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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不合规矩吧?”秦怀礼出声反对道。
“不合什么规矩?”秦道正沉声道:“我们秦家家主之位从来只传长子。”
“可大哥——”
“十三是你大哥亲手教出来的。”秦道正扫了众人一眼,道:“秦家之所以屹立千年不倒,靠的就是医术——你,还有老三,你们谁能完完整整的给我背下来一本医书,这个家主的位置尽管拿去。”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怀礼弱弱的辩解了一句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有句俗话叫富不过三代,比如香江那所谓的四大家族,在秦道正看来,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家族,充其量也就是个比较有钱的家庭。真正能被称之为家族的,应该是秦家这样屹立千年不倒的世家。
有句话秦道正没说错,秦家之所以屹立千年不倒,靠的就是那一身鬼神莫测的医术。秦家自祖先起历代从医,却从不入朝为官,可依旧被帝王重视,朝代更迭也对秦家没有丝毫影响,充分的说明了秦家医术之精妙。
换成现在的话说,就是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尤其还是医术特别厉害的医生,估计那些帝王们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秦道正挥挥手,然后看着十三道:“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等到屋中再没别人,秦道正板着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道:“小子,可别让我失望啊。”
“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十三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
“我要做什么?”秦道正眼神灼灼的看着十三:“你要是现在还想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咱不带骂人的。”十三郁闷道:“我是真不明白您老人家这是要做什么。”
秦道正哼了一声,不答反问道:“知道咱们秦家为什么家主从来都只传长子吗?”
不等十三回答,秦道正便自说自话道:“因为秦家祖训规定,秦家长子必须学医,所以,秦家家主之位也必传长子。”
十三愕然道:“您的意思是,除了长子,其他人可学可不学?”
“说是这么说。”秦道正叹息道:“我也不知道祖宗留下的规矩是对是错,从你太爷爷那一代起,家中也就剩下长子碍于这个祖训不得不学医了,我这一辈兄弟六人,只有我一人,到了你爸他们那一辈,也只有你大伯,你爸和你二叔虽然小时候我也试图让他们学医,可终究也只是学了个皮毛。等到你这一辈,哎——我不甘心啊。”
十三闻言久久沉默,他明白老爷子说的不甘心是什么意思。如今中医落寞,秦家这一脉学医的人又越来越少,再过百年,秦家能剩下什么谁也说不准,或许也只能剩下一个传说。
“别忘了,你现在还有个‘国医’的身份呢。”秦道正抬眼看了看十三:“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到了日子才去,有空经常去看看那些老头子们,聊天也好,喝茶也好,终归是对你没坏处的。”
十三恍然,当初带他进那个养老院,并退位让贤,目的就是给他建立人脉,现在再把秦家家主之位给他,是给这份人脉上了一道保险。
“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反而你又觉得我唠叨了。”秦道正挥挥手,示意十三可以走了。
十三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我还有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说。”
“老家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秦道正皱眉道:“我们秦家虽然现在在燕京,可祖籍是丘城,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十三挠挠头:“我是问——”
“说了以后的事你自己琢磨去吧,别问我。”秦道正不耐烦的摆摆手:“你爸不是说你准备去老家看看吗?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还有事吗?”
“有。”十三点点头。
“你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是你问我的啊。”
“你这臭小子——”秦道正眉毛一竖,旋即却是乐了出来:“说吧,还有什么事。”
“给我点药酒。”十三伸着手说道:“穆槿的脚崴了。”
“脚崴了?”秦道正问道:“伤着骨头了?”
十三摇头:“没有。”
“那伤着筋肉了?”
“也没有。”十三继续摇头:“拉了一下韧带。”
“滚蛋,出去买瓶红花油去。”
十三:“——”
——
巨大的奔驰房车里莺声燕语,除了穆槿和十三,车里又多出了三个女人,无所事事的秦瑶婧、跟屁虫秦初夏以及对拍电影有着严重好奇心的秦慧欣。
“你说你是不是不务正业?”秦瑶婧指着十三数落道:“拍电影?你耳根子就那么软啊,牧羊犬三忽悠两忽悠就把你忽悠走了?而且我还听说你要跟他弄一个什么影视基地连带院线什么的?”
十三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你不是说过么,谁也不嫌钱多啊。”
“对啊,我是这么说的。”秦瑶婧柳眉倒竖:“可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有赚钱的好事不想着我,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十三:“——”
秦瑶婧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决定了,你那个什么基金会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吃力不讨好,出点什么问题就被骂成狗。你跟牧羊犬的买卖必须带我一个,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十三苦笑道:“您打算出多少钱?”
“出什么钱?”
十三悚然一惊:“你不会想一分钱不出吧?”
“我是你小姑,不应该吗?”秦瑶婧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可能也觉得这样不怎么能体现作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反而有占便宜的嫌疑,于是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一成干股就行——听说昨天有人欺负你了?霍家那小兔崽子是吧?行,等会看姑奶奶替你出气。”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