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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涵呆呆地站着，回身一脸冷漠，“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苏若雨看了底下的韩煜城跟萧翊枫一眼，说：“我们出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翊枫皱起眉头，苏若雨在芥蒂他们吗？
韩煜城的注意力从苏若雨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紧锁在她身上。
包括苏若雨出去，他悬着的心都没有放下过。
出了大门，夏涵一眼就看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季凌宇。
见到他，夏涵再也没勇气往前走。
苏若雨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就知道夏涵见季凌宇会起反应，所以之前才嘱咐季凌宇不要进来。
“你有什么想跟他说吗？”苏若雨垂下了眼眸。
“没……没有。”夏涵回身看着苏若雨，今天两个她不敢面对的人都出现了。
季凌宇倒是觉得没什么，看到苏若雨，赶紧问：“你的腿没伤着吧？”
说起来，夏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苏若雨的腿上。
如果说一点事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刚刚那么剧烈的远动，虽然苏若雨已经很注意了，不过还是有些腿酸。
“没事。”只要不影响苏若雨后面的比赛，就已经很幸运了，而且苏若雨不想让人担心。
“那走吧。”季凌宇这个司机倒是尽职尽责。
“去哪儿？”夏涵有些不很明白。
苏若雨走上前，“我们还有些话要说，先去酒店花园吧。”
季凌宇点点头，没有跟苏若雨一起去，先坐电梯到停车场提车。苏若雨的时间不多，马上就要开赛了，现在Lara估计在到处找苏若雨。季凌宇不想磨蹭，也不想跟夏涵见面什么，他可没有苏若雨那么大度。
苏若雨走在夏涵后面，夏涵还是会时不时回头看离开的季凌宇。
苏若雨知道夏涵的心思，也有了一些打算。
这的花园很大，很安静，但没有光澄里的豪华。
苏若雨确认周围没什么人，才开口：“夏涵，我，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苏若雨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夏涵的眼角微红，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有什么好对不起，该道歉的是我。”
苏若雨：“……”
“我一直都在骗你，你却还跑来帮我。”夏涵真的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你就不能讨厌我，骂我吗？”
苏若雨继续沉默，如果说欺骗的话，苏若雨也一直在骗她。
“你不说话么？当自己是圣母吗？谁都可以原谅。”夏涵的情绪渐渐变了，她还是受不了苏若雨这样。
“不。我没有那个资格。”苏若雨一字一字地说着，她不是圣母，她原谅不了伤害她的人，只是夏涵给她的感觉太令她熟悉，她做不到去讨厌、去报复这个女孩，更何况这个女孩不是个坏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家。
“你不是个坏女孩。”苏若雨的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她坚信这一点。
夏涵攥紧了拳头，真的很想给苏若宇一巴掌，把他打醒。
“你别做什么白日梦了，坏人就是坏人！是你傻！把自己幻想出来的都当成了现实。”
“不，你是有原因的，有苦衷的，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善良却一直要抹黑自己。”
“滚开，你这个傻瓜！”夏涵吼着。
苏若雨：“唐瑶都告诉我了。”
听到“唐瑶”，夏涵沉默了，她早该料到的，不然苏若雨也不会那么执着。
夏涵提起巨大的裙摆，准备离开，她不想再跟苏若雨理论下去了。
苏若雨赶紧上前拉住夏涵，“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夏涵怔住了，苏若雨又在说什么傻话。
“你说你一直骗我，而我也一直在骗你。”苏若雨吼着，她选择相信夏涵到底，向她坦白。
“什么？”夏涵转过身，对上苏若雨的视线。
苏若雨想了想，还是决定解开衬衫的扣子。
“你这是干什么？”夏涵有些慌乱，想要挣开苏若雨的手。
可是苏若雨的手很用力，夏涵跑不掉。
扣子没有全部解开，但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胸裹。
夏涵没有再动，定睛看向苏若雨的胸口。
“你是女的？”
虽然穿着胸裹，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大致的轮廓。
苏若雨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夏涵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她面前。
“对不起，我骗了你，还骗了很多人。”
这么久以来，苏若雨一直以男装出现在澄夜，除了季凌宇，没有人知道她是女的。
苏若雨松开了夏涵，“你说你骗我，对我做的那些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已经过去了，可相比你，我好像欺骗更多人的感情。”
夏涵的手垂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为什么要告诉我？”
苏若雨：“我的骗局还没有交代结束。可我相信你，因为你跟我很像，我的欺骗可能对你没什么，但你对我的欺骗也是如此，没什么大了的。”
“可是你的腿伤……”夏涵从苏若雨受伤那天起，就一直在自责。
“这不是你造成。”苏若雨很肯定地说着，“就算你当时没有拿走我的手机，我也免不了受伤。”
“什么？”
苏若雨：“是马的问题，你不可能对我的马做手脚。”
确实，尽管夏涵是最大的嫌疑人没错，但苏若雨有自己的判断：夏涵从进训马场开始，不是跟苏若雨待着，就是跟季凌宇在一起，没有那个机会下手。
夏涵沉默了。
“你不需要对我有愧疚，如果觉得对不起，那就帮我好好保守秘密。”苏若雨说着，感觉自己一下轻松了许多，至少夏涵没有再排斥自己。
夏涵抬起头，“你就那么信任我？不怕我泄露出去？”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在澄夜的第一个朋友。”
不得不说，苏若雨很喜欢感情用事，有点傻气在里面，真的不辜负自己智商情商二百五。
冷风拂过，苏若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把衣服穿好吧。”夏涵关切的说着。
“嗯。”苏若雨赶紧埋头系扣子，她可不想再感冒发烧，然后被Lara关到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