为难他了。而如今许南音有这羽毛护体,不见得会接受灵术控制,郁旸涎要如何脱身,这便成了头等难事。
见郁旸涎没有动作,许南音便再度掌握了主导权。她在郁旸涎身上来回轻蹭着,一双手自然也没有停止过在郁旸涎身上探寻什么。
本该看来郎情妾意的画面,却因为郁旸涎已经僵硬的身体而看来有些尴尬。
许南音只道这是徐以图和自己之间的情趣,便更是难以自持地调戏着郁旸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