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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墨浅挑了挑眉，听到有趣的消息当然是要好好的过问一番。不知道夙玖那边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惊喜。
“听说，这寒潭玉是纳兰清语得到的。”百里聆空故作深沉的开口，就好像这是个不得了的消息一样。
“这个我知道。”君墨浅轻抿了一口茶，倒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失望的样子。
“你就不能得到更有趣的消息了么？”周芷茗笑了笑，看着百里聆空。虽然君墨浅没有说什么，不过周芷茗随口的调侃一下百里聆空，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们就不能等我说完么？”百里聆空撇了撇嘴，对于这两个人就这么插话多少有些不满。不过倒也无妨，大抵是早就知道这两个人会有意见，他也只是耸了耸肩，就继续开口了，“据说是有人直接给的，而且是个书生模样的人。”
“书生模样？”周芷茗皱了皱眉，望了眼君墨浅，“能想到什么人么？”单凭这一个线索实在是很难知道这个人是谁，周芷茗抿了抿唇，看了眼百里聆空，“还有别的线索么？”
“如果有的话，你觉得夙玖他们这么多年会找不到这个人么？”百里聆空摆了摆手，就好像周芷茗说了一句废话一样。
“也就是说，即便是纳兰清语，也没有记住这个人有什么特征？”君墨浅倒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了这个问题。也许根本不是找不到什么特点，而是即使是纳兰清语，也并没有想起有什么特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墨浅，难道是空空门的人？”周芷茗也和君墨浅想到了一样的问题，如果真的就如同君墨浅所说的，并不是那书生模样的人没有其他特征，而是纳兰清语只记得这么一个特征。那么，就算说他是空空门的，也不为过。
“可是，如果是空空门的人，还会让纳兰清语记住他是书生模样么？”百里聆空有些疑惑，本来他倒也觉得，有可能还是空空门的人。可是，如果真的是空空门的人，纳兰清语不是应该什么也没有记住才是正常的么？
“长相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没等君墨浅开口，周芷茗就率先开口了。“就算有人能记住雁过不留痕的所有装扮，但仍然不见得认识尘桐。”周芷茗耸了耸肩，也算是举了个生动形象的例子。
的确，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说尘桐的例子更加生动形象了。这世上，见过尘桐装扮的样子太多了，可见过尘桐本身样子的人，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一个小鬼就是传说中的雁过不留痕吧。
“你的意思是，虽然纳兰清语说她看到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人，但却未必是个书生？”百里聆空也算是抓住了重点，抿了抿唇轻声开口。这么说来，还真是有可能，也就是说纳兰清语遇着的，不过是个打扮成书生样的空空门的人？
“空空门能随意的将寒潭玉给纳兰清语么？”周芷茗皱了皱眉，似乎是想不通这件事。寒潭玉怎么说也算是个宝吧？就算他空空门的人没有人沉睡，也没人想要固国安邦，所以没人稀罕，但怎么说都是个宝贝吧？怎么感觉随手就送了纳兰清语了。
“别人能不能我不敢说，不过空空门门主肯定能。”百里聆空摊了摊双手，实际上，的确是没人知道空空门是怎么运作的。但，无论是怎样的，门主都是肯定能随意处置寒潭玉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是自然。”周芷茗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答案很没水准，但不得不说，这也的确是个正确的答案。
“墨浅，你怎么看？”百里聆空点了点头，难得周芷茗也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语气是什么样的暂且不说，总而言之，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了。
“恩？”君墨浅似乎有些不在状态的感觉，微微一个上扬的语气，倒像是没有听见二人先前的讨论一般。
“你没听见我们的讨论么？”百里聆空单手抚了抚额头，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此刻他也有点感受到刚刚白展陌说的那句和君墨浅聊天就是费劲的含义了。
对话十句，大抵有八句都是自己在说啊。
“听见了。”君墨浅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见了百里聆空和周芷茗的对话，也听见了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你们在说那个人是不是空空门的门主。”
“对。”周芷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百里聆空都跟了君墨浅多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君墨浅即使是看上去再想别的事情，也能正常的听到你在讨论什么，并且给出自己的回答。
“说不准就是门主吧。”君墨浅想了想，竟然直接肯定了百里聆空的想法。
这下，别说周芷茗，就连百里聆空本人也是有些呆愣在原地。怎么个说法，刚刚君墨浅是不是同意了自己的说辞？怎么感觉有点云里雾里？
诚然，君墨浅不是没有和百里聆空的思路保持一致的时候。可是，那都是百里聆空非常认真的思索了之后的结果。至少是正儿八经的思考过的。
可，这次门主这个答案，明显是百里聆空懒得思考，就直接丢出了一个答案。即使是这样，君墨浅居然仍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墨浅，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书生就是空空门的门主？”君墨浅的话让周芷茗先是楞了一下，继而轻咳一声，才继续开口。
“我只是说有可能。”君墨浅抬起双眸看向周芷茗，轻轻笑了笑，“你不是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么？”
的确，周芷茗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仅仅是存在的，而且还十分的说的通。这世上又有谁能随心所欲的用着空空门的寒潭玉呢？自然是空空门的门主了。
“那空空门门主为何要把寒潭玉给纳兰清语？”周芷茗当然也不否认，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君墨浅能给他一个答案。毕竟，寒潭玉怎么说也是个珍宝。
“为什么啊。”君墨浅顺着周芷茗的话低吟了一句，“谁知道。”继而只是耸了耸肩，一脸迷茫的样子。“我又没有见过空空门门主。”
这回，百里聆空和周芷茗都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君墨浅。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耍赖的意味？总觉得重点根本不是君墨浅有没有见过空空门门主，而是君墨浅乐不乐意思考这么一个问题。
“你们两是不是觉得我在敷衍你们？”君墨浅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半倚着窗台看着百里聆空和周芷茗。那样子真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丝毫感觉不出这是采莲比武的泸县，甚至，这是在君墨浅已经宣布自己要参与采莲比武的现在。
“难道不是？”周芷茗无力的笑了笑，这句话配合着百里聆空的点头，达到了最直接的效果。两个人都觉得君墨浅只是懒得思考，所以说了这么个破理由来搪塞自己和百里聆空。
“怎么可能。”君墨浅摇了摇头，自家的两个副阁主平时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啊？自己难不成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个会随便敷衍人的存在么？
“咦？”百里聆空还是有些不相信，“墨浅，你的意思是，真的是因为没见过空空门门主才无法判断理由？”
“准确的说，这件事说不准没什么理由。”君墨浅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摆了摆手，轻声开口，“如果见过空空门门主呢，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判断出他的为人，自然是可以对他做事的理由做出分析了。”他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又开口，“不过，先前听古文月的话，他们门主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寒潭玉的事情。”
“也就是说，寒潭玉对空空门根本没什么用？”周芷茗抿了抿唇，如果说根本不在意，那就说明，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没什么用处的，这么想没错吧？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百里聆空看了眼周芷茗，笑了笑，接过了话音，“就是寒潭玉这种东西，在空空门门主眼中，不过是个普通的玩意儿。”
周芷茗听了百里聆空的话挑了挑眉，并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君墨浅，示意对方给出一个看法。
君墨浅只是笑着看着百里聆空，这么个眼神让百里聆空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终于还是百里聆空自己先开了口。“怪吓人的。”
“墨浅大抵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有脑子了。”周芷茗见君墨浅这么看着百里聆空，就知道，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相对于自己说的那个见解，君墨浅更加倾向于百里聆空所说的这个答案。
“周芷茗，你说话客气点，不就是我说的理由跟墨浅的更接近么。”百里聆空听到周芷茗这话，一时间有些生气，立刻等着周芷茗反驳了回去。“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爱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