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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愣住了。
这是睿亲王啊!
是睿亲王本人啊!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啊!
马老板脑门上瞬间沁出无数的汗,一双小腿忍不住的直抖。
怎么回事啊!他刚刚就说的是气话啊。这睿亲王白日里才去接王妃回府失败,怎么的晚上就出现在青楼了?
莫非……这睿亲王和睿王妃是真的感情完全破裂了?
他心底打着鼓,蓦地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眼下还哪有闲心思管他们的私生活啊,自己刚刚那说的也不过就是气话,却不巧就真的被正主听去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他担心着,边上落井下石的人已经出现了。
“回睿亲王,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这话是马老板一个人说的。”有机灵的赶紧上前讨好,立马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姓马的一个人身上。
马老板又急又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草民没有那么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洛景风不咸不淡开了口,“本王明白了,你是想教本王如何御妻?”
马老板摆手摆得更急了,啪得便跪到了地上,“草民哪敢有这想法,睿亲王乃千金之躯,和我等普通百姓自然不能混为一谈了。”
洛景风闻言嗤笑了一声,“是吗?可这种御妻的事情,和金不金贵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还是马老板自己说的!
“王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一时失言,您饶了我吧王爷。”他已经不敢再多做辩解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爷他摆摆手,笑了笑,“本王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不必紧张,就是现在觉得你有些碍眼,不太想看到你罢了。”说罢,他对边上招招手,立马有两名侍卫从楼上跑下,合力架起了马老板就往外面拖去。
马老板一个寻常富商,在两名侍卫手里哪挣扎的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大厅里。
宋妈妈被吓得直哆嗦,脑中更是茫然至极。
睿亲王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为什么丝毫不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他来又到底是做什么?
她哆哆嗦嗦的,蓦地想起,这瑾兰……不是睿王妃的人吗?
虽然初次陆笙带人来时她尚且不识,可后来随着对方在京城中出没的次数增加,宋妈妈阅女无数,那还不认得。
年前有段时间瑾兰占了几间情趣房好些天,而那时候正是睿亲王夫妻在城里凭空消失的时间,那时候她便隐隐猜到了什么,又怕惹事不敢说怕。但对于瑾兰和陆笙的关系,她心里是已经确定了的。
如今洛景风突然出现,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瑾兰带进来的呗。
她心中大骂,人带进来就带进来了,好歹也知会一声啊,弄得这般让人措手不及。
看着马老板这般被拖走,宋妈妈心中慌乱,却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不知睿亲王驾到有失远迎,不知您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不仅是她好奇,场上众人皆是如此。
洛景风站在二楼俯视着楼下,淡淡出了声,“本王这次来,是打算接玉娆姑娘去府上小住几日的。”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讶了。
虽然今晚出现无外乎两个可能,不是为了瑾兰,就是为了玉娆。可亲耳听到睿亲王本人说出这句话,还是让众人颇为激动。
这可是睿亲王啊,他亲自来到黄金窑,要带花魁玉娆回府啊!
这个香艳的消息,顿时让在场众人心底一阵窃笑。
今几日以来,睿亲王和睿王妃感情破裂一事一直传的沸沸扬扬。听着一则又一则小道消息传出,他们原本是似信非信的。
可今日听说睿王妃二次拒绝时,众人心底便动摇了。
睿亲王再怎么做戏,也不会用自己的面子去演戏吧。他那般狂妄无度目中无人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声拿过来砸呢。
虽然刚刚他们没出声,可马老板的话他们确实认同的。
他们男人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让女的三番两次爬到自己头上呢。
如今一看洛景风出现在这,心中便更加坚定。
睿王妃不在府上,他都来逛青楼,要把人接回府了,二人不和之事,还能有假吗!
他们如此想着,却见玉娆双眉轻轻一皱,“回亲王,玉娆……”
她话未说完,宋妈妈已经相当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迅速接过了口。“回亲王,玉娆我马上就带上去收拾收拾送去您府上。”
玉娆闻言立马挣扎了两下,却被宋妈妈死死按住了。
她一颗心跳的飞快,几乎快紧张得冲破嗓子眼了。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一直盯着这死丫头啊,她已经得罪了一个马老板了,再得罪一个睿亲王,她这黄金窑都要关门大吉了。
“不用收拾了,就这样跟我走吧。”洛景风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宋妈妈闻言连声称是,然后连忙拉着玉娆便下了台,不给她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刚刚热火朝天的竞拍和询问,仿佛就跟不存在似得。所谓的规则,所谓的规矩,压根没人敢去提。
睿亲王没放在眼里的东西,自然是没人这么不长眼去提的。
见大家都这么识相,爷他这才转头看了下身边的陆于淮,“人我带走了,你不介意吧。”
陆于淮能说什么,他都是对方找来的。
只能笑了笑,回道,“您请便。”
洛景风闻言点了点,这才转过身去,堂而皇之离去。
在场的众人虽不敢多说什么,看向陆于淮的眼神却忽然变得同情无比。哎,好不容易点了头的美人啊,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而那个出手的人,竟然还是自己姐夫!
可怜哦。
当晚,睿亲王上妓院,接花魁回府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
无双听着消息,一双秋水剪瞳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
洛景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要他接回陆笙,结果他非但没做到,还去青楼接了个艺伎回府,简直是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思索来思索去,又是不动声色套了些话,这有些明白过来洛景风的意思了。
他第一次去接陆笙的时候,只待了片刻就回来,显然二人并没什么话说了。
而第二次,她让洛景风去接回陆笙,他却待了那么久没接回人,回来当晚又去了青楼将个妓女接回府。这说明,他和陆笙的感情真的已经破裂不可挽回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庵堂里待了这么久,明显是想尽办法对方却无动于衷。
他没有办法完成她的要求,可他没办法联系她啊。
这该怎么办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全京城宣布,他真的和陆笙的感情彻底破裂了,实在无法挽回了。
所以,他去将个妓女接回府。
由此来向她传递这个信息。
无双想到这,不由自主勾起了唇。
如此看来,虽然他没有达成她想要的,但好歹他已经尽力去做了,足见他对自己是十分在意的。
这一点,可比洛瑾毅来的好太多了。
心中虽然满是雀跃,但她却不敢太过急切,又是等了两日,这才重新给睿王府送了一封信进去。
洛景风在书房里坐着,然后随意将信丢到一边。
“去找个体型跟爷我差不多的,然后易个容,明日中午去这信上的地址等着。”
张尧走上前捡起信瞧了瞧,然后有些不确定开了口。“爷?需要再找一堆人埋伏着吗?”
洛景风摇摇头,笃定道,“不需要。她不会来的。我们摆摆样子给她看就成。”
张尧闻言,这才憨憨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爷的话从来就没错过,既然他说对方不会来,那对方就肯定不会来了。
翌日中午,一辆马车从睿王府里悠悠驶出。
直到傍晚时分,那马车才又缓缓回了府上。
洛景风将让人唤进了书房,果然一下午都没有出现。小伙子按照他的要求,等到将近傍晚,这才装作怒气冲冲坐马车而归。
他相信,对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出现的,但极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暗中观察。所以他故意让人在约定处等了一下午,以示诚心。又让人气冲冲离去,表达了不满。
若对方真有意和他合作,那么在“他”这次不满后,必然会真的献身的。
又是两日后,果然又有一封信进了府。
张尧对此表示很不解,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爷,您怎么知道,她这次一定会来呢?”
洛景风看了他一眼,犹豫要不要浪费这个口舌。
他考虑了两秒,还是大发慈悲开了口。“对方之前跟皇后合作,若不是有特殊的理由改变了主意,那就是和皇后一起设圈套陷害爷我。”
张尧闻言顿时一阵紧张,“那爷您还去吗?”
洛景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当然不去,本王的哪有闲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过两天你带几个好手,暗中跟着把人抓了就是。”他不在意开了口,想了想又补充道,“走之前去跟老太太要点毒,带不回来毒死她也无所谓。”
张尧点了点头,半信半疑的,有些想不通。
爷这些天不就是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吗?不然是在做什么?
不过……“爷,把她毒死的话,那她身后的黑火,咱就不要了吗?”他想着,便觉得有点浪费。
洛景风不怎么在意摇了摇头,“不妨事。头目死了有的是喽啰跳出来,到时候我们再查也不迟。”
张尧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退下。
很快,预定之日终于到了。
无双起了大早,然后悄悄出了太子府。她并没有准备马上离开,除了认为自己留着可以和洛景风里应外合以外,多少还有着些许不甘心。
对洛瑾毅的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就真的拿不下他!
今日最终的约会地点,是天香茶楼。但在天香茶楼之前,她会先安排另外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和天香茶楼正好处于一个三角之势。
她只要待在茶楼里,完全可以观察的到另外两处的情况。
很快,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辆马车终于如约慢慢驶入她的视线。
马车的去处是如意赌坊,在赌坊的大门口,一道身着黑色华服的高瘦身影从马车上下来,随即迈步朝赌坊而去。
无双仔细看了看他的周围,一直在观察着他周围是否有异动。
不一会儿,那高瘦身影从赌坊出来,然后徒步朝前方两百米左右的望江楼而去。期间,他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异常的反应,一路到达了第二个目的地。
无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周围确实没有人跟着,这才放了心。
又是过了不久,那抹身影又从望江楼而出,这一次的目的,便是天香茶楼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假扮洛景风的人到达前,已经有熟人悄悄朝茶楼进发了。
说起来,真的是不巧。
无双换了两个地方,又一直暗中观察。如果真的有人跟着,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可不巧就不巧在,她选了这么三个地方,正好全是洛景风底下的产业。
这位大爷,可是包揽了整个京城百分之六十的娱乐设施的隐形大户。
那边一得到消息,在假扮洛景风的人出去前,消息就被送出去,哪是无双发现的了的。
她这边还死死盯着假货进去的地方,那边早就去下个地点布防了。
等洛景风的人悄悄围住茶楼时,玉无双还在幻想着未来。
她看着假扮洛景风的人进了茶楼,一颗心难以抑制得疯狂跳动,再过不久,她就要和对方正式会面了!
她紧张着,也期待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无双所在的包厢终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尽量平静开了口,“是谁?”
门外沉默了两秒,这才沉沉回道,“是你要找的人!”
这个答案是信中约定好的,无双闻言一喜,刚要上前开门,却蓦地皱起了眉。
这个声音……
犹记得那日在后山,对方的声音和语调,可不同今日所听到的这般啊。
女人的直觉,是这世上最玄乎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直觉告诉她这人有问题!
无双皱紧眉,边若无其事道了声,“你稍等一下”,边身子一轻移至窗户边,完全不加考虑的翻窗而出。
然而,她并不是要跃墙而逃,身子一移,脚尖在窗台一个借力,下一秒翩然从隔壁房间的窗户内爬了进去。
隔壁房内没有人,但是有一个浴盆,浴盆内倒着一池子的热水。
这个包厢也是她一同订下的,就为了防止突发意外。
她迅速解了衣裳进入浴盆,同时却又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假扮洛景风的小伙子等了一会,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立马踹开了房门。他冲进屋,只见里头窗户大开着,里头空无一人,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立刻退出屋外,朝守在一边的人马道:“人跑了,快搜!”
那人一听,立刻转身通知下去。紧接着立刻出现一队人,将整个茶楼团团围住,同时又有另外一队,开始挨个房间搜人。
无双一直屏息倾听,直到楼下的嘈杂声慢慢渐渐变大,她一个心这才渐渐沉下。
洛景风要抓她,这也并不让她以外。毕竟她手上有一大批黑火,如何不叫人忌惮和垂涎。
而将这批黑火拿到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和她合作,二是控制她。
眼下围剿的人已经都聚在下面,她却并不想那么轻易被束手就擒。她知道就算自己被抓了,也还是有机会争取上位的,可那毕竟有些掉价了,到时候真的进了睿王府,地位也和在太子府一样。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需要的,是一个确确实实备受重视的,女主人位!
所以这一次,她必须要逃。只有逃走了,她才有第二次再开口的筹码。
无双如此想着,也安心等着趁乱逃脱。
外头搜寻的人马越发靠近,领头的是张尧,正在仔细排查没每一个房间。
假扮洛景风的小伙子指着窗户,“大概是从这边翻出去了,一开始在屋子里和我说话的。”
张尧探出窗外看了看,这楼层颇高,下方并没有什么可以垫脚接力的位置,如果确定从这里跳下,对方得有极好的轻功才行。
他再度仔细看了看四周,这才从屋子出去,然后一脚踢开隔壁房间的房门。
只是他这一脚,却踢出了事。
只见里头蒸汽缭绕,一名女子置身于盛满热水的澡盆中,几乎是被他吓愣了。
张尧看着她,她看着张尧,然后下一秒,她这才蓦地一惊放声尖叫开来。“滚——”
即便是憨实如张尧,也下意识连忙退出屋子,双颊可以的绯红。
目睹了一切的小伙子转过头,低低笑出了声。没想到一贯迟钝的老大,也会有这么一天。
张尧也是暗自懊恼自己太冲动了,怎么也没料到白日里会有姑娘洗澡的。
正后悔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被看光了的姑娘红着脸瞪着他,“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的掌柜呢?为什么会容许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踢开别人屋子!”
张尧一脸尴尬,连声道歉。
姑娘哼了一声,一点都不买账,绕过他便往下走去。“掌柜呢!你们别跑!你们给我站住!我要去找掌柜!”
张尧心虚着,目光却精的很。
只不过是一眼,他便瞧见了窗边的脚印。而这个脚印,隔壁房间的窗台上也有一只。
答案几乎是瞬间呼之欲出了,他猛地转过身,朝着已经下了一半楼梯的玉无双而去。
他一动,刚刚那凶巴巴的姑娘也跟着动了。
他一个俯身冲出,无双立刻侧身一翻,然后接着他击出重拳的力,倏地飞出茶楼。临了,还留下一串大笑,“感谢救命之恩!”
还没等众人反应回来,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假扮洛景风的小伙子连忙上前,皱紧了眉,“该死!老大,被那女人跑了,我们怎么办?”
张尧皱着眉冷冷哼了一声,然后道:“不用追了,刚刚那一掌我已经下了毒,她活不久了。”
小伙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他垂头看了看,蓦地一惊。“不好老大,那女的也下毒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张尧闻言低下头,果然一只手已经泛黑了。他沉默了两秒,这才开了口,“撤退!”
不远处,无双迅速逃窜着,只是越跑,便越觉得隐隐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小心翼翼躲在人群中,低头看着同样发黑的手臂。
对方竟然也下了毒!
她胸口起伏着,然后怒不可遏!
愚蠢!难道洛景风想靠下毒来控制她逼她回头?痴心妄想!
她抬起另一只手封了胳膊上几处要穴,阻止毒素的快速蔓延。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再度起身快速朝太子府而去。
只是无双越前行,满是风情的脸却越发沉重。
她的右臂已经开始发麻,指尖已经开始无法活动了。
更要命的是,这种麻痹感正在缓缓上升,刚刚点了的那几处要穴,并不能完全挡住毒素的蔓延。
这根本就不是慢性毒,洛景风根本就不是要控制她!
他是要杀了她啊!
一丝莫名的恐惧开始在心底滋生,她飞也似得冲回太子府,甚至连最基本的隐藏都省下了。
昨晚洛瑾毅留宿在李应霜那,此刻若没有意外一定是和那个李千云在书房厮混。她根本不敢多耽搁,一个纵身避开门口两个侍卫,然后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洛瑾毅和陆妱似乎刚结束,正靠在一起低声说话。
无双这一脚让二人一惊,随即便是勃然大怒。
洛瑾毅铁青着脸,冲着门口的无双便是大吼,“你找死!”
在这太子府里,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放肆。
陆妱也是一惊,随后看见她发黑的手。
无双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愤怒,她强压着惊慌开了口,“救我!快叫太医救我!”
洛瑾毅被她这强硬的态度气得脸色越发阴沉,看她的眼神也越发阴冷。
“滚!马上给滚出去!”
陆妱已翻身在穿衣服了,之前她不确定刘若言身边的高人是谁,眼下倒是猜到了。
无双冲进屋,一字一道:“那批你一直暗中叫人寻查的黑火,难道你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