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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下来，要么你飞上云端。”莫醉给了琉璃上人这两个选择。
然后琉璃上人下来了，微笑着与莫醉并肩而行。
莫醉若不是差不多了解这个人的脾性，还会以为这人就是一装逼货，事实上这人就跟一个见识短浅，但又学识渊博白面书生差不多。有不懂的问他，他几乎都能回答你，但也只是照搬，事实与结果如何，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的。
而这个人特别不好意思，一言不合就给你来个羞涩脸。
人家路上遇到个漂亮姑娘打招呼，要么厚脸皮去调戏，要么回个迷之笑容，要么平淡回应，要么干脆不理。
这家伙从来都是……羞涩，回人家一红脸笑。
人家漂亮姑娘跟你一漂亮爷们打招呼是为啥，还不是因为看上了你，结果你还回一个羞涩的笑，不就是告诉人家你其实也有那么点意思？
因为羞涩的笑，莫醉没少挨瞪眼杀。
最可恶的是好几次琉璃上人还明明白白地说‘我只要小莫莫一个’，害得莫醉……
算了，不提了。
“一会到了集市，我给你整个面具戴上。”莫醉终于想到这茬，然后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琉璃上人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脸，茫然道：“怎么了，我长得见不得人吗？”
莫醉：“……对，所以要戴面具。”
琉璃上人垮了脸：“所以……你才不要我？”
莫醉反问：“我要是说不要你，你是不是就会走了。”
琉璃上人想到莫醉那令人惊叹的厨艺，为了自己今后的口福之欲，决定还是当莫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脸认真地沉默了下去。
能做到一脸认真的沉默，估计这天下也只有琉璃上人一个。
起先莫醉看到琉璃上人这个表情，还以为琉璃上人在认真思考，然后很快就会回答她的问题，结果琉璃上人能一直保持这个表情半天时间，可就是一声不吭，沉默得让人抓狂。
现在的莫醉也算是个老处……呃，女，虽说她待在这个世界也有十多年了，可终归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在那个世界活到三十七岁还是个处，估计得万里挑一……不，应该更多，十万里挑一。
此前莫醉不是没想过找个人嫁了，好比如秦昊与韩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找的。第一次是心伤，第二次心被掰成了八瓣，再来一次绝对变得碎碎的，因此莫醉没想着再找了。
又不是多花心的人，能见一个爱一个。
有些人可能很容易就从一段感情跳到另一段感情去，起先莫醉也以为自己也很容易。可事实上冷静了这些年，再回过头去想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其实对秦昊没有爱得那么深，因此才会在遇到韩笙的时候，对韩笙产生了感情。
自以为秦昊已经是过去式，但直到现在心里面还是有着位置，对韩笙也没有当初的愤怒，反而有了淡淡的思念。
只是莫醉知道，不管心里面还有没有他们，也不管他们是否已经成亲，她都不可再跟他们在一起。
若有缘再见，顶多也只是朋友，还只是普通朋友。
“是不是对每个人救了你的人，你都会以身相许？”莫醉就问琉璃上人。
琉璃上人认真想了一下，摇头：“不。”
莫醉奇怪道：“为什么？”
琉璃上人理所当然道：“因为他们不是你啊！”你做的东西我爱吃，别人做的东西我不爱吃啊。
后面的话琉璃上人没说出来，若是说出来的话，或许莫醉不会有所误会。
正因为琉璃上人没说，再加上那一脸类似于含情默默的表情，总算是让莫醉误会了个彻底。
莫醉沉默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好吧，我以后不撵你走了。”
琉璃上人眉开眼笑，无比幸福地看着莫醉，那眼神是那么的痴。
莫醉见状眼神微闪了闪，低下头去，却不曾想到自己也会有自作多情的一天，竟以为琉璃上人是真的喜欢上了她，所以才一路跟着，不离不弃。
于是想了很多的莫醉，抛开了之前十二年的感情，试着去接受琉璃上人。
而当莫醉试着去接受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去对这个人好。
在莫醉的眼中，琉璃上人虽然是个很厉害的元婴修士，但生活方面几乎就是个白痴，是一个很需要照顾的人。
此后琉璃上人也教了莫醉很多，可谓是倾囊相授，只要是他知道的，只要是莫醉想要学，都会一一教给莫醉。
看着莫醉一天天进步，琉璃上人倍感欣慰，觉得自己很是负责。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
莫醉终于能够灵活运用法术，虽然不能跟别人似的一剑劈出个火龙什么的，但一个板砖下去，还是能带出五行之力的效果，比如燃烧着的板砖，莫醉能用得得心应手。
可惜莫醉是个笨的，永远学不会用剑，都筑基了也没法子御剑飞行。
“如果板砖能飞就好了。”莫醉摸着光滑的板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
琉璃上人也很无奈，给莫醉找过许多武器，可莫醉一个女儿家却只会用钝器，比如重尺，锤子等这种。最令人无语的莫过于，连重尺与锤子这些对莫醉来说都是鸡肋，唯有一手板砖玩得得心应手。
想起那些玩仙绫的，琉璃上人就觉得，可能莫醉是个假女人。
“你别灰心，等有机会，我给你整个好用的飞行器。”琉璃上人看不得莫醉一脸忧伤，便安慰道。
可飞行器哪是那么好找的，整个龙印大陆的数估计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莫醉也知道，所以摇摇头：“飞行器就拉倒了，那玩意太高端霸气，不是我能玩得起的。我还是琢磨着怎么御剑吧，实在不行那就换成别的，板砖不行就换成锅，要么切板，要么大铁锤也行。”
琉璃上人：“……”
想到一只大铁锤在天上飞，琉璃上人一阵默然，怎么觉得还不如板砖在飞呢？
“走吧，听说闪电海里头有种闪电鱼，那种鱼不止味道好，而且鱼骨还能提炼出一种很轻的材料，可用来打造飞剑。”莫醉摸了摸自己的板砖，无比激动地说道：“说不定加进板砖里面，能让板砖飞起来。”
事实上，到现在莫醉都没有死心，想给板砖换个形象。
想她堂堂一大美人，一言不合就抽板砖，实在太毁形象了点。
琉璃上人闻言嘴角抽抽：“那闪电鱼不是好对付的。”
莫醉当然知道，要不然闪电鱼早就灭绝了，哪里还会跟现在似的成群结伴，活得逍遥自在。
“可咱已经到了这里了，难道不去看看？”莫醉反问。
二人此刻刚入海城，已经能清楚地闻到海的气息，抬头望去还能看向闪电海那边雷鸣闪闪。雷鸣闪闪间，又仿佛看到无数的闪电鱼在雷电之间穿梭。
看在莫醉的眼里，那就是一只只正在飞着的板砖。
琉璃上人迟疑了一下，点头：“好吧，去看看可以，但别靠太近，会被雷劈。”
莫醉听得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可怜的娃子明明怕雷怕得要死，偏偏修行道上必须要挨雷劈，还一次比一次厉害。
能把修为提高到现在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勇感了。
“可惜……听说闪电鱼很是美味。”莫醉没有伸手，眼珠子一转，叹起气来。
琉璃上人：“……”
扭头看向闪电海那边，禁不住舔舔唇，要不要去试一下？说不准运气好。
海城可谓一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在这里别说是金丹修士，就是元婴修也很常见，毕竟要去闪电鱼产地，修为达不到金丹者绝对是有去无回，连元婴都时有丧命于闪电海的。
因此一条闪电鱼的价格，可以卖出天价来。
不过一条鱼也不小，足有一条大狼狗那么大，得五十斤左右。
莫醉二人来得正是时候，海城正召集一批人去闪电海捕鱼，差不多到了尾声。俩人一去就被收了，虽然一个个都很嫌弃莫醉个炼体的，可人家很是欢迎琉璃，为了把琉璃给留住，只得把莫醉也一块带上。
在他们看来，像莫醉这种废物，进了闪电海绝对活不过三天。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太过苛刻了。
莫醉又被人瞧不起了，内心是无比吐槽的，不过也差不多认了命了。虽说武宗的地位也不差，可龙印大陆还是不怎么看得起炼体的，总觉得法修高人一等，而炼体的就是那低等人。
不就是会飞么？有啥了不起的，莫醉满心腹诽。
“公子，小女子想与公子一同，不知可否？”一性感大胸美人挤了进来，一屁股将莫醉给顶到一边去，朝琉璃抛了个媚眼。
琉璃对上这美人，脸一下子就红了，一脸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莫醉本来是蹲在那里的，谁料脑袋被美人屁股给顶了个正着，直接被顶翻了去，爬起来一看，发现是个性感尤物，又见琉璃红着脸，顿时火气就冒了上来，蹭蹭蹭跑了过去，使劲一把推向美人。
谁料美人肉有弹性，竟被反弹了回去，又栽了个跟斗。
莫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