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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劫消失在了众人眼际,柳家亲戚们才收回略带惊讶和嫉妒的目光!
柳尽节刚才还骂王劫只配骑大二八,立马就被打了脸,不禁有些尴尬地哼声道:“切,到底是个吃软饭的,终究还是靠女人!”
柳淑华像是疯狗闻见了骚腥味一般,扭着水桶胯骨走到了柳珊面前,略带笑意道:“珊儿啊,不是姑姑我说你,你看看这小瞎子是个什么玩意?穷屌丝一个,却借着柳家的名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你说你不嫌丢人柳家还嫌丢人呢!吃软饭都吃到如此境界了吗?你是怎么驭夫的?”
柳珊心头正被莫名的酸涩泥泞着,突然听见柳淑华的冷嘲热讽,顿时有些歇斯底里,冷面朝柳淑华道:“姑姑,关于驭夫的事,我确实比不得你,听说姑父没和你结婚前也算是小有成就,可结婚几年之后,三次破产,如今却要寄居在自己的老丈人家里。啧啧,你说,他算不算是吃你的软饭呢?你驭夫驭的似乎也不怎么样吧!”
说完,柳珊头也不回离开了!
柳淑华没想到,平时被自己欺压惯了的柳珊竟然反嘲起自己来了!
“二哥,三哥,你们瞧瞧,还有个长幼尊卑吗?这小丫头竟然奚落起来我来了!”柳淑华跺着脚骂道:“真要是让她坐稳了副总经理,那我还有活头吗?”
柳尽孝面色阴沉,冷冷道:“行啦!都闭嘴吧!我自有打算,是该给这小子点教训了!”
再说王劫,坐在两个小丫头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因为稍微一扭身就得撞在棉花上!
“这么早就回家啊,两位大小姐,咱们要不夜场再玩一会?”
“是啊,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酒吧,还不错……”
前面叫大鹏和小坤的家伙有些意犹未尽,本来想好出来泡妞的,结果好处都归了王劫。从剧院出来,郝萌她们两个非要去数码市场,跟去一瞧,郝萌竟然是去给王劫买手机去了……
两个小子这个气啊,可没办法,王劫那家伙有本事,拳头又硬,只能心里直骂!
“去什么酒吧啊!”郝萌理直气壮道:“天晚了,都回家吧!”
“小萌,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七彩妹子调侃道!
郝萌一努嘴,理直气壮道:“谁说的啊?早睡早起好身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孩子啊!”
郝萌的话不禁让前面两个小子一阵低声吐槽:“每天属她蹦迪蹦的欢!”
“喝酒从没醉过,蹦迪从没累过,凌晨三点前从没睡过,打架从没跪过,哪来的好孩子啊!”
“喂,你们嘀咕什么呢?”郝萌刁蛮大喝一声,看了王劫一眼道:“那个什么?明天周末你们都别接我来了,我要在家举行拜师大典!”
七彩头妹子吃惊道:“喂,小萌,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拜了师,可就不能再有别的企图挨了!”
“谁说的?”郝萌撇嘴道尺寸:“杨过不是睡了他师父吗?司音不是爱慕他的师父墨渊吗?花千骨不也是喜欢白子画嘛!”
王劫打着瞌睡,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索性眯着眼睛。
他在想老爹说的那张卡。
那张卡就是离开王家时母亲偷偷给的唯一家当,当时母亲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可后来那卡一直被老爹收着,他在琢磨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下了车,两人往家走!
“喂,老王,这个送你!”郝萌突然斜着眼将一个手机递了过来。
王劫剔着牙,莫名其妙道:“送我?不要!”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穷光蛋,这是最新款的苹果!算了,估计你也没见过!”郝萌使劲往王劫手里塞。
“香蕉我见过,还吃过呢!可这样的苹果还真没吃过!”王劫干脆两手插兜,拒不接受,邋邋遢遢吐掉口中的牙签,漫不经心道:“再说,无功不受禄。”
郝萌怒道:“不给面子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趟街姑奶奶我给谁买过东西?我就是看你那破手机实在渣,可怜可怜你!”
“谢谢姑奶奶,不过可怜免了,咱们没那么熟!”王劫咧嘴一笑,道:“你倒是可以捐给西部的小朋友,听说他们那最缺砸核桃的锤子!”
郝萌无语,只好低声道:“当然啦,我嘛,也算是有所图。喂,你能不能教我乐器啊,我拜你为师咋样?”
“不怎么样!”王劫毫不犹豫拒绝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人情味?”郝萌顿怒道:“你到底教不教?”
“不教!”
郝萌突然疾走两步,拦在了王劫前面,坏坏一笑,直接把自己的衣领扯开,然后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像个神经病一般!
“你干什么?”王劫有点发愣。
郝萌阴森森一笑道:“你要是再敢说不教两字,我马上喊你耍流氓,赚我便宜,然后我哭着回家,你猜,我爸我妈会不会拿菜刀出来砍你?”
这不是耍流氓吗?
王劫无语,心道,现在的小丫头都这么狠吗?
郝萌得意一笑,将手机往王劫怀里一扔道:“记着,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乐师了!”说完,大摇大摆进门去了!
到了家,饭菜正好上桌。
郝爱国大感意外道:“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竟然还知道回家吃饭!”
“嗨,给老王个面子!”郝萌大大咧咧道。
“老王?”正下楼的袁亚芳板着脸,有些困惑!
“哦,就是王劫!”郝萌说着,朝王劫努努嘴道:“坐啊,傻站着干嘛?我给你说,张伯做的海参汤味道不错!”
郝爱国也笑道:“小王啊,你是客人,就坐正桌吃,别客气!”
“什么老王不老王的,听着就不是正经名字!”袁亚芳厌恶的看了王劫一眼,冷飕飕道:“海参是大风刮来的吗?这正桌上什么时候开始谁都能坐了?”
“亚芳,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郝爱国低声呵斥道!
“郝爱国,你个窝窝囊囊的东西,还敢指责我了?”袁亚芳像是炸药,一点就着。
王劫无所谓一笑道:“郝叔,我就坐一旁吃吧!吃饱就行,哪有那么多讲究吧!”
说着,就要坐到一旁。
没想到,已经坐在那的桂姨却又开口道:“你去厨房,帮老张把汤端来!”
王劫没吭声,点点头,去了厨房。可是刚一推开拉门,正和端着汤盆走出来的老张撞了个正怀,半盆热汤倾盆而下。
多亏王劫闪得快,只有脚面被淋上了,否则,非烫伤不可!
“哎呦!你干什么呢?毛手毛脚的,知道这汤多贵吗?”老张浮夸的大叫一声。
王劫不禁有些无奈,这怎么像是刻意的呢?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一瞧见散落在地上的海参,王劫便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个倒霉蛋,那可是我朋友送过来的正宗野生辽参,这回好,都被糟蹋了!”袁亚芳气咻咻摇头道:“郝爱国,不管你说什么,明天让他滚!”
“妈,你干嘛说老王一个人啊,老张难道开门的时候看不见外面有人吗?”郝萌埋怨道!
“住口!”袁亚芳厉声道:“一口一个老王,你们在认识多久,你知道哪些穷鬼都在打什么主意吗?”
王劫抱歉地朝郝爱国笑笑,退回了小桌旁,咸淡无味儿地吃完饭。
上了楼,王劫开始准备夜灸。
打开罗伯的随诊记录,一瞧上面的备注的穴位和针法,王劫明白了,合着郝爱国的毛病是阳衰啊,用西医的观点就是反射性不举。大概意思就是,有时候行,有时候不行,对,某些人不行,对另外的人可能就行!难怪袁亚芳骂起郝爱国来那么理直气壮。不过想想老郝也够不容易的,就袁亚芳那母老虎是的,搁谁谁都得衰了!
没一会,酉时到了,中医认为酉时为肾点,是治疗阳衰夜灸最佳时间!
而此时郝爱国也过来了!
这种病,对于男人来说很伤自尊。所以,王劫不问也不多说,按照罗伯交代的点位开始施针。针灸的实质就是刺激神经,所以,如果说中医有快速药到病就除的手段,那就是针灸了!
两刻钟之后,最后一个穴位的留针拔出,此时郝爱国已经大汗淋漓,整个人变了个人是的,白黄脸变得红润,晦暗的眼神也冒出了一丝丝火光。
“郝叔,此套针灸,百无禁忌,没有注意事项!”王劫淡笑着,若有深意说道。
郝爱国马上明白了王劫的意思,尴尬一笑,连声道谢,出门去了!
天还早,王劫并无睡意,他想着回胡同一趟,把那张卡拿上。
等他穿好外套出门的时候,走廊尽头的主卧室里正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低沉的撞击声!
王劫一笑,又学了一手,罗伯这小老头子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