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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我心底不由冷笑。这估计是我活三十多年来遇到最可笑的事。
我倒是要看看邹子琛他会不会动手。
邹子琛望着康琪娜眉头深皱,“一定要这样吗?”
康琪娜在他的冷凝下,把脸撇向我,恶声道:“你不想脏了手,那就报警,今天我非让她知道一下我的厉害不可。”
这时,院里跑出几个黑衣男子。
康琪娜看到他们,嘴角轻扬,斜视了我一眼,眼底冷光一闪,荡起得意的笑。
“小姐,出什么事了?”领头的男子四十岁左右,尖嘴猴腮,一副保驾来迟的奴才样。
康琪娜抬手,指着我,“她,刚才打我。”
那男人一听,上前就朝我挥掌。对这种不问清红皂白上前就动手的人,我惊愕住,反应不由迟疑了一下,眼看那男人的手掌就要甩到我脸上,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袭来。
“康诚,你放手。你没保护好小姐,怎么还护起外人来了。不会你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吧。”男人冷朝热讽道。
我睁开眼,见邹子琛扣住那男人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猛地一甩手,那男的便往后倒去,好在他身后有有人扶的极时,才没摔倒。
“阿诚,你什么意思?”康琪娜见邹子琛挡在我面前,整个人像似要炸毛了。
邹子琛没理她,而是转头催促我离开,“你还站在这干吗。”
那语气,那神态,就跟我最初刚遇到他时一样让人害怕。这一刻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他,明明对我那么冷,却又要帮我?
“康诚你这是要忤逆小姐不成。”那男人语气明显的含着挑唆之意。
邹子琛淡瞥了那男人挥一眼,“康辉,这里没你什么事,把人带回去。”随即问康琪娜,“你还去不去开幕式?”口气明显有点不耐。
康琪娜的脸色很难看,与他对视了一秒随即撇脸望向我,突然轻笑出声,“去,我才不想被这个女人破坏了我的兴致。”话落,她朝刚才要打我的男子,使了一下眼色,转身勾住邹子琛的手臂,“走吧。”
邹子琛没动,斜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觉的自己多白痴似的。
而我确实脑子有点短路,不知道他们这用的都是什么套路。但我还是能看出邹子琛那眼底之意。
我转身往大马路走去。
“林小姐,南宁很小,可别让我再碰到你。”康琪娜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很浓。
我仿若没听到,一直往前走去。走到大马路边,正巧有辆出租车路过,我忙拦了下来,坐进车,我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邹子琛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很快他便撇回了头,带着康琪娜回到那辆白色跑车上。
我给司机报了酒店地址,便靠在座背后,眉头深锁。
以刚才所见我可以判断,邹子琛目前应该只是康琪娜的保镖,而康琪娜绝对对他有意。这事邹子琛心里应该也清楚。所以他刚才敢那样对那个男的,以那个男的对他的态度,他在康家估计是受排挤的,只是他有康琪娜护着,别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康家看起来似乎也很复杂,狄凡给资料里有说,康家在这一带黑白通吃,可见其势力盘根错杂。
邹子琛昨晚一见到我就想赶我回去,是不是怕我有危险?
想到此,我心头突突直跳,应该是吧,他一定对我还是有点熟悉感的,不然他也不会留了我的电话。
我心里七想八想着,没一会车子便到了酒店。回到房间,我有点无力感,瘫在床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是信息提示音,我坐起来从抱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信息,我心花怒放,是邹子琛发过来的:回酒店了没有?
虽然只有简短的六个字,但从字眼里能看出来,他这是在关心我。
我很快回了过去:到了,在房间里。
邹子琛:在房间里呆着哪也不要去,明天一早回去。
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久远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我:不把你带回去,我是不会走的。
某男直接不理人了。
我倒回床上,嘴角勾了勾,突感有点饿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除了喝几口水什么都没吃,此时心情微好,便感饥饿,又坐起身,找来酒店点餐电话,要了份意大利海鲜面跟一份沙拉。
吃饱后,我又睡了一觉,随后起床,开电脑看邮件,忙了一会外面天就黑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又看了眼手机,没信息也没有电话,有点失望。
因为邹子琛的话,我在酒店里呆了两天,哪也没去,但也不想回去。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在酒店里憋的有点难受,主要是想女儿,我想快点回去,可这两天邹子琛一个信息也没给我发,我发的他也不回,让我微小的希望又破灭。
吃过晚饭,我在酒店附近走了走,顺道买了一些水果,回酒店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这两天南宁时不时的下雨,刚才出来时我也忘了带雨伞,便一路小跑着回酒店,在路口差点被一辆疾驶而过的摩的撞到,人虽没事,却崴到了脚。
回到酒店房间,衣服湿了一大半,脚微痛。起先我没多在意,一回房,就进了浴室冲澡换上干爽的睡袍,可在出淋浴室时,我又滑了一脚,那只崴着的脚就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等我认真查看的时候脚脖子都肿了,再下地,就觉的疼痛难忍。
在异乡,一个人……没人关心没人问,总会让人多愁善感起来,自怜自悲。
我躺在床头望着那只扭伤的脚,突然想起邹子琛以前给我揉脚时的温柔,倾刻……思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我拿过床头手机,咬了咬唇,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受伤了。
发完信息我做好他不理我的心理准备,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开了电视。我刚按下摇控器,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我有一瞬的不确定,拿起手机看到他回信,我差点哭出来,他总算回我信息了:伤哪了,严不严重?
我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意,很快给他回了过去:脚崴了,很疼。
我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过来,不想,半天手机也没动静,失落犹如冬天里的细雨让人从头到脚觉的冰冷。我垂下手靠在床头,极为沮丧。
没一会突听门铃响了起来。
我眼珠转了一圈,心想这点会是谁?我没有点东西肯定不会是客服,难到……是他?
我心头有所盼一时忘了脚上的伤,下地没注意,疼的我冷抽了一口气。咧着嘴,一只脚跳着到门口,息气有点不稳,“谁?”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咬住唇抑制住过于激动的心,吁了口气,微微平复了一下,才打开门。
邹子琛站在门口头,额前头发滴着水,身上衬衣也被雨打湿了,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怔怔的望着我,面色依旧冷冰冰的。
这个人怎么也不懂的打个雨伞。
“你怎么淋成这样……快进来。”我一手扶着墙,跳到一边让他进来。
邹子琛一脸深沉,不发一言,跨步进来,随手关了门。
我扶着墙,一只脚提着,想跳进浴室给他拿条毛巾擦擦,他却一言不发搀起我就往房里带。
“你快去浴室擦一下,回头该感冒了。”我蹙眉望着他。
邹子琛没理我,把我扶到床边坐下,抬起我那只崴伤的脚看了一眼,眸光越发冷凝,把手里袋子往桌上一甩,便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