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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妮和冯海雄母子,到了做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大概是心里想着能躲江小龙一时算一时吧,江小龙没在意,看到两人时,也没说话。
冯海雄身后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一看到冯海娇就跑过来叫姑姑,冯海娇也叫了一声莉莉,伸手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这女孩,就是冯海雄的女儿冯莉莉了,可怜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的关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整个下午,算命摊一直没开过张,江小龙倒也不在意,一点也不客气的进入了冯家,和冯家人一起吃饭。
除了冯海娇,冯家人没有一个欢迎江小龙的到来,就连冯海雄的小女儿冯莉莉,也说江小龙是坏叔叔,不愿意和江小龙玩。
吃饱了,冯海娇和江小龙走向冯海娇的闺房,后面立即就传来了郝小妮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父母养一辈子,比不上被窝里的人说一句话,败家女!”
冯海娇不敢做声,江小龙不想出声,于是郝小妮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进入冯海娇的房间,江小龙听到房间外面有电视节目声音传来,还看出冯海娇想看电视,心里不禁大为失望,他笑了笑之后对冯海娇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个澡吧,早点睡觉。”
冯海娇的心里,不想早点睡,但她却点头了,她从未这样顺从过任何一个男人,但现在她愿意顺从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被她看成自己王子的男人,一百个愿意。她进入了卫生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便看到一个全身白白的影子从门口进来了,不是他的得意王子江小龙还有谁?冯海娇心里醉了,她很开心,超陶醉,她感觉到王子的双手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轻拂过去了,心里立即就有了一种比蜂蜜还要甜的感觉,她想把王子抱过来,让他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亲上一遍,特别是那些属于女人才有的绵软地方,更要长时间高效率的亲着,但她的手脚不听她使唤。让她惊喜万分的是,她的王子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了,用花洒里喷出来的热水冲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用热热的唇在她的肌肤上把所有的绵软掠夺去,特别是女人身上才有的那些绵软,更是被掠夺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再给她冯海娇留下。冯海娇觉得自己想叫,想喊,还想找一个小小的布娃娃抓在手里,狠狠的掐着,让身上的战栗从布娃娃的身上消逝掉。
当冯海娇的意识慢慢的恢复时,她感觉到自己睡在戴静荷睡过的那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小小的被单。心里立即就不乐意了,暗想自己最企盼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自己这王子,活儿只干到一半就收工了,明显的对自己这个姑娘不负责嘛!自己现在最想的就是做他的女人啊!做姑娘,自己早就做烦了。
冯海娇终于把沉重不已的眼皮睁开,她看到了她的王子,正占着她的床,那床离她冯海娇的这张床相隔两尺。王子的身上同样盖着一张小被单,显然也和她一样,身上没有衣服。王子的眼睛正盯着她的脸看呢,看得很认真,她把身上的薄被单踢飞起来,直到那薄被单很委曲的掉到地上才停下,这时候她的身上没有遮盖物了,充满了青春朝气的美丽身子,和屋子里的灯光一样雪白明亮,她看到王子的眼神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了过去,她还看到王子贪婪的咽了一口唾沫,很大很大的一口。
“我要和你睡同一张床。”冯海娇说了,她一点也不拐弯,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
弄了半天,打的是旱雷,不下雨,冯海娇心里不满,脸上更是直接写着委曲二字了。
“这床太小,睡不了两人。”江小龙说了一个烂理由,然后又说我们说说话。
不满归不满,但冯海娇还是听话的睡在戴静荷睡过的小床上,两张床之间隔着两尺,让她感觉自己和江小龙之间好像隔着万里一样,她听从了江小龙的话,说起了自己的哥哥还有两个姐姐,当然也还有她自己小时候一被人打哥哥就替她出头,不把对方打得哭爹喊娘决不收手,这就是她特别敬仰哥哥的原因。
当然还有家里比邻居穷,没有怎么经济来源,靠着几年前出让土地时得到的十万元,存银行所得的小利息,和哥哥养狗生下来的狗仔卖钱收入,养活全家的事,全说了,说得她有点累,直到悄然的睡去。
冯海娇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睡得最好最舒服的一个晚上。
江小龙却在冯海娇睡去之后,悄悄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冯家。
带着眼镜王蛇走出松柏里,上了自己的小汽车,江小龙才想起白天戴静荷塞到裤子口袋里去的东西,于是打开车里的小灯,把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发现是一张小纸条和一把小铜片钥匙,纸条上写着:晚上我在宿舍里等你来相会,镇医院宿舍406号房间,不见不散。
这么巧?沈雅云住在405,戴静荷刚好住在406。
那天沈雅云夸张的大喊大叫,别说住在406里的人能听见她的声音,恐怕连407甚至是409房间里住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戴静荷会不会也知道自己和沈雅云之间的那点事?
江小龙心里有些后悔和沈雅云弄出那些事了,暗想连只见过一面的曾峙梅都能看出沈雅云有严重的洁癖,戴静荷应该不会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和沈雅云的事会不会引来戴静荷笑话。
突然又想起戴静荷一直住在冯家的,江小龙感觉那天她不会在宿舍里,心里才平静了一些。
那可是医院一支花戴静荷啊!是他江小龙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漂亮女人……
管他呢,反正沈雅云也算是一个漂亮到让人窒息的女人,和她有一些瓜葛,别人也不会敢太笑话自己。
回到工厂,进入三楼的宿舍,已经是后半夜时分了,江小龙在曾峙梅的身边睡下,曾峙梅立即就缠到了他的身上,嘴里迷迷糊糊的问了江小龙一句:那个冯海雄治服了没有?江小龙还没回答,她又睡去了。江小龙知道曾峙梅这大总管做得并没有多轻松,累得不轻也是常有的事,浅浅的笑了一下,关了灯,与曾峙梅相拥着睡去。
早上冯海娇醒来时,早没有江小龙的身影了,她匆匆的套上了一件连衣的长裙,跑出房间门外,看到母亲正在看电视,便着急的问了一句:“妈,你看到小龙哥了吗?”
她听从了江小龙的话,从昨晚吃饭开始就不再叫江小龙大师,而是叫小龙哥。
“你的男人,睡在你的被窝里,又没睡在我的被窝里,我怎么会看到他?”郝小妮说到这里时,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冯海娇的鼻子骂道:“你是说那个江小龙把你吃完了抹嘴就走人?把你这烂花臭草扔在我家里不管不问了?”
说着,眼睛里早已经一片愤怒了。
“妈,你胡说怎么呀?我和小龙哥之间还没有那回事!”冯海娇着急得跺脚。
郝小妮一愣,半晌后又问冯海娇真没有那回事,冯海娇又点头,很认真的点头,她有些不安了,一边坐下一边低声的说:“难道江小龙是个天生的太监?”看到冯海娇又急得跺脚,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瞪了冯海娇一眼说:“你急个屁呀?到口的肥肉没吃着,那江小龙岂会甘心?他今天一定还会来,你快去梳洗打扮一下,穿少一些漂亮一些,一会儿他来了,好好的收拾他。”
冯海娇一想也觉得妈妈说得有理,便向房间里走去,刚走了几步又感觉不对,回过头来问母亲:“你不是对江小龙没有好感么?为什么还要我去打扮迎接他?”
“那江小龙不是个好东西,但怎么说也比你两个打工的姐夫强,他那算命的本领,让人害怕,哪天你把他栓住了,妈找一个有钱的大官让他帮算个命,好好的捞上一笔,把我养三个姑娘赔出去的本钱捞回来。”郝小妮昨晚和儿子商量了一夜,也没能商量出一个治死江小龙的办法来,倒是商量出让江小龙给冯家做摇钱树的办法来了。
“好,我这就去梳洗打扮。”冯海娇明显的听出母亲郝小妮对江小龙有好感了,不像她的那两个姐姐,想出嫁时闹了很久,最后不得不住到男人的家里去了,把肚子弄大了才回来报到,让母亲乖乖的认下了两个姐夫……
江小龙起床时,已经是九点多钟,那个唐文兰又到小楼里来扫地,没话找话和江小龙说,还不停的向江小龙抛媚眼,以为江小龙会像她的那个前男友一样傻乎乎的冲上去抱她的小腰,然后她只让那男友小摸一下肚子就踢开去。
直到确认江小龙不为所动时,唐文兰才不得不无奈的下楼去了,像一棵被秋霜打过的野草,没有半点精神。
车子开到松柏里的街口时,江小龙看到一座茶楼的门口处挂着转手的牌子,他的车子缓缓的退了回来了,停在茶楼的面前。他想起来了,上次他和曾峙梅一起到松柏里,然后接走唐文兰三个女子,这个茶楼的转手牌子就在门口挂着了,只是当时他不怎么在意。
茶楼不算小,房子是用旧式的火砖砌成的,显得有些苍老,江小龙人还没走进门去,就感觉到一股老旧的气息。外墙的装饰,应该是五六年前做的了,老旧的木头,有些摇摇欲坠。
倒是一块牌匾,上面刻着“福龙茶楼”四个金色的浮雕大字,依然熠熠生辉。
江小龙走进半掩的大门,看到里面的桌椅全都堆积到了一起,宽大的房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便大声的问有没有人。
连问了两句,二楼终于有房门开启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牛仔裤牛仔衣的高个女子从楼梯处走了下来。江小龙看到来者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挑中略显丰腴,高高的胸口,顶着她身上的牛仔衣,下摆处挂着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那精致的小脸蛋,让人想到了白象牙,女子的年纪,三十岁上下,正是所谓的黄金年龄。
看到江小龙的一双眼睛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女子清秀可人的小脸上有些不高兴了,她眉头皱了皱,正想开口,江小龙却先说话了。
“我想找这家茶楼的老板。”江小龙认认真真的说。
“我就是这家茶楼的老板,你有事?”女子的脸上终于平静了一些,把刚才江小龙眼睛扫来扫去的不悦抛开去了。
“我想知道你转让这家茶楼要多少钱。”江小龙问。
“我原本打算卖八十万的,但现在我只要六十万了。”女子说着,问江小龙:“是谁想要买我的茶楼?”
“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我不可以买你的茶楼?”江小龙笑了一下说。
女子脸上有些尴尬了,眼睛看着江小龙的眼睛,江小龙忽然感觉到她的眼睛里,有一股亮光,能从自己的眼睛一直穿到自己的心底,心里不禁感叹:好厉害好聪明的女子。只听到女子又开口说:“你没到二十岁吧?听口音,是从西广来的,你即使有钱,我也不相信你想买我的茶楼。”
说到这里,江小龙感觉到女子的脸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看到江小龙沉默,她直接开口说道:“我的丈夫田福龙虽然去世两三个多月了,但这并不等于说谁都可以到我这里来撒野,我不想和你多计较,你走吧,我可以把你来过的事忘掉。”
江小龙的心里一愣,这才明白这女子为什么有一股与自己作对的情绪,嘴里连忙说道:“福龙大嫂,我不知道你家里的事,刚才举动可能有些唐突,真是对不起,我不敢说我一定要买你家的茶楼,但我是真心想了解一下价钱,如果可以,我真心想接下你的这个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