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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听到宁江流的威胁,没有言语,只是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宁江流。
董正翔抬起手一挥,道:“进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群护卫队冲进了中宁剑阁里面,开始搜查起每一个房间,而董正翔则也走进了中宁剑阁的大厅之中。
宁江流此时用逼音成线的方法,对着旁边的一个老者说道:“二长老,今天我们是被人算计了,云涛和大长老也是凶多吉少。你记住,等会无论他们搜出了什么,你们都不要乱动,我会一人包揽下所有的罪责,护卫队不会为难你们。”
而那名被称作二长老的老者闻言,心中大惊,也逼音成线对着宁江流说道:“阁主!这万万不可啊!”
“无妨,我只要不反抗,就必须要先等三司会审才能定罪,等到祭天大典结束后,皇上带着所有大臣都回到京州,那时我只要说我是屈打成招,证据不清,自会有人救我们,你明白吗?如此才能救中宁剑阁这一次,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中宁剑阁不能倒!”
二长老闻言,脸色沉痛的点了点头。
而贺鸿越此时也悄声对着方泽说道:“那宁江流正在用逼音成线的方法和那位二长老交谈。”
方泽面无表情,淡淡的道:“估计是在交代后事吧,想着等他背后那位从天音寺回来,他就有救了,无妨,他没那个机会了。”
“报告副统领!有发现!我们在宁阁主屋内的暗格内搜到了这个。”一名护卫拿着一个紫色玉牌走了上来,递给了董正翔。
董正翔接过玉牌,发现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隐”字,顿时脸色大变,怒声道:“宁江流!这玉牌你作何解释!”
宁江流不见丝毫慌张,用平淡的口气说道:“董副统领,只是一个玉牌,写了一个隐字而已,这就能证明我与隐堂有勾结吗?那是不是所有写下隐字的人都和隐堂有勾结?”
董正翔闻言,接着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交出你的藏匿法器。”
“这不可能,里面有我中宁剑阁的机密资料和绝密功法,怎能随意给你搜查。”宁江流也皱起眉头一副强硬的样子。
“副统领,还有发现!这是在宁少阁主的房间内搜查到的。”一名护卫拿着一把紫色的匕首走了上来。
方泽见到这把匕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宁江流见到这匕首,则是脸色大变。
董正翔接过那紫色匕首,道:“宁阁主,这是隐堂中人所用的匕首,为何会出现在你中宁剑阁?”
宁江流眉头紧锁,面对着董正翔的质问,不发一言。而董正翔见状,则直接大声喝道:“宁江流,凭这封信和搜查出来的这把匕首,就足以定你死罪了!你还要沉默吗!”
宁江流长叹一口气,道:“董副统领,那封信是我所写,那匕首也只是我送给犬子的礼物,勾结隐堂刺杀太师府一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我门下弟子皆不知情,还请董副统领明察。”
中宁剑阁的弟子听到宁江流说出了这番话,皆是一脸愤慨,似乎恨不得就对着护卫队拔剑相向,可是二长老却举起了右手,示意他们不要动。
董正翔正色道:“你门下弟子有没有参与,我们自会查清楚,既然你已认罪,就跟我们走吧,将他铐起来!封住修为!押往刑部!等待三司会审!中宁剑阁所有弟子在此期间不能离开,都给我围起来!”
两名护卫给宁江流上了手铐脚链,董正翔上前一掌打在了宁江流丹田处,将宁江流的修为给封住,无法调动真气。然后剩下的护卫将整个中宁剑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董正翔摆了摆手,道:“走!”
然后便与几名护卫,还有方泽三人一齐走了出去,押着宁江流往刑部走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方泽、石小五与贺鸿越走在最后面,而中间是护卫押着宁江流,董正翔则在前面带头。
“快瞧!那不是中宁剑阁的阁主宁江流吗?怎么被护卫队的人抓起来了!”
“不知道呀!而且听说刚才护卫队把整个中宁剑阁都给包围起来了!”
“那肯定是犯了重罪,不行,我堂哥的儿子还想去加入中宁剑阁学习,得赶紧告诉他这件事!”
“中宁剑阁本来就不适合年轻人,听说里面的人都很苦闷,而且都岁数较大,你不知道吗,外面好多人都叫它中年剑阁。”
……
街上到处有人议论纷纷,方泽见状,也一阵唏嘘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宁江流,方泽惊讶的发现宁江流竟然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仿佛街边的议论声他一点都听不到。
走了片刻,一行人拐弯来到一个很长又很窄的巷子里,这里的居民少了许多,是去刑部的捷径。
一进到这个巷子里,方泽就加快脚步走到了宁江流的旁边,说道:“宁阁主,不知你怎么会如此疏忽大意将那隐堂的玉牌放在暗格,而不是放在藏匿法器之中呢?”
宁江流没有理会方泽,甚至看都没看方泽一眼,方泽见状,笑了笑,接着道;“我来猜猜,那玉牌是不是跟隐堂联络所用之物,隐堂之人可以根据那玉牌确定你的位置,而放进藏匿法器就感应不到了,是不是?”宁江流依然沉默。
方泽也不管,就继续说道:“还有从宁云涛房间内搜查到的那把紫色匕首,你身为一阁之主,应该不会这么愚蠢,把一个可能让你们中宁剑阁万劫不复的匕首送给自己儿子做礼物,以我对宁云涛的了解,他肯定是极为喜爱这紫色匕首,所以苦苦哀求于你,让你帮他弄一把来,但是你却命令他不许带出中宁剑阁,只能在放在院内,今天他出去了,所以这匕首才放了他的房间里,我说的对不对?”
宁江流脸上有了一丝波动,似乎心中有些惊讶,但是依然不说一句话,面无表情。
方泽轻轻叹了口气,道:“唉,我说宁阁主,你一句话不说,我很难跟你沟通呀,是不是我说的你都不感兴趣?那我们来说一些你感兴趣的吧,你可知道你儿子宁云涛与大长老龚世昌出门干什么事去了?”
听到这话,宁江流偏过头看向方泽,然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知道,让方泽继续往下说。
“几个月前宁云涛在未央楼与我结怨一事,想必你应该是知道的,那次事情的经过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随便一调查就能知道,并非我羞辱宁云涛,是宁云涛自己输不起,对我怀恨在心。”
“一个月前,在京州城外,你儿子宁云涛带着龚世昌、彭经年二人意图废我修为,让我变成残废,龚世昌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狠手,彭经年更是与我素未谋面就对着我左肩射了一箭,现在伤疤还在,我身受重伤,差点就死了,在安旭城养了一个月才痊愈,七日前才回到京州。”
“可是就在几个时辰前,我带着我几位好友去找彭经年算账,你的好儿子又带着龚世昌去了,想把我直接当场斩杀!如此狠毒之人!宁阁主,我想问问你,你身为父亲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方泽说完这一番活,宁江流脸上惊讶的表情久久不能平息,一直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宁阁主,若你不信,就看看我身上这些伤,才刚刚结痂不久,这总假不了吧?都是几个时辰前拜你中宁剑阁大长老龚世昌所赐,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辜?”
方泽说完后,宁江流眉头紧锁,看着方泽的眼神中有着一丝非常不易察觉的神情,但是方泽却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丝愧疚,可是宁江流眼神中更多的还是压抑的愤怒。从离开中宁剑阁开始,宁江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气阴沉,声音低沉。
“云涛到底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方泽闻言,默默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道:“对不起,你儿子要杀我,我只能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