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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深蓝的颜色,这种草和路边常见的野草没什么区别。
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土著那蓝紫色的毒液就是从里面提取出来的。
我将两根蓝色的草揉成一团,随手捡了块小石头,往上面一砸,少量蓝色的汁液便渗了出来。
用手往上面轻轻一沾,略微麻痹的触感传到了我的指尖。
“还真是这东西。”我眼看有戏,心中一喜。
这玩意儿要是也可以批量种植,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变成淬毒大户?
把毒液涂在刀锋上,一刀下去,敌人不死也废了。
这简直太阴险了,不过我喜欢!
但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它的毒性强度。虽然对付猛兽和寻常人类,应该完全没问题。但遇到狼人和血族一类免疫力超凡的生物,估计很难凑效。
这是个问题。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这个问题告诉了杜诗芊,看这个学霸能不能提出建设性意见。
“多简单的道理,”她毫不掩饰对学渣的鄙夷,“提纯啊,浓缩的才是精华。”
“你这样直接挤汁液出来,和野蛮的土著有什么区别?”
我倒不介意她的语气,直接问道:“那怎么提?”
这一下把她问住了,她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提纯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物理提纯,一种是化学提纯。”
接下来就是诸如“沉淀法”、“氧化还原法”、“离子交换法”一类的专业术语,听得我头都大了。
“停停停,”我不得不打断她,“你就来个实际的,你能不能把它提纯出来?”
“第一,我是学化学的。虽然说理化不分家,但物理提纯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这里不是实验室,什么道具都没有,我很难通过化学手段提纯出来。”提到专业性问题的时候,她显得分外认真。
我心中腹诽,不行就不行嘛,还非要说得这么高大上。
但她终归没有让我失望,提出可以试试热分解法。
说白了就是利用混合物中各成分的稳定性不同,进行加热处理,从而分解物质。
但按照杜诗芊说,也是盲人摸象的试探,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植株里有什么成分。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科普了,直接开干吧!”眼看她又要跟我讲解,我赶紧叫停。
特么的,还是我的科普简单易懂,什么物理化学的太可怕了。
吃过早饭,我拿了平底锅,在杜诗芊的指导下开始尝试热分解。
我拿了一小捆蓝色草物,扔进平底锅后,用石头细细碾碎出水。
把那一小捆蓝色草物榨干后扔掉,锅底上有一层蓝得发紫的液体,以及少量草屑。
“盖上盖子,我不知道蒸发的是主要毒素,还是留下的是主要毒素。”杜诗芊提醒道。
我立即将锅盖放上,在锅底生火加热。
卧槽,我很怀疑这个平底锅,今后拿来做饭会不会食物中毒······
因为毒液的量很少,没烧多久我便开锅了。
那一瞬间,蒸汽翻腾,一股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尚能忍受,杜诗芊已经干呕起来,连连后退。
“这什么玩意?”我看到锅底那堆东西,人都傻了。
锅底有少量蓝紫色的粘稠固态,就像果冻一样,粘在了锅底,总量不过一个手指头大小。
再看向锅盖,上面只有蓝紫色的水珠。
我都懵逼了,这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啊?
如果成功了,到底哪个部分又是毒液啊?
“要做实验才能知道。要不你来试试看?”杜诗芊像是看明白了我的疑惑,瞥了我一眼。
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开什么玩笑啊卧槽,锅盖上的还好,锅底的东西一看就很恐怖啊。
“总感觉我们提纯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迅速思索着,有没有什么生物可以用来充当小白鼠。
但很可惜,寒冬腊月的,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小动物试水。
“算了我来吧。”我转念一想我们还有不老泉,怕什么?
我把一壶不老泉拿来,在旁边开盖备好。
随后用刀尖沾了锅盖上的蓝紫色水珠,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让水珠能作用到我的血肉之中。
除了初始划破指尖的刺痛,我只感到了轻微的痒麻。明明已经渗入血肉了,却还不如未提纯的毒液,在皮肤表面涂抹的效果。
“这个应该是分离出来的杂质。”我下了定论,起身去清洗白梅落雪刀。
洗净刀身后,我挑了一点蓝紫色的固态“果冻”,忍不住吐槽:“就算这是剧毒,特么哪有人把果冻涂在刀上的?”
“就你话多,”杜诗芊瞪了我一眼,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心点。”
“我知道分寸。”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都说人体试验怎么惨无人道,让人触目惊心。但我今天竟然主动做人体实验,真是特么的日了狗了······
这次我划破了左手中指,将半固态的蓝绿色果冻渗入了血液。
“怎么样?”杜诗芊紧盯着我,透露出几分紧张。
“没···”刚吐出一个字,我感觉到不对了。
一股麻痹感迅速从我指尖蔓延,转瞬便爬满了整条胳膊。
我的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任由我大脑如何发号施令,都动弹不得丝毫。
“我特么中毒了。”我一脸瓜皮地看向杜诗芊,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操蛋。
提纯出来的毒相当有效果,这当然值得高兴。
但特娘的我试毒把自己试进去了,这怎么都让人笑不出来啊。
我左手无力地耷拉着,像一个残疾人,道不尽的凄惨。
“哈哈哈!”杜诗芊愣了一瞬,而后落井下石地大笑出声。
“笑你妹啊笑。”我扔下白梅落雪刀,拿起不老泉就灌了一口。
冰冷的泉水顺着我的喉咙淌下,一股蓬勃的生机涌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活动了一下右臂,恢复如常,连留下的两个小伤口都已经愈合。
不老泉的效果我早就见过了,因此一点也不意外。
我看向平底锅上面的少量蓝紫色果冻,感觉贼惊喜。
这毒液这么一提纯,威力不容小觑啊!
要知道以我现在的体质,对毒液的抵抗力不说超越,但应该能媲美作为“血二代”的时候了。
当时未提纯的毒液,只是能令我的身体感到麻痹,影响一下行动力,但绝对不至于这么夸张。
“太变态了。”我用刀锋将锅底那层半固态果冻刮下,暗想是不是都可以麻痹血族和狼人了?
就是产量太少了,一小捆毒草,也只能提取出这么一点而已。
“还有几罐子毒液,提纯出来应该也够用了。”我打着如意算盘。
毕竟对付大多数敌人,用不上这种东西。只有像狼人和血族那样的恐怖战斗力,才用得上这种致命的毒液。
也不知道那些土著是哪里摘来的,也没见到他们在村庄附近种植啊。
“能种植吗?”杜诗芊向我问道。
我皱眉看着毒草纤细的植株,摇了摇头:“难。应该死割下来的,这上面没有根系。而且也没有抽穗结出种子。”
“插扦?”她继续提议。
“你真的是高材生吗?”我都震惊了,“你见过草类插扦种植的?”
杜诗芊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学生物的,而且我又没见过种草的嘛,谁知道该怎么种?”
我没有再打击她,心说这个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等等!
生物?
“或许,我知道一个人,她可以让帮我种下这些毒草。”我眼前一亮,目光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叶雨啊,她不是国家级瑰宝,生物学家吗?
如果她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的特殊植物,应该也会很激动吧。
“谁?又是一个大美女?”杜诗芊双手环胸,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还真不是,比你差多了,满意了吧?”我笑着在她胸口摸了一把,引得她啐了一口,直骂流氓。
“老婆放心,我去去就回。”我嘴上花花,带上武器和一把毒草,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一路如风般飞驰,两侧的景物飞速后退。
我甚至怀疑,跟鬣狗赛跑起来我能和它五五开·······
当然,又不会真的有只鬣狗和我赛跑,这也只是我单纯的揣测。
在这样跑了十分钟过后,我不得不放慢脚步,调节呼吸。
“看来续航力还是不如鬣狗。”我一直想不通,鬣狗这种生物怎么能够保持60公里以上的时速。
豹子的速度是很快,但也只是短时间的爆发而已。如果没有能在爆发时段捉住猎物,那它很快就会气喘吁吁,不得不放弃眼前的猎物。
相比较之下,鬣狗才是凶兽中真正的猎食者。
很快,我便到达了那片熟悉的榕树林,依照清晰的记忆,找到了那座树屋。
我刚一露头,便听到开枪的声音。吓得我猛地缩进了榕树后方,大声喊叫道:“是我,林飞。”
“小兄弟,没有伤到你吧?”树屋上传来龙俊学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这才从树后走出来,向着树屋走去。
树屋上很快放下了升降梯,龙俊学在上面便给我扔下来一支烟。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日本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