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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服了太子送的催情葡萄那次,眼下是她虽热情如火的一次了吧?
秦云璋一个本就憋了许久的青壮年,他哪里受得了她这般……
从黄昏时候,一路酣战,直至陆锦棠疲累不堪,肚子饿得叫声连天,他才如饿狼饕餮一般,放过她。
陆锦棠攀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她的手扶着他的背。他背上有许多伤,是他年少时为皇帝争权而背负的伤。
他的背上皮肤不够平滑细腻,可是她轻轻的抚/摸着,却觉得特别的温暖稳妥。
“我穿不了衣服了,没力气……”
秦云璋闷笑,拽过一旁的里衣披在她肩头,又用柔软的毯子把她裹了起来,“还穿衣服做什么,把饭摆在床上,吃了饭,咱们继续……”
陆锦棠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她如狐狸般眯了眼,“你看,你简直一日离了我都不行,你敢让我留在襄城不让我跟你去前方?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秦云璋笑出声,抬头揉她的头,“胡说!哪里是一日离了不行?分明是一夜离了你都不行!”
陆锦棠唔了一声,窝在毯子里,慵懒的像猫。
秦云璋起身叫人摆饭。
备战期间,便是他身为王爷,饭菜也都一切从简。
今日还是因为她来了,多加了两道肉菜。
他还真把饭摆在了床上,在床上支了个矮几,两人盘腿对坐而食。
陆锦棠向他讨来了特赐的令牌,一日都没耽搁,纵然浑身酸痛,腰膝酸软,分明是那什么过度……她还是一大早的扮作男子去了军医处。
“哟,后生,你又来了?”老军医一看她,就笑起来,“昨日不是气呼呼的跑走了么?”
对他们冷嘲热讽的语调,陆锦棠丝毫不理会,她背着手,在军医处的营房前转了一圈。
因为这里是军医处,须得干净清净,是以用毡布围了墙。
“后晌把这墙拆了,扩大一倍。帐房也不够用,看看军需处哪里还有没有,有了就领几个过来。”陆锦棠一面转着圈,一边冲宝春和木兰说道。
“嘿我说后生,你怎么个意思?来当家做主的呀?”老大夫问道。
陆锦棠朝他笑了一笑,“不错,我要来改制军医处。不关心伤员性命的军医处是死的,我要这里活起来!”
“哎呦!好大的口气!”老大夫有些生气,脸上却带着冷讽的笑意,“你当自己是谁呢?我倒是好奇你要怎么让这里活起来?我们不关心伤员性命?感情就你自己是个好人!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咱们这些人都是冷漠无情的罗刹!”
老大夫的两个同伴也从帐房走出来,“你见过打仗吗?见过伤员吗?就敢说这种话?”
陆锦棠勾了勾嘴角,不再多言。
她进了个没人的帐子,占据其中,算是自己的办公室,从老大夫屋里抬了个桌子过来,摆出事先写好的招募令。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她微微点头。
“让人誊抄了贴在城中,街头巷尾,城门楼,都得贴。”陆锦棠把招募令交给木兰。
木兰颔首接过,刚出了帐房就被几个老大夫给拦住了。
“干什么呢?抬走了我们的桌子也就罢了,新来的,不跟你计较了!这又是拿的什么东西?”老大夫防贼一般防备看着木兰。
木兰轻哼一声,她不是什么好脾气,“不是你们的纸,没用你们的墨,你管是什么东西?想看?城门楼看去!”
老大夫相视一眼,脸上尽是狐疑。
城门楼?往城门那儿去……这是要张榜啊?
张榜干什么?这新来的军医年纪不大,心可真大啊!他敢私自张榜?
左右现在没什么事儿,只留了一个老军医在这儿盯着陆锦棠。
其余两位都往城门口去了。
木兰动作快,她找了几个识字的,不拘字好坏,两个铜板抄一张,一会儿功夫就抄了不少招募令。
往城门口墙上一贴,就见那两个军医来看了。
木兰朝他们呵呵一笑,“瞧见没有?我家王……我家先生就是跟你们不一样!”
她美美一哼,提步就走。
却听两个军医在她身后尖声嘲笑起来。
“哎呀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
“这招募令能招来人也就怪了!不拘男女,给发军饷,管吃管住,教习急救术……他当医术那么好学的?谁不谁就能急救?”
“他说这急救,跟咱们平时说的一样不?”
“谁知道?管他呢……”
……
木兰轻嗤一声,阔步而去。
有不识字的百姓聚拢而来,那两位军医到当起了免费的宣传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给人念着榜上的字。
边念两人还边笑,嘲讽之意实在太明显了。
在军医处盯着陆锦棠那老军医却发现,陆锦棠几乎没做什么事,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营帐里。
安安静静的,也不听主仆两个说什么话。
实则宝春一直在研墨,陆锦棠写的投入,宝春想与她说话来着,却又怕打搅她不敢开口。
一连三天,招募令都贴出去三天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报名的。
“都说了,你的办法行不通!女人要在家养孩子,不养孩子的也得伺候公婆,孝敬父母,谁会到你这儿来抛头露面?”
“男人年纪大的都去做兵丁了,军饷比你给的高。年纪小的能干什么?来了也没用啊!”三位老军医的嘲笑声,愈发响亮。
宝春掐腰要和他们吵。
陆锦棠看她一眼,“这么惊世骇俗的招募令,你总的让人有个适应的时间,有个观望的过程。万事开头难,吵架吵赢了算本事啊?闷声不吭的做成了事儿,才叫本事呢。”
陆锦棠不见人来,到是也不着急。
她安安心心的把战场上会遇见的伤情,急救的办法编撰了教案。
又认认真真的校正了几遍。
教案很薄,却句句实用。
张榜第四日的清晨,时间还很早,陆锦棠也是刚刚来到军医处,却有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在帐外探头探脑。
木兰先瞧见他,朝他喊了一句,“干嘛呢?过来说话。”
那少年蹭的就吓跑了。
她惊愕的看着宝春,“我很吓人么?”
宝春立即摇头。
陆锦棠扶额,“你俩别说话,再见他回来,记得告诉我。”
“他还会回来?”木兰不信,那小子刚跑的比兔子还快呢。
“会的。”陆锦棠笑了笑,似是十分笃定。
果然,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衣衫褴褛的少年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