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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徐东虎有他自己的计划,那我也就不用多管什么,毕竟洪门的内部事务他比我了解的多。
“我想知道现在洪门更多的事,或者说陈国秋更多的事。”我看着徐东虎,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洪门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现在内部乱作一团,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已经风起云涌了。陈国秋凭借着恕难堂的战斗力,已经把暗地里把其他的堂口都给收服了。现在就是差一个名义,就能登上洪门龙头大佬的位置了。”
“那现在的龙头大佬呢?”
“被他控制着。但是一直没松口,洪门的印章只有历代龙头大佬才知道藏在那里,就像玉玺一样,口口相传。而现在陈国秋就差这一步了。等于说现在正在逼宫。”
我点了点头。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其他的堂口都已经决定跟陈国秋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我派人过去,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东虎很确定的说:“陈国秋虽然很懂得权谋之术,但是为人心狠手辣。你父亲的事早就让他失去了民心。如果现在龙头大佬有能力铲除他的话,恐怕其他堂口都会响应。但是难就难在恕难堂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有多强大?”
“整个洪门其他堂口联合起来,齐心协力的话。也只能是和恕难堂打个四六开。”
“这样的胜算应经算是不错了,为什么没有搏一搏?”
“各个堂口都有陈国秋的人,现在整个洪门除了恕难堂之外,都是人心惶惶。恐怕还没有密谋联合,就遭到陈国秋的毒手了。现在谁都不敢节外生枝,生怕隔墙有耳,最后传到陈国秋的耳朵里,遭到雷霆般的打击。”
我低着头,仔细地思考着。
“恕难堂战斗力彪悍,肯定也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吧?”
徐东虎苦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断粮草,绝后路罢了。可是如今的情况是,恕难堂的经济来源十分广泛。很难断绝。暂且不提陈国秋的儿子在外面的生意如何大。就算是我们洪门的传统黑道生意,就足够恕难堂支撑一段时间了。”
“儿子?”
徐东虎愣了一下,问道:“你们应该见过的。他现在的名头在你们这一辈中可是排在第一的位置啊。”
我仔细想了一下。“陈天明?!”
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同时邀请到东方慕白和叶仙梓来参加宴会,虽然现在我也能,但那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如果以生意交流的名义的话,我邀请来的人肯定没有他的名气大。
而且就连媚儿都查不到他的底细,这就足够可疑了。原来他是恕难堂堂主的儿子,这也就难怪了。再加上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是我的亲堂哥。当然这个亲,只是身体里的血亲近而已。
“没错,就是他。陈天明是个天才。本来陈国秋只是想把他放出去锻炼一下的。没想到他把生意越做越大,后来陈国秋就直接把生意全部交给他了,包括洗钱,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相比于我们,陈国秋还是比较信任他。”
我嘴角上扬,问:“如果陈天明的产业倒了,对陈国秋有多大影响?”
徐东虎听到我这问题后,又是吃了一惊。“你有把握吗?!”
“我只是问问而已。”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在活动心思,天星要壮大,如果只是和东方以及叶家合作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而陈天明是陈国秋的儿子,我也就打消了和他合作的打算。在商场,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早晚我们之间要有一战。
徐东虎好像感觉这个事也不太可能,眼神暗了下来,但是却还是向我解释:“如果陈天明的产业全倒了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洪门的经济来源停止对陈国秋的供给。到时候再和陈国秋耗上两三个月,恕难堂必定土崩瓦解!”
“那我这个堂哥就是一切的关键咯?”
徐东虎听我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这都是空想而已。以陈天明的才能和眼光,在华都没有人能搞垮他。”
“暗杀?”我冷冷地问道。
徐东虎摇了摇头。用一种绝望的语气说:“在陈天明十二岁的时候,原崩山堂的弟兄就忍不住动了手,结果不仅没有暗杀掉他,反倒是被陈国秋给发现了,全部人都抓了起来,棍刑!就在我的眼皮下,那个人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听了之后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棍刑,在洪门里这是一种比较残忍的刑法了,一般用于对叛徒的处罚。
把叛徒绑在一个大两号的麻袋里,看不出个人形来,不知道哪是头哪是脚。执行刑法的人则是拿着齐眉铁棍,乱棍打,不管打到哪,直到渗出来的血把整个麻袋染红。有时候人死了也要继续打下去。
如果一棍敲到头的话,直接死掉,那倒还算是一种好结果了。可是有的人却打了半天依然被打的哀嚎,还是没打死。
而且并不是说那种把麻袋染红后,运气好的真的没死就会被放了,最后的尸体会被灌上水泥,石沉大海。
没死掉的也会被活活淹死,自洪门创建至今,没有一个人被执行了棍刑之后还在人世的。
徐东虎捂着脸,哽咽地说道:“我至今都忘不了,他被装进麻袋时看我的眼神。愤怒,讥讽,还有那种漠然的冰冷,我在晚上还经常做噩梦……”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徐东虎,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那徐东虎这些年真的是忍辱负重,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挺过来的。
先是被陈国秋算计,害的自己的老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然后又不被兄弟理解,当成敌人,甚至还要看着陈国秋对自己最好的兄弟执行棍刑。
感觉到徐东虎情绪实在是太低落了,我干脆转移了话题。
“那你这个反恐局局长是怎么坐上去的?”
徐东虎很淡然地说:“还能怎么坐上去的,被陈国秋逼得。我被他捧得越高,我就越难回头,最后只能是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