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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尚跟在后面出来,一看客厅就忍不住笑了,整个一楼宴会厅竟是变得空空荡荡,一只毛团子都不剩。而且毛团子们在离开前似乎还将客厅大概打扫了一下,可说是相当知趣了。
秦云行却没法领会这种知趣,有些无语地道:“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邢越尚看了看时间,问秦云行:“积厚学院宿舍有设门禁吗,是几点?”
秦云行跟着扫了眼时间,顿时恍然,脸上露出些许不自在来:“是我疏忽了,忘了门禁这事儿。宿舍九点关门,这会儿都九点过十五了……之前小家伙们眼看着时限要到,又不敢打搅我,多半急坏了。”
说着秦云行便让智能管家调出监控,用投影回放客厅中的情景,果然,八点四十起,见自己还没下楼,小团子们便隐隐骚动起来。有些胆大的团子,如小北极熊,甚至跑到楼梯口来探头探脑,还试探着嗷嗷叫了两声。可惜有屏障在,身影透不出,声音传不过。
秦云行轻轻抚着近在咫尺的小北极熊投影,有些抱歉:“我这个宴会主人当得真是太不像话了,回头得他们赔个礼。”
客厅中的回放还在继续,见小北极熊不死心还要喊,就有小家伙开口了——
“别傻了,殿下这时候不下来,估计今晚都不会下来了!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呢,殿下前脚满面春情地上楼,他情人后脚就穿着裤衩子跟上,他们在上面做什么还用明说吗!大家也别不识趣地留在这儿碍眼了,赶紧撤了吧。”
又是这只鹦鹉!个子不大,话怎么这么多!
秦云行又羞又恼。眼见着监控上的剧情已经发展到连原本住在宿舍里的小仓鼠也被劝着离开,他索性一把关了监控,不再给自己找气受。
邢越尚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届学生可以的,很有眼力。
秦云行看着邢越尚那得瑟样,对那只胡说八道的蠢鸟越发怨念,这种热衷于造谣传谣的团子,永远都别想当上本亲王的室友!啊不,其实也可以让他来当个临时室友,正好揪着这家伙的小尾巴狠狠教训一顿!
“回头还赔礼吗?”邢越尚真是爱极了秦云行这羞窘交加的西红柿模样,忍不住想把人从西红柿逗成小辣椒。
“赔!回头就一人补偿一套辅导资料!”秦云行咧着嘴,恶狠狠道。这群小鬼,就该在学海里好好泡泡脑子,免得没事儿就往里填充些莫须有的黄色废料。
邢越尚视线飘忽:“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吧……”
“当然了,还要怪你!”秦云行扭头,将枪口对准了邢越尚:“要不是你在泳池里动手动脚,我至于被人这么说吗?”
“殿下,讲点道理,我就帮你捏了下肩颈而已。”邢越尚假装忘记了自己吮吻耳垂那出,一派无辜:“可不比进门时您左拥右抱来得暧昧。”
“人家那是毛团,你呢,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贴上来,还穿那么少……”秦云行说着说着,似乎又回忆起了之前肌肤相贴的触感,咬着唇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是您先只穿个泳裤在我面前晃荡的,我只是配合您而已,倒打一耙可不好吧?”邢越尚对秦云行背着自己开泳池派对的怨念可还没消干净呢。
秦云行气急:“我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邢越尚眼睛瞬间变成危险的竖瞳,显然,这话惹到他了。
“我的意思是,我穿成这样是有目的的,你以为我闲的无事给陌生人秀肌肉吗?”秦云行飞快地解释道,求生欲可谓相当强烈。
邢越尚一怔:“什么目的?”确实,秦云行虽然爱撸毛团,但第一次见面就露膀子露胸膛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其一,当然是排除掉那些对我怀有不纯洁想法的团子们。”秦云行解释道:“其二,我发现自开学起,就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我,中伤我。保不准,挑出的团子里就有他们的人。而全云昭帝国所有人都清楚,我身上的服饰就是我的装备库。没有一个排的火力,是别想伤到我的……”
不等秦云行说完,邢越尚就眉头紧皱打断了他:“所以你就卸了所有装备,拿自己的小命当诱饵?就为了引出那什么狗屁倒灶的敌人?”
“别生气,我这么做自然还是有把握的。”
看出邢越尚已然在豹怒边缘,秦云行赶紧安抚:“该做的安全措施我都是做了的,我又不是傻的,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况且来人事先又不知道我会是这个状态,见机果断动手的概率微乎其微,更大的可能是只动了动念头,揣测一番行刺成功的可行性而已。”
“总归您还是拿自己当了诱饵。”邢越尚一想到自家殿下竟然怀了这样的心思,就暴躁得想亮爪。
秦云行只能继续安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回头我会把宴会的监控视频发给相关专家进行分析。若是真的有人心怀不轨,早点揪出来总比都住在一起了才发现好。毕竟这次不同于之前,之前宿舍里只养一只,稍有不对立马就发现了。这回一下四只,我倒是装备齐全不怕人动歪心思。但要是其他无辜兽人被牵扯进去,就指不定会怎么样了,我总归要对新室友们的安危负责吧?”
“你啊……”邢越尚被自家亲王这一席话说得心里又酸又软,再多不满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就此打住。
秦云行:“安啦,刺客不过是最极端的一种可能而已,就算团子里真有被收买了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当个间谍什么的,有机会就传传消息,多余的事多半不会做也不敢做。”
事实上,秦云行猜的没错。
当团子们各自散去后,整晚宴会的所有细节,便悄然出现在了有心人的案桌上。
坐在案桌边的人沉吟道:“之前皇家私立医院那边的眼线不是说,院长会议开到一半去接了个通讯,那个通讯很有可能是来自秦云行的吗?”
站在案桌左下首躬身道:“是啊,看这个时间段,正是在秦云行上楼之后。不过他好好地开着宴会,为什么要联系医生?您之前就说过,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撸毛,肯定不止是为了满足爱好。该不会,秦云行撸毛这件事,和他的病情有关?”
右下首的另一人立刻驳斥道:“别忘了,那个时间段,他的小爱宠也在楼上,那只豹子的治疗和强化也是由院长全权负责的吧。”
另有一人也跟着附和:“更何况,院长老先生不久前才被咱亲王大人指使着,千里奔赴外星球,给他的小情人治伤来着。要我说,秦云行今晚联系院长多半还是和邢越尚有关,区别不过在于,问的是伤情现状还是问后续强化而已。”
坐在椅子上的人轻轻敲了敲桌面,手下们识趣地安静了下来:“看来……邢越尚还真是备受亲王宠爱啊。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的方案不变。
学院这头,用心一点,争取早日把秦云行和兽族肢体接触的真正目的给挖出来。军团那头,多给邢越尚一点机会,让他尽快爬上那个位置。现在女皇自顾不暇,正是我们对亲王下手的大好时机,抓紧些。”
“是。”
下首几人得了吩咐,应诺之后,投影来的身形纷纷虚化消失,整个房间,渐渐只剩下案桌边坐着的那位,双手交握抵在下颚,半阖的眼底酝酿着急不可耐的风暴……
“皇。族这种东西,十几年前就该消失了。当年,算你们姐弟走运,现在,这个帝国也该换人做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