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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把左轮手枪是什么材质制作的,但握在手里有一种冰凉的金属质感,抵在头上让我有种神经都紧绷的紧张感。
仿佛这把左轮手枪就是真品。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让我觉得性命随时都会被掠走。拿生命做儿戏的大多时候,生命可能就不再受自己所掌控了。
‘啪嗒’手枪撞针清脆的响起。
是个空弹。
我面色如常,看似潇洒的直接将左轮丢在桌子上说道,“玩具玩着没意思,玩不出心跳。”
姚光平注视我说道,“巧了,我还有几个战友在部队。”
“真巧。”我笑道,“虽然不经常赌,但我不怕赌。下次姚兄弟你可要准备好新的赌注彩头了。”
下战书。
这算是下战书了。都是聪明人,虽然话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说的明白了。
只不过没确定什么时候真正的玩上真枪俄罗斯轮盘赌。
我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有了些许心里准备,这也是我从来都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如同一头雄性牲口似的为了雌性而不计后果争风吃醋的主要原因。
因为在我所看的那么多书中,无论现史抑或古史,太多太多豪杰英雄或成于女子或败也女子甚至因女子而丧命。
女子那神秘而诱人的石榴裙下,除了风流难耐的欲.望,也有累累无数的白骨。
对我而言,真是有幸啃了那么多书以史为鉴。
何况现今社会,能挑动男人欲望和斗志的,家仇国恨暂且不提,金钱权利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最能直面又简单打动男人的,想来只有女子美色了。
性事,是最原始也是最不可轻易消除的欲.望。
这是大多生物的本能。
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虚度那么多年。
何润杰中彩了,不过左轮手枪的那个子弹的确是假的,他只揉着脑袋疼了好一阵,看起来似乎没有大毛病。嘴里还骂骂唧唧的说,“待会晚上一定要爽个痛快。”
这边刚结束没多久,辛子白就接到电话,他起身说,“那边宴会开始了,咱们都过去吧。”
屋子众人都将自己的衣着打理的还算整齐,接着一齐朝着大客厅走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姚光平带着陈碧茹落后几步,他凑到我面前道,“说两句?”
我拍拍小笛,小笛回手隐蔽的又掐了我一下,与陈碧茹同时走远几步。
我直视姚光平笑道,“怎么说?”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谢谢夸奖。”
姚光平点着烟吐着烟气道,“你很能隐忍,居然能当众说出那种话。”
我回道,“你也不赖,不做酒鬼了转身就身居高位。”
“你还不谨慎,没有想过枪里真有子弹自己蹦了自己么?”
“你不敢。我的命没你那么值钱。”
姚光平拍拍我肩膀低声阴狠道,“只是顾及辛家而已,我会选个好日子,专门请你玩一场大戏。”
“拭目以待。”
我们两人的对话声音都很低,心底已然都想着做掉对方,不过面上还算和谐。
只是刚靠近小笛和陈碧茹身边,我就听到陈碧茹冷淡嘲讽道,“还以为富家大小姐会多了不起,看来也不过是朵温室花骨朵罢了。你太嫩,还不足成为男人的助力。”
小笛她们之前的对话我没有听到,但看小笛握拳的双手和红润的脸颊我就能猜到,小笛多半是又吃了亏。
小笛咬牙道,“你神气什么!我只不过刚开始,你个心机婊,我早晚会把你踩到脚下的!我培养的男人也绝对不会输给你!”
“是么?”陈碧茹搭上姚光平的胳膊,依旧没有理睬我,而是不见血的挖苦小笛,“呵呵,乳臭未干。”
“你个碧池!……”
小笛伸手指着陈碧茹还欲说些什么,但陈碧茹已经跟着姚光平转身离去。
我拉住小笛摇头道,“别气了,言语是最没有攻击力的。”
小笛气呼呼的瞪着我,忽地一下撸开我的衣袖猛地咬上。
真是毫不留情很用力的在咬,我感觉手臂的皮肤都要被咬破了,她仿佛要把刚刚在陈碧茹嘴上受到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足足好一阵儿,小笛终于抬头松开嘴,她蛮横又任性的说道,“陈望,我不管。你现在就是我的男人,你必须要比那个碧池的男人强,要强一百倍!我就不信了,我会输给一个碧池!”
我抬起已经被咬出血的胳膊,伸手柔和的摸在小笛的脸颊上说,“有你在,我不会输的,我也不会给你丢人的。”
小笛抬手作势就要拍开我越加放肆的手掌,但她见到胳膊上的牙印渗出血液,转而握住我的胳膊说道,“啊,怎么出血了?我用了那么大力气吗?”
“没多大力气,可能是我最近锻炼少了。”
我试图收回手臂用衣服遮上,小笛却死死握住,罕见的以温柔的口吻问道,“疼吗?刚刚我在气头上怎么不推开我,你是不是傻啊你。”
我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身体本能的抗拒牢牢搂住她,轻轻说道,“我怎么舍得推开你,为你变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就是另一只胳膊被咬出血我也不在意,也不疼的。”
小笛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反应渐渐弱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背后似乎被她用手环住了。
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在角落里静静站立了有几分钟,直到稍远处大厅里主人开始讲话,小笛才猛地将我推开。
她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但她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复刚刚少见的温柔,而是快要跳起来的架势,掐着自己的腰肢说道,“好啊你个陈望,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占我便宜不说,居然还敢撩我了!”
我一副委屈的模样将血迹擦干放下衣袖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情不自禁,真的,真是情不自禁就抱住你了……”
“哼!要是被我知道你胆敢跟其他女人乱来,你等着给你的小兄弟收尸吧!”小笛瞪着我说,“还不过来,之前算是打招呼混个脸熟,晚宴的过程中才好跟刚刚那些人试图商谈事情。”
我老实的走过去,任由小笛挽住我的胳膊朝着会场走去。
果然如小笛所说,这种类型的宴会吃并不是目的,对他们来说如果真想吃什么东西,只要用些手段打声招呼,哪怕当天的新鲜蔬菜水果也可以飞机空运过来。
借着宴会共聚的当口,或是谈些大项目或者谈些合作协商之前没有达成共识的东西才是主要的,当然,扩展交际圈子也是目的之一。
小笛带着我重点与金陵城握有实权的人几乎又重新认识交谈了一圈,比如税务局总局长,国土资源局的二把手,财政局的要员,经委会的要员等等等。
她似乎天生有这种本事,不管对方是身居什么职位,小笛都能三言两语就交谈的很愉快,还很容易的谈些亲戚家人身体如何如何,如同认识许久的晚辈一般。
我真是长了很多见识,这些东西绝不是听人说或者只是自己闷在书中看就能学会的,社交关系的确需要后天多加锻炼的。
通过各种交谈,我也渐渐清楚了辛家老爷子的宴会为何会来这么多要员。
原来辛子白是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辛家祖辈就是亲身跟在大元勋级别的存在打天下的,而今辛子白的爷爷虽然退休离职,但他的学生可遍及各个领域。
而辛子白的父亲也是享有国家级超高待遇的科研工作者,专为部队研制高端武器。
据说曾有国外某些势力试图以辛子白作为筹码要挟辛子白的父亲传递一些相关的研究成果报告。
我看着言谈笑笑的小笛不禁想到,她似乎也曾经说过有人对她有些不轨的想法。看来大院里的孩子过的未必真有我们寻常孩子快乐。他们有时候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想必连几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吧。
红玫瑰这时候走了过来,我恭敬道,“红姐。”
她炽热的红唇抿着鲜红的葡萄酒,没回应我,而是看着闲下来的小笛说道,“真想不到,一向很少在这方面打交道的段王爷千金,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费心。”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倒是你,陈望都不在你手下做事了,以后你少指派他做这做那的。”小笛虽然有心与红玫瑰针锋相对,但她的气势的确不如之前的竹叶青,更敌不过红玫瑰的强大气场。
红玫瑰轻笑:“小笛是要赎回陈望这小子吗?虽说不用他打理玫瑰会馆了,不过他身上总归是印着我的标签的。”
小笛拉过我就要朝另一边走,同时回头对红玫瑰说道,“早晚会印上我的标签!”
红玫瑰也不恼,而是静静端着高酒杯跟着我与小笛的身后,有人与她交谈她只三言两语就只应开。
可大厅会场是有限的,很快,红玫瑰与我们并排而行,将我夹在中间,莫名的变成了我身旁同时跟着红玫瑰与小笛。
这感觉有点难受,我算是感觉到什么叫夹板最难了。于是我理智的选择闭口不言。
虽然场面有点诡异,但我们这三个人到底还是吸引到了诸多好奇的目光。
主要是都由小笛与红玫瑰吸引的,毕竟她俩外加上一身翠绿装扮的竹叶青和一身优雅打扮的陈碧茹都是宴会的亮点,而我身边却直接聚集了两个。
诸多好奇的目光虽然看的我感觉不舒服,但有了红玫瑰在身旁,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也添加了几分重视。
小笛故意气她几次还没有将她气走,于是之后也不避讳她,光明正大的继续与几位要员联络感情。
期间虽然遇到了姚光平,不过他眼里除了将那丝说不明的目光隐藏却很聪明的没多说任何话。
很快我们三人走到了辛家老爷子的贵宾位置,这里只寥寥坐着几人。
我正打算越过这边,却不料一个很有成熟气息的男人拦住了我。
小笛不明所以,似乎与这人并不认识,不过红玫瑰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我也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皮肤保养的极好,称得上潇洒倜傥。
男人充满性感磁性的声音问道。
“你就是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