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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的错愕又不解,怔怔的看着周女士,她的丹凤眼微眯着,更显狭长而凌厉,然而她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温和慈爱的。
我有些彷徨的问说,“妈,你是不赞同我和南成离婚吗?可是一开始,你不是……”
周女士上次去北城,在知道了我跟陆南成结婚之后,马上就叫了一个叫做秦珍珍的女人来,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虽然到最后,周女士也没有真的刻意为难我什么,还送了我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子当见面礼,但是……
我越是深思,越是不明白周女士的做法,干脆就开口询问。
一听到我的提问,周女士的脸色稍显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我要是不赞同,上次去北城就逼着你们离婚了,怎么还会允许你叫我一声妈,送你那个玉镯子,还让刘阿姨过去调理你的身体,让你早点怀上孩子。倒是你,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尖酸刻薄的恶婆婆吗?”她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气。
被周女士的气势震慑,我当下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又痛了,忙点头认错,“妈,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不应该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去看待周女士,而是应该仔细感受她后来的转变。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周女士皱着眉,对着我敞开心扉,款款而谈道,“一开始,我的确是看不上你,要出身没出身,要家室没家室,对于南成而言,你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的帮助。但是南成这个孩子我了解,他是一个做事慎重又沉稳的人,他既然选择跟你结婚,必定是有他的理由,我作为他的母亲,当然也要支持他的选择。”
周女士越往下说,我越是觉得惭愧。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周女士就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成见,而且她的言辞之间,尽是对陆南成的疼爱,也对我爱屋及乌。
这就更加的让我疑惑了,他们俩母子,真的不是亲生的?
周女士又问了我一遍,“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离婚?”
我低下了头,心里有些哽咽,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可以搪塞过周女士的逼问。
因为我的沉默,气氛也慢慢的降入了冰点。
好不容易跟周女士的关系有所缓和,我不想又因为这样儿搞糟了,所以在苦思冥想之后,反过来问周女士说,“妈,南成跟你是怎么说的?”
“他?”周女士皱了皱眉,“他要是肯说,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可是……我也不想说啊。
周女士又说,“长宁,我知道这是你们夫妻俩的私事,如果不是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我是绝对不会插这个手的。”
我稍稍抬了头,正好对上周女士凝视着我的双眼,她似乎是把我看穿了,也知道我不想说,所以想方设法的劝着我。
“南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担心过。他之做过两件叛逆的事情,一件事高中时候的离家出走,你听刘阿姨说了吧?”
“恩。”刘阿姨会在那个时候告诉我,恐怕也是因为周女士的默许。
“另外一件事,就是瞒着我和他爸爸跟你结了婚。”周女士郑重道。
我一直都觉得,结婚只不过是我跟陆南成两个人的事情,却忘记陆南成特殊的家庭背景,他的婚姻,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妈,对不起。”我到最后,依旧只能无奈的道歉着。
曾经促使我离婚的那些理由,在没有听到陆南成的回答之前,我真的不能轻易的说出口。
为了不让周女士生气,我又补充道,“妈,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我全都有听到心里去,但是我和南成之间,到底会变成怎么样,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我跟你保证,我会跟南成好好商量,绝对不会草率决定。”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出的答复。
周女士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怒意更甚,“也就是说,就算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跟南成离婚!许长宁啊,许长宁啊,你这样做,对得起南成的付出吗?”
“夫人,夫人,你别太激动,当心你的气喘。”刘阿姨看到周女士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帮她顺着气。
“对不起,妈,你有怎么样嘛?我不知道你有气喘。”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刘阿姨拿着温水,小心翼翼的喂给周女士喝,她的情况才有所缓和。
“算了,你要是执意要这么做,就当是我们南成瞎了眼,看错了人。”周女士气息微弱的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要走。
我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沉沉的往下坠,十分的不安,出于直觉的反应,我伸手拉住了周女士的手臂。
追问道,“妈,南成现在在哪里?”
“你在乎吗?你担心吗?反正等你们离婚了,你拿了赡养费远走高飞,你们两个人也就是陌生人而已!我们南成一定会找到更适合他人!”周女士留下气话,然后用力的一甩手,拂袖而去。
我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刘阿姨一直回头看我,不停的对我挤眉弄眼,还对着我摇头,像是在劝我不要跟陆南成离婚。
等她们离开后,我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周女士说的话,“许长宁啊!你这样做,对得起南成的付出吗?”“你要是执意要这么做,就当是我们南成瞎了眼,看错了人。”
难道真的是出于母亲庇护自己儿子的原因,所以周女士才会这么说,好似……好似我才是这段婚姻关系里,先背弃一切的人。
明明是因为陆南成有深爱的人,我才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我才是受害者啊。
这里面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快五点的时候,童言和外婆回来了,童言连连跟我抱怨着,“长宁,你都不知道那上山的台阶有多难走,为什么庙宇一定要在山上,可累死我了。等我们上了山才知道,原来观音庙是求子的,我都没结婚,竟然还求子,也真的是醉了。”
倒是外婆的起色看起来很不错,一点也没累到的样子。
我取笑童颜说,“外婆都是七十几岁的老人家了,你的体力却还不如她。”
我并没有把周女士曾经来过的事情告诉她们,而是等晚上外婆回酒店,只剩下我跟童言两人了才说。
童言翘着二郎腿,吃着薯片,就算这是我的病房,她也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听我说完了当时的情况,她皱了皱眉。
“你这个婆婆倒是真不简单。一般来说,她不是应该拿出一张支票,然后说‘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儿子’,她竟然反着来,还不让你们离婚,听起来有点cool哦。”
“童言,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了,我可是都快烦死了。”我抱怨着。
童言突然坐直了身体,凑到我跟前,问道“今天下午就你婆婆来了,陆南成没来?”
我也是一脸失落,摇了摇头,“他没来。”
“这就奇怪了……陆南成照三餐让人给你送吃的,连饭后甜点水果都不落下,明显就是关心你的。可是他人怎么不出现。”
我无奈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问你了。”童言想到的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他这么克己的人,冷静一个晚上,早够了,怎么会拖到现在还不来。”
童言的眸子转了两圈,突然说,“会不会……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
咯噔。
我心里突然漏跳了一拍,我竟然没想到这个理由,童言一说完,我就给林雅打了一个电话。
问她陆南成是不是回北城了,他人不在C市,所以来不了。
但是林雅说,陆南成已经好些天都不在公司,最近公司里由徐柏铭主持大局,看架势,应该还要好一阵子。
我摸着下巴不断的苦思冥想,这么说来他人还是在C市的,同时又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司机说的话,是陆南成吩咐他这么做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在陆家。
童言突然对着我开了一个玩笑,“不会是有人想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所以就把陆南成囚禁了起来吧。”
我顿时双眼一亮,重重的拍了一下被子,说,“非常有可能!”
“长宁,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连你婆婆都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还会有谁反对?”
“有的。还有一个人。”我眼尾紧了紧,“陆南成的父亲。”
我素来听闻陆南成的父亲陆震庭是一个严肃的人,当初陆南成大学毕业后留在北城开公司,就遭到了陆震庭的反对,差点就把公司弄死在草创时期,好在陆南成跟徐柏铭一起挺过来了。
后来陆南成的公司做的有声有色,不停壮大,然而每一年的公司年会,出席的人就只有周女士,从来就不见陆震庭现身。
这么看来,陆震庭才是真正难搞的人。
我心里有了决定,立马对童言说,“童言,我决定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出院,去陆家找陆南成。”
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不想在这样苦等下去,我要主动出击。
童言微微皱了皱鼻子,“如果真的按照你所猜测的,陆南成的父亲陆震庭才是你们之间最大的关卡,那么你觉得,你这样找上门,他会让你进陆家的大门吗?”
我沉了沉眼,想着方法,“我可以找刘阿姨,她说不定会帮我开门。”
童言也沉思着,突然双眼一亮,“我想到了!我家老头子最近跟陆氏集团有合作,如果我以童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拜访,我就不信陆震庭会把我赶出去。”
P.S观音庙求子真的很灵的,猜猜看谁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