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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子道:“是,是,最后一船是主船,领头的倭人叫田中出世,他目前应不在船上,据点在东城门外一十五里处的旭日庄中,如果没有估错,他就在那里,这事汉阳城的太守有份参与其中,抢少年骗少女这事由神风教来干,汉阳城太守只眼开只眼闭大行方便,还给五艘船开了通行文书,起锚发船后就全权由倭人负责管理。”李逸航问道:“还有呢,倭国那边是什么情况?”瘦子道:“我去过两次倭国,抢劫童男童女是倭人皇帝的主意,也就是说他们倾全国之力做这事,目的是为了改良品种,提高人口素质。”顿了一顿又道:“这五船人过去,能存活下来的估计不足一半,大部分人会在波浪颠簸中昏船呕吐生病死去,病死及将死的人会被扔进大海里。侥幸到达倭国的人,女子还好些,男子多半活不过二年。”
李逸航吃了一惊道:“这又是为什么?”瘦子低声道:“倭国的歪瓜裂枣女人会不断的来寻找他们交配,这些少年有时一天要应付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你想想,就算你是铁做的,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叹了口气,又道:“你别瞧我这般瘦,年轻时可是个壮汉,去了倭国两次,便被那些索取无度的倭国罗圈腿女怪害成这样一条竹竿般模样。”李逸航只感难以置信,问道:“倭国的女人没有羞耻之心么?这般明目张胆的求欢。”
瘦子道:“倭人字眼根本没‘羞耻’二字,父亲跟女儿、儿子跟妈妈。兄弟妹妹之间都可以有一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们的女人在背上背一个枕头,你知道作何用吗?”李逸航听得张大口,半天合不上,最后才道:“背枕头,那当然是睡觉用的。”瘦子道:“这回答可说对,也可说不对,她们是为了交配方便,在山上,在田里,在河边,在树林中,只要遇到有相同意思的男人,便把枕头取下,躺在地下张开双腿,行那苟且之事,即使有人在旁边也不感尴尬,照样行事。”
这太是匪夷所思,李逸航道:“这不跟畜生一样吗,和猪狗有什么分别?”瘦子道:“他们就是畜生,畜生不如,起码畜生不会乱搞,倭人乱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去那边的童男童女,能活过超五年的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李逸航怒道:“那你既然知道,怎还助纣为虐干这丧尽天良之事?”瘦子满面惧色,道:“我不敢不从啊,那倭人田中出世武功好生了得,稍有不如意就一刀将人斩成两断,这事他常干,我害怕得手软脚软,没了主意。”李逸航问道:“这船上的倭人武功都很高吗?”瘦子摇摇头道:“水手武功倒不高,只是他们手中的倭刀特别锋利,咱们大宋的刀剑跟倭刀一碰,没几下就要断折,确是无比厉害。”
李逸航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瘦子道:“我叫郑松原。”李逸航道:“到时我把这些倭人抓住,你敢用倭刀一个个将他们斩成两截吗?”郑松原双手发颤,最后点了点头,道:“敢!”李逸航道:“好,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要是你不敢,那就等着他们斩你两段。张开口。”郑松原刚把嘴张开,李逸航便将一粒补肾丸塞进他咽喉里,恐吓他道:“这是百毒穿肠丸,你若有异心,毒物便会发作,死得惨不堪言,最将连你娘亲都认不得你。”
李逸航跳下船,找到了元实等人,向他打探神风教势力分布详情。完事后坐在江边等张美兰回来。这时中秋已过,李逸航望着江里的半勾弯月,滚滚江水,永不停息,不由得想起了梅芷菲,心中一片酸楚,寻思:“芷菲落水失踪已一年有余,昆铮师兄说她一定未死,可她到底在那里?我若保得性命,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她,芷菲若得不死,她定会第一时间回长沙才对,但直到我们离开,她也未回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获救后被禁锢,失去了自由?”想了一想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能困得主芷菲的,必是武功不凡的江湖人士,那又会是谁呢,困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他不敢想下去,心中只期盼梅芷菲安安全全,什么么事都没有。
在江边伫足良久,江风吹来,阵阵清凉,又道:“之前我以为自己还有一年多命,现在却只余七十多天,不知父母大仇能不能报?如果上天对我好些,就让我杀了高登后再召我去报到吧。”想到报仇,李逸航又来了动力,道:“不管怎么样,我得把解药找到,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坚定信心之后向元实要了一匹马,连夜往木兰山赶去,天微亮时到得山脚下,他施展轻功往山上奔去,不到半个时辰便上到青竹帮部部所在,他没有跟看门的人打招呼,直接跃过围墙,来到上回开会的总堂上找李楠。
二人骤然相见,李楠一时还认不出是谁,待听他叫道:“李大哥”三字时,呆了片刻,立时想起是他,喜声叫道:“逸航兄弟!”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李楠道:“逸航兄弟,可想死你大哥了。”李逸航哽咽道:“大哥,你越发成熟了,男子汉气概十足,我可想念得你紧,你这五六年过得可好?”厅上众人见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都是既惊诧,又觉好笑。
两人坐下后,分别讲述别后之情,李楠感慨万端,道:“逸航,你这几年做下不少轰天动地之事,大哥听后很为你欣慰高兴,每次下山想找你,却总不知道你身在何处,怎地这么多年,你不来找一下大哥,是不是将大哥忘了?”
李逸航道:“我怎敢忘得了大哥,三年前我曾来山上找过你一次,你和嫂子都不在山上,凯森也不在,那我便只好走了。”李楠道:“有这等事?我怎地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过。”李逸航道:“山上没有人认得我,你回来后自然没有人跟你说。凯森哥他在山上吗?”李楠道:“在,在,我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