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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村庄里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的表情不仅不悲伤,而且还欢乐……
秦风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这些人脸上调皮的笑容、戏谑的表情,根本不像一个得了瘟疫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他问道:“听说……你们这里得了瘟疫啊。”
“是啊,少郎君,你怕么?”一个风骚的寡妇朝秦风这边飘了过来,一下子靠在秦风的怀里。
大秦的风气虽然很开放,但是还没有开放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投怀送抱的地步,哪怕是青楼的妓1女,也是很矜持的,在青楼以外的地方,也不会主动投怀送抱,当然,如果没人的话,那就未必了……
一股浓浓的脂粉香传到了秦风的鼻中,他轻轻的推开那女子,说道:“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你们都不像得了瘟疫的样子?”
“你是朝廷的人?”一位长者问道。
秦风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回答道:“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代表皇帝来看看你们。”
“朝廷的钦差啊,一定是大官吧?”一个小孩问道。
秦风点点头,另一个小孩又问道:“那有没有带好吃的来?怎么就你一个人,一个人来还是大官?”
“别骗我了,哪个大官是老头子,我看你旁边的这个到像个大官,你最多是一个跟班。”
风骚的寡妇说道:“少郎君,奴家就喜欢你这样英俊潇洒的,你不想和一夜风流么?”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秦风就感到自己耳边好像一群苍蝇在那“嗡嗡嗡”的乱飞,他真想将这些苍蝇都打死,可他不敢啊,人太多,打不过啊……
“够了,都安静!”老者大喝一声,那些村民立刻老实了,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
老者看了看秦风手中的令牌,其实他也看不懂,假装自己很懂的样子,说道:“不错,正是钦差大人的令牌,老朽庄十三,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拜见钦差大人。”
崔成背着一个药箱,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头发胡须雪白的,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郎中。
秦风则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两人的搭配,根本不像是朝廷的官员,村民们还以为是迷路无意中走进来的,现在他们听到庄十三这么说,纷纷跪了下来,喊道:“参见钦差大人。”
自古民怕官,这些村民刚刚还那么嚣张的调戏秦风,现在一听到秦风是钦差大臣,一个个脸色吓得惨白,估计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得了瘟疫也没有这么害怕。
这些村民跪在那里,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尤其那个调戏秦风的寡妇,一张俏脸蛋吓得煞白,好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一般。
秦风自然不会他们计较这些,说道:“村长,还是说说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的了瘟疫么,怎么你们好像没事一样?”
“怎么会没事?”庄十三苦笑一声,将袖子卷起来,他的胳膊上有很多红色的小点点。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卷袖子,有人开始掀衣服,有人开始脱衣服……
这里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红点点,不同的是,有的多有的少,那些身上红点多的人,要是被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了,估计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就是瘟疫?只是长红点吗?”秦风问道,怪不得这里的人这么轻松,只是这样的话,那也能算是瘟疫吗?
“钦差大人,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只是长红点!”庄十三惊讶的说道,他忽然觉得朝廷派这么一个人当钦差,真的靠谱么?
崔成走了过去,在一个面前看了看,又摸了摸那人身上的红点,又把了把脉,问道:“你们不是应该上吐下泻、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然后食欲不振的吗?奇怪了,怎么你们现在看上去脉搏强劲有力,和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分别。”
他还担心自己的诊断有误,又看了看其他人,全都是这样。
秦风看到那些人还跪着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谢大人!”村民这才都爬了起来。
庄十三说道:“这位大夫好医术啊,原本我们的症状和这些大夫说的一模一样,不过村里有个郎中,帮我们看病之后,给我们开了药,让那些症状都消失了。”
“什么,都消失了,是治好了么?”崔成闻言大吃一惊,问道。
“怎么可能,只是被压制了,不过这样更加糟糕,那些郎中说,这些病表面的症状被压制了,可是身体却坏得更厉害了,这样我们死的时间也就越来越短了,原本得了这个瘟疫,可以活四个月,可现在,最多活两个月。”
“两个月,那你们的意思说,你们两个月后都要死?”秦风诧异的问道,他之所以感到诧异,并不是因为这些人两月后死感到诧异,而是因为这些人明知道自己两月后会死,却没有一点思想负担,活得还这么洒脱,这份气度不容易啊。
一个人有这个气度已经很难得了,关键还是这么多人。
秦风刚说完这句话,一个人忽然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崔成刚要过去查看,就被庄十三一把拉住。
庄十三说道:“不用去了,他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他还有气,让我过去看看,没准还有救!”崔成挣扎着,可庄十三牢牢的抓住崔成,没有放手。
那个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村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有两个人走过去,将那人抬起来,不知道送到哪里去。
“放手啊,干嘛抓着我,让我过去救人。”崔成着急的说道。
庄十三说道:“大夫,不是老朽不让你救人,而是他已经死了,那找那位郎中所说,他将瘟疫压制在我们体内,一旦爆发出来,那就会立即死亡,谁也救不了的。”
崔成好像想到了什么,吼道:“混蛋,他竟然用那种法子,这是杀人,这是杀人啊,那个郎中在哪,我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这是在草菅人命。”
“恐怕你见不到他了。”庄十三放开了崔成,叹了口气说道,“因为他早就死了,为了试药,他让自己染上了瘟疫,用自己试药,可惜的是,他最后连自己都没有救活,自然也救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