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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浅的话中虽没有什么敌意,但温孤翊柒是属于谁的这一点倒是表现了个十成十。冷玉珏冷眼看着君墨浅,似乎在考虑着他这句话中有没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
君墨浅也没有急着继续开口,而是静静的和冷玉珏对视着,这种对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像是争夺领地的两只头狼。
“既然君神医已经接了父皇的圣意,我们自然是祝福了。”许久,到底还是冷玉珏先开了口,倒也不是冷玉珏耐心不够,而是他的主意是要试探君墨浅是不是银面落羽,所以这些个其他事不能坏了事。
“那墨浅便谢过三王爷了。”君墨浅这话说的也是淡淡的,虽听不出谢意,但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冷玉珏恭贺的心不在焉,君墨浅回谢的平平淡淡,让周围的不禁觉得这冷氏王朝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不知婚期可定了?”醉逍遥可不管自家兄弟究竟是不是真心恭贺,反正这是已成定局的事情,醉逍遥这会儿只想着是不是要去讨酒喝。
“君皇的意思是愈快愈好,所以下个月初。”君墨浅轻轻的笑了笑,以安抚的眼神看了眼温孤翊柒。
温孤翊柒也回以一个微笑,这件事他们没有商量过,不过因为是君墨浅,所以温孤翊柒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甚至完全交给君墨浅负责也是无妨的。
冷玉珏看着这种情况,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君墨浅手指上戴着的那枚七凤戒指。他认识那枚七凤戒指,准确的说,冷玉珏认识每一枚七凤戒指,当初温孤翊柒告诉自己七凤戒指在她那里的时候,凤鸣国已经灭了国,他便没有要几枚戒指,留给了温孤翊柒做个念想。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竟有一只送给了君墨浅。
“君神医手中的戒指可不是普通的凡品。”冷玉珏踱步走向石桌,给自己铺了张纸,格汐见状,便上前为他磨起了墨,冷玉珏也只是看了眼动作如此之快的格汐,便继续对君墨浅开口,“就是不知道君神医是否知道了。”这句话已经说不上是试探了,根本就已经是非常直截了当的询问了。
“小柒送的礼物,自然不是凡品。”君墨浅仍是笑,轻轻抚了抚手指上的戒指。“只要是小柒的一份心意,对墨浅来说便是天下至宝。”
温孤翊柒撇了撇嘴,君墨浅这话讲得自己都有些背部发麻。其实温孤翊柒知道,君墨浅这句话其实是内心的实话。可就是因为知道这句话十有八九是真心的,让温孤翊柒脸上染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天下至宝?冷玉珏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君墨浅,推测着对方知道这戒指就是七凤戒指的可能性。如果君墨浅就是银面落羽,那么毫无疑问,戒指的是他肯定知道。但君墨浅是银面落羽么?事情又绕回了这个话题。
冷玉珏觉得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停留在同一个问题上,就是君墨浅和银面落羽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这件事就像是杂乱无章的一团毛线的线头,找到了,其他的就能顺线利好。
“看来君神医对郡主很是在意啊。”苍空随口说了一句,他对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温孤翊柒要跟什么人成亲都无所谓,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君墨浅这个人和银面落羽之间的关系。
“那是自然。”君墨浅看了眼苍空,从苍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苍空其实是疑惑的很的,之前在医馆的时候还没有注意,但离开之后静下心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件事有些诡异,当时无论是落羽苑还是落樱堂对君墨浅的态度都太诡异了,诡异到让人不禁觉得那个坐在位子上事不关己的男子才是整个合作的主控。
苍空不禁做了和冷玉珏一样的推测,如果,君墨浅就是银面落羽。
如果君墨浅就是银面落羽,那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苍空仔细的打量了君墨浅一眼,自从有了这个怀疑,他就暗地里调查了最近落羽苑的动向。很奇怪的是,落羽苑的动向向来是最难打探的,但这次却极容易就让他知道了所有,包括三方合作,包括和落樱堂的接触,也包括和进三王爷府的事情。
正是因为调查了这些事,苍空其实是知道的,今天冷玉珏请大家来几乎都是为了试探君墨浅,为了试探君墨浅是不是银面落羽,而自己也是知道了这点才来这里看戏的。
当然,如果适当的时候能让银面落羽欠下自己一个人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个时候的苍空没有发现,他已经自觉的把君墨浅就认为是银面落羽了。
“我们别老聊这些,不是说饮酒么?”醉逍遥走到冷玉珏身边,见冷玉珏已经开始动笔作诗有点不满的开口,毕竟对他来说,酒才是这次聚会的主题。“我说玉珏,你这是在干什么?”
“都说了饮酒作诗,总不能只饮酒吧?”冷玉珏对醉逍遥的语气倒也真是与众不同,就如同兄弟,是一种和对洛然,对叶雨璟都不一样的放松的语气。
“既然这样,苍某也来一首。”苍空取了另一只笔,既然冷玉珏如此做,那么很明显的,冷玉珏是想要靠笔迹来判断君墨浅是不是银面落羽了。银面落羽的笔迹冷玉珏从何得来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若无其事,自己和银面落羽的合作当然不能暴露出来,无论这个银面落羽是不是君墨浅。
当然,另一方面,苍空对君墨浅的实力还是很放心的,既然他来了,要么他君墨浅本来就不是银面落羽,要么,君墨浅就一定有对策,区区的笔迹对比就像揪出银面落羽的真实身份,想想也让人觉得不可实现。
君墨浅见苍空主动要作诗,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点他的意思。这苍空大抵是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了,适当的时候告诉他自己就是银面落羽倒也无妨。当然,现在这种状况,绝不是什么适当的时候。
“君神医不为郡主赋诗一首么?”格汐虽不是很清楚冷玉珏想要做什么,但看冷玉珏今天表现的种种,也不难得出他想让君墨浅写字这件事情。
冷玉珏听到这么开口的人是格汐,也是好奇的目光看了过去。其实格汐甚为聪颖,在自己身边虽不说帮了自己多少,倒也从未坏过事,有个这么乖巧听话的王妃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冷玉珏看着格汐,想着要不要在适当的时候给格汐扶正。不过,显然,适当的时候也不是现在。
君墨浅看了眼格汐,他一直对格汐这个人有着一种好奇心,或者说,整个落羽苑对格汐都抱着一颗好奇心。
格汐看到君墨浅直直的看着自己,也不避开,而是回了个礼貌的笑容,直视君墨浅。
温孤翊柒见君墨浅和格汐的对视,轻轻撇了撇嘴,拽了一下君墨浅的衣袖,“墨浅……”
温孤翊柒的声音很轻,很柔,语气中微微透出的娇嗔让冷玉珏愣住了。自己和温孤翊柒的相处从成亲到休书不过半年,除去攻打凤鸣国的时间和路途中的时间,他和温孤翊柒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不到。冷玉珏不可否认,他并不喜欢温孤翊柒,或者说,因为是冷祁安排的联姻,他甚至是抗拒的。所以即使是那两个月的时间,他也甚少和温孤翊柒说话。
温孤翊柒当王妃那些日子,外人觉得他们是伉俪情深,府内觉得他们相敬如宾。只有冷玉珏和温孤翊柒自己知道,两人何止是相敬如宾,说是形同陌路都不为过。
温孤翊柒在冷玉珏的印象中永远是乖巧听话的,她会用看英雄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会只是听到自己叫她的名字就微笑,会同意他的每一个决定,即使那个决定让她和自己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
冷玉珏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派,所以他才会娶格汐,因为格汐和以前的温孤翊柒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乖巧听话。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子,因为这样的女子好控制,这也是除了花街神女这个名号以外,他想要再次娶温孤翊柒的理由之一。
可是现在的温孤翊柒呢,她看君墨浅的表情让冷玉珏有些讶异,甚至的不解。温孤翊柒的眼神中没有崇拜,没有乖巧,没有听话,但,多了些狡黠,多了些灵动,多了些娇嗔。这样的温孤翊柒让他觉得新奇。
君墨浅感觉到温孤翊柒在拽着自己的衣袖,继而就听到了温孤翊柒那声实在只能用娇嗔形容的呼唤,迅速把目光转向温孤翊柒。他看着温孤翊柒,看着她眼神中那丝没来得及藏好的情不自禁的恼意。
没有人能形容现在君墨浅的心情,这就像是你浇灌了很久的仙人掌终于冒出了花骨朵,快要开花了,但你先却不知道是应该多浇点水,还是该静观其变,君墨浅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