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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觉得自己刚刚才入睡,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眸,难道是吴姐回来了?
今天晚餐的时候,吴姐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她的婆婆爬起来洗窗户,结果摔下来,被送到医院了,立马赶过去了。
她以为,吴姐怎么地也要等明天早上才会回来,却没想,这大晚上的还回来了。
叶楠披上外套,起身去开门,还没看清,突然被人按住双肩,直接压在了墙上。
她惊恐地张大嘴巴,刚要喊出声,被他直接堵住了双唇,“唔……”
傅薄笙捧着她的脸颊,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津液,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他要她。
他紧紧地抱着她,指尖滑过她光滑的肌.肤,叶楠感觉到背部传来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不!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尖叫,不停地拳打脚踢和挣扎,想要摆脱掉他的禁锢。
傅薄笙丝毫不为所动。
叶楠一阵惊恐,感觉到傅薄笙的舌头侵袭进来,猛地咬住,傅薄笙吃痛,蓦地松开。
“傅薄笙!你个混蛋!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她气得大吼,歇斯底里。
傅薄笙的舌头被她咬破了,丝丝血腥味在唇间泛开,理智渐渐回到脑海,他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发什么神经了。”
抱着沈苏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的竟全是叶楠的脸。
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的她,对着自己,笑得像个孩童的她……
那一刻,他心中竟有一种背叛感。
傅薄笙恨恨地看着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的女人,忽然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
她和莫奕寒的孩子,就值得她这么宝贝?
他步步欺近,“叶楠,当初不是用尽方法也要爬上我的床,现在我主动来找你了,怎么?欲擒故纵?”
叶楠一愣,抬眸迎上他戏谑的眼眸,顷刻间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心仿佛被紧紧揪着。
她努力定定神,平静地勾了下唇角,“傅总,你主动来找我,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受。现在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移情得够快的!”傅薄笙声音冰冷,用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眸子里的神色似乎有些手上,声音也越发阴霾,“用不用我帮你跟莫家说声,给你准备个好点的婚礼?”
叶楠的心狠狠一扯,虽然心中一直都清楚,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知道他有多厌恶自己。
可听到这些话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她还是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她梗着脖子,“不劳傅总费心了,这是我和莫奕寒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傅薄笙重复了一遍,看似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阴冷,“叶楠,分得够清楚的。”
“当然,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我希望刚才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发生了,不然傅总的未婚妻只怕要不高兴了。”叶楠声音沙哑疲惫。
傅薄笙嘲讽地笑了,松开她,一脸嫌恶地擦了擦手,“放心,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过,外面的女人都比你有意思。”
他嘴硬道,话脱口而出,看着她怒目的眼眸,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后悔,但只要一看到她紧张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反正在她心里,自己估计已经是个人渣了吧?
叶楠心痛至极,却反笑一声,“那样最好,不然,我会厌恶死你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去了。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倚靠着门板,滑落坐在了地上。
她紧闭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板上。
水性杨花……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这么的不堪,甚至连外面的那些小姐都比不上。
叶楠头痛得想要裂开一样,可终究敌不过内心的疼痛,像被什么揉.捏挤压一样,疼得喘不了气,每呼吸一口都会抽着疼。
楼下,沈苏坐在出租车里,路灯照射着那个从楼道里出来的身影,强烈的忌妒此时像蛇一样咬着她的心。
他扔下自己,说要忙的重要事情,就是来找叶楠?
她手握拳头愤恨地砸了一下身下的座椅,“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把阿笙抢走的!”
绝对不会……
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司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还要去哪里吗?”
“回去!”沈苏咬牙切齿地说,她绝对不会让叶楠好过的。
***
私人诊所里。
傅薄笙把药丸送进嘴里,就着温开水送服了下去。
随后,他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才感觉身上的那股燥热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好友杜泽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毫不客气地笑了他一声,“真没想到,我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就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傅薄笙抽了抽嘴角,恶狠狠地说:“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对外说一个字。”
只可惜,这狠厉的模样,对杜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耸了耸肩,笑意满满地调楷道:“那我可不敢保证。”
傅薄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眼,杜泽可不怕他,继续说:“你要真怕我说出去,其实你也不用来找我,外面愿意帮你解决的女人,应该很多的。”
“没这个方便。”
“啧啧啧,你什么时候改走纯情路线了?”
傅薄笙眼底略过一抹异光,略不耐烦地道:“没什么纯情不纯情的,懒。”
杜泽一脸不敢置信,“沈苏不是就在家里,你还懒什么?”
傅薄笙黯了黯眸,没有说话。
杜泽见他这副神情,以为他们两个人吵架了,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了,沉默片刻后撇嘴道:“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给你下药。”
傅薄笙皱了皱眉,低头将松开的衬衫纽扣一一合上。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晚餐是在家吃的,当时舒慧和沈苏也都吃了,他们没有任何的异样,而他唯一多喝的,就是沈苏端给自己的那一杯VC水。
虽然她说那杯VC水是舒慧让李婶冲泡给她的,但傅薄笙想,自己母亲应该没这么无聊。
明知道沈苏怀有身孕,还要用这种方式撮合他们在一起!
唯一的可能性,那杯VC水根本就是沈苏自己泡起来的,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想到这,傅薄笙起身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杜泽反应过来,“诶,你去哪?”
“回家。”
“嘿,还真是忘恩负义。”杜泽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本来他是软香在怀,要好好享受他的夜晚。
结果这家伙一通电话,把他叫回了诊所。
现在又是不肯告诉他究竟是谁下药的,这疑惑,就像是一只只蚂蚁在杜泽的心里挠。
他承认,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
已是午夜,傅宅里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很安静。
傅薄笙熄火,下车,进到主卧,伸手打开卧室的灯光。
沈苏并没有睡着,但她还是假装刚刚被吵醒,凝了凝眉,“阿笙,你回来啦?”
傅薄笙没兴趣和她盘旋,开门见山地直接问:“沈苏,你在那杯VC水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沈苏的心猛地一沉,他终究还是知道了,还来生气地质问自己。
她黯然垂下眼帘,“放了男女之间的那种药……”
他面色一沉,“沈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当猜想变成事实,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头,傅薄笙没想到,沈苏竟然也开始做这样的手脚。
听着他冷峻的声音,沈苏本来准备了满腔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眼眶一红,泪水瞬间便在眼底里打转了起来,她咬了咬唇,带着哭腔反问道:“可是,这段时间你都不碰我了,我还能怎么办?”
傅薄笙眉头一皱,“那你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他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别人算计。
沈苏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却被他甩开,一时间,心中的委屈翻涌得更厉害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往下掉,抽抽噎噎地道:“阿笙,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都开始慢慢地疏远我了,我害怕,我害怕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所以我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阿笙,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只要有时间,我们就会在一起,聊聊天,你也会抱抱我,可是你知道,你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和我相处了吗?”
“我真的好怕,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我好怕你也变了。阿笙,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你别生气,别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