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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唇上的弧度愈发的深,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头,语气阴柔的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宋安安,一个不择手段抢走自己姐姐老公的女人,一个结婚后被弃之如敝履的女人,你在这段婚姻里会落得多惨,我拭目以待。”
“不离婚你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到最后,你只是个被玩透了被当成抹布扔掉的二手货而已。”
一番话,仿佛一根淬了毒的冰针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尖上。
细细长长的疼痛便无言的蔓延开。
一点都没错,战砚承如今养着她,确实是想里里外外的把她玩个透!
宋安安面上却笑开了花,故作嫣然百媚的妖冶状,“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确定是他在玩我么?”tqR1
她眯了眯眸,整张脸蛋都变得妩媚了,连声音都变得娇滴滴的,“姐姐跟砚承哥哥上过床做过爱么?”
直白而赤果果的话和用词让宋意如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
她歪着头,像是十分陶醉,“好像没有吧?据我所知,砚承哥哥的初夜是我的,哦,初吻也是我的,要说二手,就算我跟他离婚,姐姐得到的,也只是个被我角角落落都用过的二手男人。”
宋意如的脸色忍不住一变,扬手一个巴掌就要甩下去。
宋安安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拦在半空中,望着她难看而怒意横生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啧啧,”她轻佻的舔了舔唇,眯着眼睛如同猫咪一般,声线轻哑,“姐姐真不该这么矜持过了头,砚承哥哥当真是极好的床上用品,我爱死他在床上的强悍了。”
松开握着宋意如的手,她往后面退了两步,“你觉得他在玩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享受?他可是有钱有势有身材有技术的万年极品啊,我要是你,一定好好看着不让别人多看一眼。”
看着宋意如此时这幅前所未有的难看脸色,宋安安终于觉得心中的那股郁气出了不少。
忽然,宋意如直直的看着她的身后,一行清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满身凄风苦雨的模样。
宋安安心里一个咯噔,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转身,果然看到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立在那里。
回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一张脸从里到外都红了个遍,滚烫得可以冒出热气了。
然后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窘迫和紧张——完了,挑拨离间被抓了个正着。
她低着脑袋,做低眉顺眼状,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意如看了她一眼,又半愤怒半凄楚的看着男人,然后转身就往别墅里面跑去。
战砚承想也没想就抬脚追去,在经过宋安安身边的时候停住,“自己乖乖上车等着,晚上再收拾你。”
然后追着宋意如的背影跟了上去。
宋安安这才抬头看着男人高大略带几分急促的背影,撇撇嘴,心里还是有几分若有似无的失落。
战少长手长脚,没走多远就在宋家别墅的鹅卵石路上追上宋意如的脚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意如。”
宋意如被他扯进怀里,心里就更是觉得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于是更加用力的挣脱,“战砚承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战砚承闻言皱着眉头,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沉着声音平静的道,“意如,冷静点。”
“冷静?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她的情绪像是要崩溃一般,歇斯底里的朝着面前的男人喊道,“宋安安刚才怎么说的你没听见吗?她夸你在床上很强悍!”
一想到刚才宋安安刚才那得意到恶毒的神色,她就忍不住切齿的恨意,她这辈子最讨厌看到宋安安得意的样子!
相比宋意如的激动和愤恨,战砚承看上去明显要冷静得多,他淡淡的道,“意如,她这么说是为了气你。”
“那又怎么样?你跟她上床是事实!”她知道他们发生过关系,最开始在酒店的那一次,是不是在那之后,他们还发生过很多次关系?
她从身上拿出手机,从图册里找到一张照片,红着眼睛看着自己跟前的男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这事儿跟我示威了!你自己看!”
战砚承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眉头蹙得更紧了,半响,才淡淡的接口,“那不能代表什么,意如,你只需要知道我爱的是你,我将来会娶的人也只会是你。”
宋意如的怒意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可是你跟她发生关系了,战砚承,你自己说你碰过她多少次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介意的,她跟自己说对男人来说上一次床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不会因为这个对宋安安而有所改观或者产生感情。
可是刚才宋安安在她面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介意得很!那种自己的东西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染指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战砚承的眉目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缓缓的开口,“我以为我跟她上床你并不在意,否则她回来的那晚你爸爸就不会设计让我在喝醉之后强了她。”
如耳边炸了一个响雷,宋意如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吗?
战砚承仍旧是淡淡的,并不在意的模样,“意如,既然你一开始就默许了,那以后的发展就由不得你来左右了,宋安安只是意外,迟早会结束的意外,我爱的人和选择共度一生的人都是你。”他顿了顿,清冷的声音在阴暗的光线下徐徐的宣布,“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只会是你。”
宋意如咬唇,语气有几分松动,“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
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她现在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她当初太自信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也笃定了她最后什么都不会失去一定能让宋安安一败涂地。
可是,即便看上去没有什么,她也隐隐有种感觉,已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里开始失控了。
“嗯,放心,不会太久。”男人的眸里有暗茫掠过。
战砚承走出宋家别墅的时候,才发现停在门口的他的车已经不见了。
而原本送宋安安过来的保镖也不见了,他只要略一思考就知道肯定是宋安安把人遣回去,然后开着他的车走了。
薄唇挑出笑容的弧度,是谁教她犯了错不是乖乖认错求饶而是畏罪潜逃的?她以为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多久?
欠教训。
而此时宋安安正开着战少的爱车驶向东郊。
反正被他逮到都是死,趁着他跟他女人亲亲我我她先把正事办了。
她将迈巴赫的时速提到最高,说起来她的驾照都是在那男人严苛得变态的看管下拿到的。
那会儿她卯足了劲儿寻着一点两点机会就想缠着他,学开车的那会儿哥哥跟战砚承打了个赌,如果输了他就要教会她开车直到她拿到驾照为止。
虽然她不知道一贯跟哥哥打成平手的他为什么那次就是输了,但她还是高兴得欢天喜地。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她的车开得很顺溜。
开出别墅二十分钟后她就接到战砚承的电话,她想也不想就果断的挂了,除了威胁她自己乖乖回去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她反正已经这样了,能躲多久就躲多久。
她径直将车开往东郊,等她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的事情了,这个季节太阳下山早,只有影影绰绰的夕阳。
把车停好,她解开安全带就跳了下去,东郊离市里很远,荒无人烟,一眼望过去只有枯黄的草地和深不可测的深山,安静得可以听见风吹过的声音,又或者是草丛里的虫鸣声。
宋安安甚至有种错觉她可以听到山里遥遥传来的野兽声。
天就要黑了,她赶忙朝着吊桥的方向走去,山里的风很大,她瑟缩了一下肩膀,一来到这里,她心里就堵得难受。
站在空荡荡的吊桥上,她茫然的看着空无一物的眼前,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难道战砚承派人处理了吗?
她颓然的低头,只觉得空茫茫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蹲下身子,手臂抱着自己的膝盖,脸蛋枕在膝盖上。
没有找到萧腾的尸体,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去哪里。
世界这么大,好像连个能让她塞着的角落都找不到。
“宋安安。”男人低沉霸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心脏一缩,双手捧着脑袋,这男人是阎王爷吗?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耷拉着头站了起来,她低着头一步步的往回走。
男人看着她怏怏的模样,猜测她这幅模样是因为知道大难临头了还是因为没找到萧腾的尸体。
他淡漠的声音接近冷漠,“宋安安,谁准你跟意如说那些的?”
宋安安动动唇,皮笑肉不笑的道,“战少我在为你说好话呢,你应该感谢我。”
她还真敢说。
战砚承一双黑眸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冷冷清清,凉意沁入骨髓,“宋安安,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敢找意如的麻烦或者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