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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后的赤水村,笼罩在大片大片的雨雾下,很多家里升起了缭缭轻烟,有些村妇已经做好了早饭从房子里端了吃食出来,给田里下力的丈夫送饭。
秦墨回去的时候香香还在睡觉,最后被秦墨搬弄瓢碗的响声给惊醒了。
秦墨首先将采回来的木耳根蒂洗干净。
昨天还剩了大部分用梧桐叶包着,秦墨将今天的一起洗出来,因为缺水所以并不能洗的太干净。
只能马马虎虎的洗了,然后,用草将一张床板擦干净,就着秦墨醒来时睡的那张,恰好那地方又斜向着墙壁的破洞,风吹进来光漏出来恰好晾晒。
“姐姐。你在干嘛。”
等秦墨吃力的将木耳都洗好,然后手捧着拿到床板上去晾晒,香香却睡醒不久,还迷迷糊糊的朝这边靠,一张脸又是昨天留下的眼泪又是鼻涕,整个一张大花脸,却努力睁大了眼做着表情靠过来了。
秦墨觉得,只要她在问,估计就又是小丫头肚子饿了,最后嘴又馋了。
秦墨不想对她花时间解释,却又不得不解释。
“姐姐要把这些晾干,然后是接下来我们几天的粮食——”
说着,将洗净的第一批拿进屋,刚才擦好的床板,因为一直在吹风,已经半干了。
秦墨将这些地衣分晒在床伴上,这样晾在家里,又没有人看见,也不怕有人来抢。
最后,当把这一次和上一次余下的木耳都晒在上面,秦墨才发现自己辛苦采摘的木耳已经蓄下了这么多,终于可以这几天不用再挨饿了,虽然只有这一味菜,但是勉强能撑上几天度日。
风雨的声音漫在房屋的四周,通过破洞和漏风的地方窸窸窣窣传进来。
秦墨知道,今天差不多又是一天雨了。
这不知道是不是她幸运,说了久旱不雨的荒灾之地,在她穿越过来之后,竟一连着几天都在下雨。
一下雨,整个地方灾情就得到了缓解,这里的村民也只怕松了一口气。
所以,在秦墨穿过来之后,并不有发觉灾情如想象中的严重,能到秦家这样一家饿死几个人的地步。
反而,家家户户都能自己在锅灶前,燃起炊烟煮饭。
忙碌完了之后的秦墨,将房屋后面的木桶提出来,木桶里面其实还有半桶水。
边提着水的秦墨边想,这应该是先前的主人留下的半桶水。赤水村的水严重缺乏,每次要去山里背吃水。
这水只怕是上次从山里打的吃水回来,放在这里,之前的秦墨并没有发觉屋壁后面其实还放了很多用具,包括一些日常用具和农具,其中也包括放在这里的吃水。
昨天那顿饭用的是屋前石缸里的雨水。
只是现在这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的了,对没有劳力,走不动那么多里山路,也没有力气背很多水的秦家两丫头来说,这水无疑贵如油。
秦墨没有用着水直接来煮饭。而是倒入了屋前的石缸里。
石缸低有泥,里面的水又是这两天才积起来的雨水,自然干净不了哪里去。
但是,比起这桶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水,秦墨更不敢单独用,倒进石缸去和那些雨水混一混,有缸低的泥土再浸一侵,黄泥可以解毒,只怕比直接用这木桶里的水好。
做完了早饭,秦墨是想把家里的那土坯房修一修。
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没有多少的气力,只是想弄点东西来把那房顶的漏雨漏风的破洞稍稍挡一挡。
免得那屋里面几个被雨水打出来的大洞,有时候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屋里还是屋外。
昨晚睡了一晚上,那雨滴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就一直朝腿上打了一晚上,这个地方,怎么能住人啊。
猪圈只怕也比这个防漏雨吧。
还好有在农村的外婆家,很多东西,只要看的多了,人自然而然就有了意识了,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天的秦墨要弄房子。
修葺房子自然就要材料,秦墨已经打算吃了饭再去从长计议这件事儿,那么现在还是先煮饭…
依然是那褐色的土陶罐里,装了半瓮的水,里面加了采回来的地木耳。
下雨,柴比较湿,烟也比较大,秦墨蹲在门口,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把破旧蒲扇,在那里用力的扇。
“咳咳。”柴湿,一扇虽然火势大了些,烟却也不小。
秦墨被呛的眼眶里眼泪花花转。
在用手去捂眼睛的时候,香香又小小的身体蹲在自己旁边了。
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炉里的未完全燃起来的柴火。
秦墨不说话,有点累了,而香香也很配合的什么都不说,就那样蹲着看火苗。
因为罐子里的煮的东西毕竟不多,不多时,罐子里已经了煮沸了的‘滋滋’的声音从罐子里传出来。
这边火势已经烧的很旺,而秦墨看见从罐子盖子里冒出的白烟。
习惯的打开盖子一看,那水已经煮开,那嫩嫩的青色的地木耳的叶片在沸水里滚着。
秦墨看着这罐子里的东西子觉得可惜。
看着这锅虽然没有营养也算不上有多少吃食的汤,但是只要能这样的适量的加两颗盐进去。
那味道立马截然不同,立马就可以算的上是一道很入口的汤。
可是,没有。家里穷的半两盐都买不起,这汤,能有两颗盐,再加两滴清油,对现在这世道来说,就算是秦墨能吃到的极致美味了。
但是,不怕,好歹她也是吃过墨水的,自己带的国家可比现在这时空文明多了,自己学到的东西不少,懂的也不少,她这么聪明,就不怕在这个地方弄不到点钱花花。
但是,这早饭吃了,还是得先把房子大致弄一下。
再去想怎么赚钱的问题。
早饭依旧是清水野菜汤,香香喝了半大碗,秦墨也喝了一大碗。
为了要给房顶加草,一大早吃完了饭,秦墨就穿着那身麻衣,在房子后面,看见墙壁缝里插了拿出一把弯镰刀,旁边还有一把锄头,只是这家里没劳力,似乎好久不用了。
锄头和镰刀都生了锈。
秦墨取出镰刀,一把斜撇在自己的腰间的裤袋上,颇有一股流氓风范,将自己那脏不拉几打着结的头发,胡乱的拿了一根枯草一扎,然后就持着脚,带着香香,雄纠纠气昂昂的出门了。
昨天,她在田坎上的时候,看见那田坎上有几大株野发的蓬勃的芦苇,芦苇不能吃,她就打算割了那个来绑了盖房子。
不知道那是长在谁的田边,但是先割了再说,谁叫她的是孤儿呢,一般的人应该都不可能没品到跟她们两个小孤女计较吧。
她也没多大的志向,就是把那顶上下雨的地方稍微遮一下,别让那风雨进来的那么放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