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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48小时, 可补订或等待48小时后正常阅读 瞧着苗大人找他应该是公务,因为抬着石头进的是县衙后门。
这会儿向南对苗大人的印象特别好, 自然而然的就觉得苗大人不可能是那种因为自家私事还跑县衙门里头折腾的那种人,若是苗大人知道了他这想法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抬着石头的那几个男子一个个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等到一路抬着到了县衙后门边的院子里放下石头,一个个都出了一身的汗。
院子里早就有人准备好了巨大的秤, 衙役们咬牙将石头重新抬起来放到一边的大木桶里放好,另外就有人在另一边不断的加了石头往框里放。
等到框里的石头跟木桶里的大石头重量持平了,这才停下动作, 一会儿秤了小石头的重量全部加起来,就能得出大石头到底多少斤了。
忙活了一阵终于忙完,向南看得也是心满意足,看了几眼那比他都还高的天平秤中间那根坚固的秤杆,向南都想自己爬到另一边的框子坐上一会儿,秤看自己现在多重了。
不过现下是在别人的地盘里, 向南没好意思真爬进去。
转头看见那几个衙役又吭哧吭哧将木桶里的大石头又抬出来, 向南看着几人脱了外衫露出来的手臂上鼓起的肌肉, 不由感慨,“没想到这几位大哥这般厉害, 这石头这么重,居然也能从县城门抬到这里也不歇一口气。”
向南估摸出来的重量是四百六十三千克,抬石头的人有四个人, 分摊下来一人也要担负两百多斤的重。
向南自然不晓得抬石头的这几个衙役不是不想休息, 是知道自家大人就跟在后面呢, 咬着牙也只能默契的加快步伐一口气给抬回来。
不过现在几人被向南这么一夸,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位公子瞧着就是个读书人,居然也能称呼他们这些武夫一声大哥,夸赞起他们也真心实意的,最关键的是这位书生还是当着他们大人夸的。
衙役们抹着汗也纷纷咧嘴笑着朝向南客气的拱了拱手。
向南客气的朝几人也回了礼,半点没有敷衍怠慢的意思,秉持着你对我尊重我也对你尊重的意思。
苗大人看得好笑,挥了挥手让几个衙役下去休息休息,就怕这几人还要客气个没完,要互相捧臭脚呢。
“得了你们几个今日出了大力气,一会儿赵顺去吩咐厨房给他们整治一桌好酒好菜,今晚就好生喝个酒吃个肉,可是不准喝醉了耽误明日上差知道吗?”
几个衙役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且自退下不说。
院子里还有一个拨算盘的账房两个仆从以及苗大人之前就带在身边的随从赵顺正在忙活着称重。
苗大人也不留下来慢慢的等了,叫上向南两人一路去了一处偏厅。
有丫鬟上来给苗大人和向南上了热茶,丫鬟好奇的看了向南几眼,苗大人一看就明白是他家夫人听说了这边的事,这才叫了丫鬟过来上茶的时候好好打听打听呢。
苗大人也不点破,只招呼向南喝茶吃点心,然后随口聊起了闲话。
当然,就向南这性子,问话的多是苗大人,反正苗大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也没趁机跟苗大人隐晦的打好关系啥的,耿直得很。
等知道今年院试因为家中老母生病耽误了时辰,即将参加七月里的录遗,苗大人鼓励向南好好温书,“录遗因着参加的考生人数少,怕是要在阅卷时更加严格,我这里有些书你应该用得上,一会儿我就叫人拿了来,你且带回家好好学学。”
“另外,当今天子重实务,今年咱们吴越郡的新来的太守是天子一派的,想来上行下效,便是院试主考官也会有这方面的侧重。时政邸报我这里也有一些,希望能给你一些帮助。”
向南闻言,顿时精神一震,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郑重其事的朝苗大人拱手弯腰行了个大礼,“苗大人今日大恩,阿南铭记在心,但凡大人有用得着阿南的,阿南绝对冲到最前头!”
苗大人被向南这一本正经说混话的样子逗得摸着胡须哈哈的笑,笑完了还抬手指了指向南,“你这小子,忒的俗气。不过俗得却够实诚。也是今日你合了我眼缘,要不然那些书我可舍不得给谁碰。”
向南嘿嘿的笑,转而想到个事,连忙又是一拱手,“苗大人,不等大人有啥用到小生的,小生这里却先有了件事要麻烦大人一回。”
有事相求,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了,听得苗大人却是忍俊不禁。
向南拜托苗大人帮他看看他写的那两篇文章。苗大人虽然只是个小县令,却也是一本正经走进士科走出来的。
虽然会试时只中了个三等进士,可说一声满腹经纶也不是吹牛的,这些年来也都没有将做学问这事儿放下过,有空就会看看书做两篇文章抒发胸中情怀。
听了向南的请求,苗大人自然二话不说抬手就让向南将文章拿来。
苗大人原本想着向南这人如此擅长算术,谈话中也坦言自己走进士科估计没啥前途,准备秀才之后就走明经科,想来学问一道不会多优秀,却没想到拿来让他看的这两篇策论却可圈可点。
“阿南策论骨架打得好,观点剖析也十分新颖,读来让人眼前一亮,可惜这......”
苗大人点着文章里那些遣词造句哭笑不得的摇头,“你啊你,不说文字华丽炫目,至少也要有点内涵深度,偏你这通篇的俗用白字,好好一篇策论,倒是叫这拖了后腿,沦为了下乘文章。”
虽然先前他就说过当今圣上务实,可作为读书人,笔下至少还是要做到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要在字里行间秀一波才华。
若是光论务实,那还不如就去坊间寻了那些个手艺人出来直接当官算了。
向南被批了一通也不羞恼,反而颇为赞同的点头,叹了口气,“苗大人你是不知道,我这脑袋我自己也是实在没法子。”
“比如说大人这般的读书人,看见下雨下雪刮风落叶,想到的肯定是情怀惆怅山河社稷,可我偏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雨水循环气候形成气流走向。便是看见落叶,想到的也是这棵树是啥品种生长环境是怎样的,便是这两篇策论也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掰扯出来的。”
说完向南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惆怅,若是没其他人,向南这时候都想要蹲到椅子上抱着自己了。
不过这会儿有苗大人在,向南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苗大人听向南嘀咕了一通,却是来了兴致,“风雨形成走向?这些作何解释?风雨不是天上之神布施而来的吗?看了落叶也能知道树木名称以及生长环境?”
向南想了想,尽量用简单的理论来解释了一通,不过因为没有先辈理论作为基础,向南也没想让苗大人就能听得懂。
“不过神灵之说咱们也说不准,毕竟有太多事太过神奇,咱们只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自在快活的过日子就成了,想太多也没用。”
向南自己就是不科学产物,对神灵之说以前就并不抱着完全否定的态度,现在也保持这一观念。
万事万物无绝对,向南就相信一点,我所知的是这个世界的一根毫毛,对神灵的敬重也可以说是对未知的敬重。
苗大人若有所思的摸着胡须点头,果然不再多谈这方面的事,转而又针对向南那两篇策论指出不少问题,另外又给向南添了几本书,让向南回去就好好看书。
“阿南你这脑袋瓜子可不蠢,回去就给我好好读书,便是头悬梁锥刺股也不要懈怠,不然若是被人传出去说你是经过我指点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到时候我可就要说我不认识你这臭小子了啊。”
苗大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自觉跟向南有缘分,两人聊了个把时辰,茶水喝了好几壶,等到向南都放开了胆子接连吃了两盘子点心,苗大人也对向南亲近得宛如长辈对待晚辈。
当然,向南自认为自己已经奔三了,再加上梦里那十九年,今年也跟苗大人是同辈了,所以向南觉得自己跟苗大人是同辈之交,等到离开的时候向南还十分坦然的又叫了苗大人一回大哥。
中途的时候赵顺进来报了石头的重量,果然跟向南算出来的结果只相差三十二斤,苗大人高兴的拍着向南的脑袋直说向南这脑袋瓜子一个能抵得过其他人好几个。
“原本你七月就要去考试,这件事不该麻烦你的,不过这上面下了公文,让五月之前就要交了河堤用料的数额,若是以前大家都是尽量往多了报数,可今年太守明文规定数额超过红线就要论贪墨罪处理,我这里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
原来今年各地运河以及护城河又要整修了,泽陂县虽然是个小县城,可城墙外也是有条河半包围着绕过的。
七月汛期一般不会涨得太厉害,可该整修的堤坝也要整修,苗大人带着几个账房奔走在堤坝上半个来月,不仅脚都快走断了头也已经是绕晕了。
正是烦闷的时候,在县城门那里遇见向南的时候苗大人也就是抱着看向南顺眼的念头这才起了试探的心思,没想到真给捡到个宝贝了。
向南原本想着回去要啃那么多书就头疼,苗大人一说搞堤坝预算,顿时来了劲儿,眼睛发亮的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问题。
苗大人还在担忧会耽误了向南读书,向南已经厚着脸皮表示到时候要多多请教苗大人做学问这方面的事了,苗大人听了这话这才没了犹豫。
向南背着几本书一沓邸报以及两包点心高高兴兴的从衙门后门出来,拱手向送他出来的赵顺道了谢,抬头一看时辰,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暗叫糟糕。
周先明跟村民跟约定好的是下午三点在县城门门口那里汇合,可刚才向南一个人在大石头那里蹲着就蹲到了十二点多接近一点。
后来又折腾了一通,单单是跟苗大人吹牛侃大山也用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竟是已经四点多了。
再过约莫一个多时辰就要天黑了,向南兜里可只有二十二个铜板,再则家里的母亲跟妹妹肯定也要担心了。
向南心里着急,跑到县城门那里一问,果然有守门的人说申时刚到那会儿确实走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汉子也跟向南描述的相差无几。
难不成还要厚着脸皮回去找苗大人?
向南犹豫间,身后却有个让向南听得灵魂都要高兴得飘到天上去的声音响起。
“阿南,现下可是要回家去?”
向南一扑即中,瞬间一把将野鸡的头给抓住,再咔吧一拧,这只野鸡就蹬腿死了。
眼见着野鸡不可能再跑了,向南松了口气,将射中野鸡的那支箭□□一看,箭首也就射入野鸡胸脯肉中约莫一个指节那么长。
这还是因为弓是第一次使用,弹射力是最好的,可以想象若是再来一只野鸡,怕是也射不动了。
向南想着将野鸡拎在手里估了下,约莫也就一两斤,也是,这才过了冬天,便是想长胖点也没办法。
向南感觉手下有点湿漉漉的,定睛一看,原来这只野鸡果然是在孵蛋,刚才他扑过来的时候压碎了两只鸡蛋,湿漉漉的糊在了他袖口上,这时候浸透了布料才感觉到。
数了数,还有五只完好的鸡蛋,也不管这五只里面有没有臭鸡蛋,向南高高兴兴的将这鸡跟鸡窝一窝端了。
鸡蛋扯了背篓里已经摘了的野菜垫了几下放好,野鸡就团了一下塞在放了鸡蛋的野菜边,免得鸡蛋在背篓底部摇来晃去的又给撞碎了。
站起身随便拍了两下身上的泥巴杂草,向南将弓箭收好放进背篓里,抬头看方向,今儿收获了一只鸡也不错了,这里应该没什么人会来,向南准备在附近寻摸着弄几个陷阱就打道回府。
想着今晚就能吃到鸡肉,向南咽了口口水,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拿好刚才装鸡的时候就捡出来放在地上的那些做陷阱的尖锐竹杆竹条麻绳以及砍柴刀,向南看了看附近的草跟树的种类,寻摸了一个方向就往那边走。
利用这些东西陆陆续续寻了两个原本就有的坑洼地用砍柴刀挖了坑做了三四个陷阱。
做好了陷阱又栓了麻绳在附近树上作为标记,向南站起身拍了拍手,转身想走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响动,向南一时没忍住,好奇的拨开灌木丛往那边一看,顿时就跟一对红眼睛对上了眼。
那红眼睛的主人却是一只正在泥巴地里打滚的黑皮粗毛野猪,这野猪估计也是被突然冒出来的向南吓了一跳,跟向南两两一僵。
向南看着野猪嘴上那两根闪烁着白色寒光的獠牙,忍不住心里一怂往后退了半步,正是因着这半步惊醒了野猪,野猪从泥巴地里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呼哧蹬了两下腿,二话不说朝着向南就冲了过来。
向南眼睛一瞪还能干啥?
跑啊!
好在危急时刻向南那颗脑袋还没有死机,脚下一拐就往自己刚设好陷阱的那个方向跑。
野猪不管不顾的追,接连踩了两个带尖锐竹尖的陷阱,可惜那陷阱向南刚设置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用来捕野猪这等大物件,野猪踩下去也不过就是一蹬腿就能跳上来的事儿。
甚至因着脚下踩到了竹尖被扎痛了,野猪对向南是越发的穷追不舍,等到最后一个陷阱被野猪踩完,那野猪脑袋上已是血迹斑斑,眼睛却越发的红了。
向南正边逃命边寻摸着能不能找到一棵能在一秒钟之内爬上去且足够粗壮不会被这野猪一掘就倒的树,可惜估计今儿的好运气都在刚才猎那只野鸡的时候用光了,向南只觉得脚下一绊,心头猛然一紧,暗叫糟糕,随之天旋地转。
耳边是杂草枝叶刷拉拉划过的嘈杂声,野猪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来越近,等终于稳住了身形向南瞪圆了眼睛扭头去看,就见那野猪脑袋一低眼睛死死盯着他直接拱了过来。
这么一扑一滚已经让向南手软腿软了,野猪再来这么一下,向南只能瞪着眼睛嗷了一嗓子下意识抬手捂头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结果下一刻就听野猪嗷嗷叫唤一声,噗通重物倒地。
“噗,这野猪叫得可比你惨,别害怕得捂着头不敢睁眼了。”
清脆的女声伴随着一阵浅笑响起,向南顿了顿,尚且有点回不过神的抬头看过去,顿时就愣住了,向南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劫后余生的特效加持,反正这一刻向南觉得自己看见了仙女儿。
只见这位仙女儿...呸,这位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偏一对剑眉英气逼人,挺鼻薄唇,眼眸黑亮,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身干净利落的亚麻色劲装。
劲瘦的腰上绑了弯刃短刀,挺直的背上背了箭筒,手上握着一张黒木大弓。
这弓跟向南那小打小闹的弓可不一样,瞧着就颇是气派,应该是用了很久了,弓身明明是木质的,却已泛着些微光泽。
还有那弓弦,向南一眼就瞧出来应该是动物的筋做的,粗且不说,绷得紧紧的一看拉开就需要十足的力气。
再看那野猪那被一箭射穿的后脖颈,也充分的说明了这张弓如何厉害,这弓看得向南羡慕不已。
姑娘见向南眼睛亮晶晶的瞅着她手上的弓,心里觉得有趣,眼珠子一转,姑娘将手上的弓挽了个花样转到了另一只手,果然这呆呆傻傻的男子跟着她的动作扭了头转了眼,一时姑娘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笑让向南回过神,等抬眼对上姑娘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脸,向南顿时脸上火烧火燎的一热,干巴巴的跟人道谢,“多谢姑娘救、救命之恩。”
因为太紧张,说话说到一半忍不住想咽口水,可这话还没说完怎么能突兀的断句呢?
于是向南撑着一口气想要说完,结果直接紧张得都结巴了,没咽口水也导致了后续无力,后面几个字说得都快成气音了。
向南暗恼,越发紧张了,最后只能拘谨的站起身埋头束手的站在原地看自己的脚尖。
姑娘瞧着向南那红得都跟要烧起来的脸以及耳朵,觉得越发有趣了,往日里她也不是没有去镇上卖过猎物。
无论男女,哪个见到她不是可惜的摇头说她长得不好看,偏今儿个在山里遇见的呆子能看她的第一眼里闪过惊艳,这会儿见着她露齿大笑反而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来。
瞧着向南头发凌乱,身上也是脏乱得很,可哪怕是脸上有红痕泥土,一张脸却依旧白生生俊俏得很,想着这座野猪岭不远处的杏花村,再想想杏花村里鼎鼎有名的美男子,姑娘隐约有了猜测。
不过这些暂且都不重要,姑娘生出点主意,准备先安抚一下向南的情绪。
“身上有没有受伤?这野猪正是发1情的时候,偏巧让你给撞见了,下次若是遇见这样的情况你可别后退,只眼睛凶一点的盯着它慢慢后退就是了。”
向南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瞧见这野猪的时候野猪眼睛就是红色的呢,也是当时太紧张了竟是没想到这些。
瞧着仙女儿很是和善的样子,向南也好歹稳住了紧张的情绪,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南拱手弯腰郑重其事的向对方行了个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相救,怕是在下今日就要悄无声息的在这深山里死在野猪獠牙之下了。”
刚才那是真的危急,向南还是第一次清醒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现在想想腿都有点软。
“姑娘是哪里人?待在下缓过神来也好登门道谢。”
向南说得诚恳,姑娘瞧着向南这般丝毫不以自己被个女子所救为耻,心里对向南的评价越发高了两分。
姑娘摆了摆手,“这等事便是谁见着了也必定会出手相助的,郎君瞧着是位读书人?说话忒的文绉绉,我就是这山上一猎户,姓赵名悦,家里只有一父亲也在前年就去世了,如今我家就我一个人过活。”
一个人过日子,还是以打猎为生,那岂不就是金庸武侠里那种隐居山林的侠女么?
向南看向赵悦的眼神顿时犹如仰望大神一般充满了敬佩,“赵姑娘果然非常人可比。”
要是他穿过来就是一个人在山里过日子,向南想了想,怕是除了饿死还有一个就是被猛兽咬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先饿死再被闯进家门的猛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