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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就是被指责的人之一,所以我对他印象不好。他当年应该也很不爽我,因为我是第一个跳出来鄙视他别说大话的人,我说他自己的成绩也不算很好,连前十都挤不进去,要不是靠着家里人的面子(他爸爸在镇上开了个糖厂,挺有钱的。),只怕当不了班长。
猴年马月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也不记得跟他有没有闹过别的什么矛盾,但就这些也够喝一壶的了,反正大家不太愉快就是了。
我不认得他,他倒好,一见上面,不用人介绍就喊出我名字了,说:“李大明,我认得你。听说你跑去读技校了,一毕业就跑莞城打工,怎么样?很辛苦吧?没文化就是惨,只能打厂工。”
“对了,需不需我给你找份工作?就我爸那厂的,他们缺个开机器的,我可以介绍给你干。就你这样的,去哪都是打杂,还是留在老家好。你说是吧?”
草!膈应人不是?虽然说要不是有过一番不一般的际遇,我还真就是个打杂的,但就算那样,他凭什么嘲笑我?在他没出社会工作之前,就是个寄生虫,我赚得再少,也是自己的钱,不像他,还要花他爸的。
我猜我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我说:“不用了,我在外面混得挺好的,就你爸那厂,我还看不上。”
要搁在以前,我都打他了。跟崔潇潇呆一起的时间一长,我城府都养出来了,也还有点肚量,不爱跟他这种没出社会的小屁孩计较,免得失了身份。
“呵呵!那是,咱们李大明是什么人呀!以前在学校可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打架泡妞,样样在行,怎么会被一份工作难倒。对了,谁通知你们来的?我还以为没人告诉你们聚会的事呢,你们人缘那么差。”
草!这货欠抽呢?他肯定不知道这聚会一开始是因为我们几个。
我刚要回应他几句,谁知我张口欲说,他却不理我了,扭头笑眯眯的问龙静娘说:“这位同学,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班上有你这么一位漂亮的女生?”
他一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看得他女朋友很不爽,眼里闪过一丝厉芒,狠狠瞥了龙静娘一眼。
我给憋屈的,也不问龙静娘愿不愿意,搂着她的腰哼声对苗亦儒说:“这我女朋友,不是你什么同学,少TM套近乎。对了,提醒你一句,这位是你女朋友吧?你发浪,她生气了。”
说完我懒得理他,拥着龙静娘,招呼我那几个死党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三个货早就被膈应得不行了,自是乐得跟我进去,跑进几步向我竖大拇指。
长脚那货猥琐的跟我说:“还以为他女朋友真有料呢,原来里面塞了东西。”
我:“......”
刚刚我有注意到他居高临下老偷瞄苗亦儒女朋友的领口里头。
人长得高还有这好处,真TM羡慕。他没有偷看龙静娘吧?虽然说龙静娘穿的不是低胸装,但领口还挺松的。
我转头看龙静娘的胸口,没想到被她发现了,吓得我忙左顾右盼在那装。
没想到她居然没怎么我,很淡然的看我一眼就扭开头去了,好像不知道我眼睛不老实一样。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要搁在以前,她起码也得给我点脸色看啊。
我好奇之下就老看她,然后被长脚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老看你女朋友干嘛?她又跑不了,同学问你话呢。”
他不提醒我都不知道有同学过来搭讪了,还是个女的。
我脸红,龙静娘也不好意思,跟我说上个厕所,就躲开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没感觉,多年后重聚,发现我们这伙人女人缘还挺好的,老有女同学跑过来认我们,然后一通取笑回忆。
话说,当年我们几个没少干混账事,长脚那货仗着长得高,经常伙同另外两人在女厕所女澡堂一带流连。我打赌输了,掀过女同学裙子摸过胸,刚刚第一个过来跟我打招呼的就是被摸胸的苦主。
以前是苦大仇深,男女同学对我们都恨得牙根痒痒的,现下却是有说有笑,就连我们干的那些破事,都成了不错的谈资,没有被怪罪,反而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心里漫延。
没法子,以前年少不懂事,做什么都不觉得难堪,只是会有点羞涩,更多是小孩子恶作剧的心态,现下说起,因为大家都长大了,就变成了赤果果的暧昧。
哥几个拿我跟那个被我摸过胸的女同学开玩笑,要我负责任,她不无幽怨的说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她高攀不起我。
我看她看我的眼神,还真有点被电到,心里痒痒的,有冲动想跟她说龙静娘不是我女朋友。
要能跟她约上一炮,这一趟回来也算是有点收获。不是我没节操,主要是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很容易约,又无所谓的女孩,所以我才想跟她玩玩。
那女同学长得不算很美,但胸前的坠物是相当可观,要不然当年我们也不会打赌摸她了。之所以选她,就是因为她那时候发育得好,小小少年,青春萌动,都拿她当幻想对象了。
女同学叫林芳,被取笑着取笑着,她就抛出了个人来挡枪,说她配不上我,但以前被我掀了裙子的女同学蔡笑嫣配得上,这些年是越长越好看了,大长腿,狐媚脸,成了某大的校花,听说从事模特那一行了,常常跑场给车展等各种商业活动助威。
只是这一趟聚会,不知道有没有机缘见面,因为她太忙了,而且她也不是我们本地人,只是年少的时候来我们镇上读书(她外婆是我们这儿的。),后来被我掀了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原因羞于见人就转学了。
林芳说起蔡笑嫣,我还挺后悔的,因为当年做的确实过份,我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掀她裙子的,她当场就给我弄哭了,课也不上,跑回家去了。
虽然我被老师严重警告,责留校察看的处分,但那不足以弥补我的过错。
龙静娘回来以后,话题就打住了,同学们还是挺给面子的。
人越来越多,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要不是那几个货在旁边提醒,糗就出大了。
别人能叫出我名字,我叫不出别人名字,多尴尬呀!
其实我也不是记性差,主要是当年太混账,书读不好也心高气傲,谁都不屑搭理。
没想到这变相增强了我的魅力值,女同学都说我当年很酷,对我印象很深。男同学就在旁边顿足嗟叹,插科打诨,说女人原来都爱流氓,早知道就跟我混了。然后问龙静娘是怎么跟我认识的,是不是我耍流氓弄到手的。
这可真难得,因为龙静娘的气质放在那里,席间都没什么人敢主动找她说话,这会儿居然被调戏了。
我好奇的想看龙静娘怎么回应,她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对啊,他就是耍流氓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这可把我的那帮同学挠得痒的不行,终于不再胆怯,追问她,我是怎么对她耍流氓的。
我们这个圈子聊得太热闹了,以至于很多人都被我们影响到,纷纷围过来。
其实当天到场,没几个人带情侣过来的,我算是异类,又是聊到这种八卦得不行的话题,自是热闹非凡。
后来苗亦儒迎完宾客上台讲话了,我们这个圈子还是不散,他讲话也没几个人听,搞得他挺没面子的,对着麦克风大声拿我开涮说了几句玩笑话,大家才相继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