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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先是愣了愣,随即在心底暗暗发笑。
这睿亲王几句话,简直是将对方往坑里面带啊。
他当即正色站起身,义正言辞开了口。
“不可能!我的女儿我清楚,绝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这绝对是他们联合陷害笙儿!”
周海立马就不悦了,刚要开口,又被洛景风邪邪截断了。
“陆丞相,你说百姓们造谣便罢了,总不能周大人也陷害陆小姐吧。他可是和陆大小姐无冤无仇,一切皆是星象所示,是老天爷的预示!”
“正是!”周海严肃点头。
陆远急了!他怒目看向周海。“周大人!此事可是关乎我女儿名节,关乎她的一生。也十足影响我们陆府和睿王府的声誉。你确定你观星结果无误?我记得你这太史令之位也不过被提上去没两年,可别用这半吊子水准出来害人。”
周海当场就怒了,这是严重怀疑他的专业,质疑他的能力啊!
他上前一步大喝道:“陆丞相!你休得如此狡辩,还诽谤于我。关于陆大小姐的星象,我可是再三确认,咱三再三推演,绝无错的可能性。再说了,若是我错了,这几位证人的口供又怎会和我的结论相符!”
“你不要再狡辩了!”他自信转头,朝着太医和掌事嬷嬷行了个礼,“劳烦二位将陆大小姐带下去,看看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今日来的掌事嬷嬷是专门负责检验进宫秀女的,经验自然老道丰富。而那名太医,则是太医院里唯一的女官,平日里专门给后宫各位女眷,解决一些难言之症。
这两位作为验证的人选,是再合适不过的。
周海冷哼着看着陆笙,一脸小人得志。
陆笙啊陆笙!你个放荡的女娃,你敢配合吗?你敢去验身吗!
似感受到他挑衅的目光,陆笙转过头,忽的嘲讽一笑。
“那就麻烦二位了。”她淡淡行了礼,从容跟着二人离去,那姿态,那模样,是一丝害怕都没有。
场上众人心中微惊,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为什么这个陆笙会如此镇定?
她不是已经失身了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一会儿,二位女官带着陆笙回来了。
“怎么样!”周海还有坐不住,着急询问出口。
女官平静开口,“经我和梁嬷嬷验身后确定,陆大小姐的处女之身尚在。”
周海当场一愣,大声呼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子!王太医、梁嬷嬷你们是不是验错了!”
女官皱起眉,“周大人,你这是质疑我们医术和判断?”
周海立即摇头,但是又一脸难以置信!仿佛晴天霹雳。
不用说他了,就连信誓旦旦的王生,和那几个证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的!主子明明已经破了对方的身了啊!王生呆若木鸡,看着自始至终淡定的陆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陆远彻底放了心,悠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不阴不阳开了口。
“周大人!”
周海一惊,心中蓦地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小女一贯洁身自好、玉洁冰清,本官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买通众人,用这么险恶肮脏的罪名污蔑于她。莫非,你是故意想要挑拨陆府和睿王府的关系,才谋划出如此阴险恶毒的计谋的?”
“你一个小小的太史令,敢如此设计亲王,玩弄欺骗全城百姓,诋毁未来王妃的声誉,甚至欺君罔上,你就不怕诛九族吗?”
诛、诛九族?
周海的腿一软,吓得瞬间说不出话。
“还有你们!”陆远站起身,神色严厉瞪向那几个证人。“你们伪造证词,诬陷未来王妃,也是欺君,也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说,是不是周大人收买你们的?”
周海慌了神,立马急了。“陆丞相,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可都不认得他们,怎么会是我收买他们的!”
陆远当然知道不是他,可脸上却依旧满是严厉和愤怒,“如果不是你收买他们,他们怎么会众口一词的诬陷我家小女?”
“还是说……压根就是有人指使你?”
周海噤了声,脸色犹豫。
洛景风淡淡眯着眼,盯着对方脖子打量着,也不知是落井下石还是好心劝慰,邪邪开了口。
“周大人!你还是承认了吧,你放心,不是什么五马分尸,也不是什么剐刑,割几千刀死不掉。不过就一刀人头落地,反正你死了也不知道你九族死得有多惨。”
这话让周海莫名一抖,脖颈凉风飕飕的,仿佛能感受到那一刀下来的冰冷与恐惧。
他抖了抖,立马跪在洛景风跟前,哀求道:“王爷!王爷!这不管我的事啊!是太常康文朗康大人授意下官做的!王爷!求求您饶下官一条狗命吧。”
洛景风摇了摇头,“周大人,这时候你可切莫随意诬陷他人。康大人与我睿王府和陆府毫无瓜葛,怎会如此设下如此阴损的招数呢!我不会相信的。”
“王爷啊!”周海见对方不信,已经快哭了,“下官家里还有他昨日送来的一千两黄金,那黄金可以为证啊!”
“喔?”洛景风似信非信,看了眼宫中出来的侍卫,淡淡开口道,“既然周大人如此说了,那你们就去两个人陪他走一趟,看看他是否诬陷康大人吧。”
宫中侍卫本来是出来陪审陆笙的,眨眼之间变成陪周海去取太常故意陷害未来王妃的证物了。几个人证见周海都这般了,各个更是吓得直抖。
陆老夫人今日一早带着宋嬷嬷和顾盼上香拜佛,求菩萨保佑事情圆满解决。
可刚到门口便见这么多人围着,还有宫中侍卫从府里出来,顿时脸一变。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把宫里人都惹出来了!我!我!我这就进去打死她,就当做给睿王府一个交代!”
说着,她便问了下人,快步往主厅赶去。
刚到主厅,她便差点眼前一黑!
瞧瞧这都什么事!那野男人跪在里头不说,甚至还跪了几个陌生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指认陆笙的!
还有边上的嬷嬷和女官,这定是来验身的啊!
还……还有主位上,那虽未见过,却异常霸气的年轻男子!丫头们刚刚可是说,连睿亲王都来了啊!
他们陆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出了这么个下贱东西,给陆家丢人啊!
老夫人越想越生气,越想心中的狠意越盛。
她冲进主厅,面色发狠,高高举起手中的拐杖大喝道:“王爷!我这就打死这个下贱的逆女给你赔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陆远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陆笙已经被洛景风揽到了怀里。
他伸手点了点她额上的伤,满怀着恶劣低语道,“啧,本来发育的就不好,如今还破相了,幸好本王不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