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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待众人草草洗簌,吃过简单的饭菜后,白子风便跟着这马车队一起,向着京都城进发了。
这一走一天,待到这天傍晚时分,才得见于那威武高大的诚墙,除了守门的士兵,和那繁体京都二字,其实比之曲县,这里的城墙要来得更高,更威风。
一行人向着诚门走去,士兵拦下了车辆,镖师拿了个硬本出来,好像是在解释这是在押镖,那士兵又向着这边看了看。
白子风给胡闹使了个眼色,胡闹上前,不经意的塞银一两,见人点头后,终是放了车队过去。
进城以后,也就跟着镖队开始分开了。
白子风带着小桥去往了南朝大街一带,在属于闹市偏外地带的一条巷子里停了车。
小桥掀帘跟着婆子下了车,乔俊生和青山亦是跟着过来了。
小桥抬眼看了看那高阶房屋牌匾上,上书梅府二字,直觉有些不对味,细一究,却原来这小子的姨娘叫梅姨娘来的。
待众人进到这小小三进宅子后,洗去一身的风尘,白子风着了下人上了菜品。
几人坐着好好的吃将了一顿。
饭后,乔俊生拱手谢过款待,说是要出去住了客栈,在此别过。
小桥跟白子风对看一眼,大概知他这是不习惯,白子风亦是不勉强,只说道:“你倒是可到余兄家开的酒楼住着,你去了且安心住着便是,其它的不用管了。”
乔俊生阳光的笑了声:“倒是不用,本就跟来打扰,如何能再做了那扰人之事?只需白公子着人寻一处安静小栈即可,实在不愿再住了那豪华客房,实在是有些不自在的紧。”
见他坚持,白子风亦是不勉强,着了胡闹去打听看看,又让他今晚便可歇于此处,并承诺着,离着这科考还剩的这几日,倒是可拜访一下京都的名人名师来的。
此番当然最好了,乔俊生也不拒绝,直接感谢其的诚心相待。
待安排好小桥去到后院歇息,青山跟乔俊生去到前院客房后。
只见胡闹匆匆赶了过来,对着白子风小声道:“公子,管事的刚来报,说是白府来人相请,好似老太爷突然一下病倒不起了。”
白子风眯眼,轻“哦”了一声,随后对胡闹说道:“去看看去。”
说罢,两人快速的向着前院正厅行去。
待听了那报信的下人交待老太爷请他快快过府后。
白子风这才点头着人备车向着白府行去。
如今的白府老太爷是一个急火攻心倒了下去,原因无它,只因这才过年不久,这余家既是又兴起了酒楼。
有那烤鸭三样不算,既还又出一样,叫酱菜的。
酱出的骨头、鸡、鸭,既是又一次的轰动了整个京都。
两家酒楼暗中较着劲,不时的还使出一些折扣出来,可既使这样,很多吃过余家三样加酱菜的客人,都跑向那边去了。
原因无它,只因那边酒楼的味道要来得更胜一筹。
着了那酒楼管事前来,寻问一番后,却原来,为着贪图便宜,这白峥既是使人去买一些死鸭死猪肉前来做菜。
这如何使得?也难怪说余家的味道好,本是白家起家,按说白家才是正宗的,可如今,硬是让人吃出了山寨味。
气急的白斐着了白峥前来,好一通的寻问谩骂过后,问着他拿来账簿一看,气得当即就翻了白眼差点晕了过去。
却原来这斯既叫人做了假账,把那死鸭死猪肉都按新鲜记账买入,那克扣出的银两,既是叫他贪了近万两之多。
问着银钱的出路去哪了,既是在外,养外室小妾不说,还因强抢了民女要使银摆平,另一个便是喝花酒跟人叫劲攀比用了。
这白花花的银子,既是让他如流水一般使了个干干净净。
这纨绔之弟的大手大脚,是样样都叫他占了个遍。
气得白斐当即狠拍了桌子:“逆障。”
两字出口后,一个气血上涌就倒了下去。
一院子的人跟着手忙脚忙起来,白斐在晕倒之时,指了门外就喊:“去,去把二公子给我请了了来。”
……
白子风来到位于松鹤院的主院内室,此时的白斐躺在床上不停的哼唧出声。
拱手行礼后,白斐挥手:“咳,过来坐吧。”
待在床头锦凳上撩袍坐下后,白斐一脸苍白,却眼神犀利的看着他道。
“余家酒楼的烤鸭三样,是你说出去的?”
白子风眼神淡淡的否决道:“并非孙儿。”
“那是谁……咳。”
他一个气急,想要起身,不想这一动,这胸口又闷疼的咳了一声。狠眼看他一眼,平躺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当时你可是答应了不再拥有这三样的行使权的。”
白子风垂眸,声音极淡:“孙儿答应之事从未反悔,此事当真不是孙儿所为。”
“哦?”他冷哼一声,又闭眼说道:“不是你,那便是另一人了?”
眼眼,定定的看着床头坐着之人,声音沉沉,眼神犀利:“是也不是?”
白子风不答他的问话:“本不是孙儿研发,我能从别处得知,反之,别人亦是能行。”
“呵呵”白斐粗嘎的笑声响起,看着他冷冷道:“当真是好深的计谋,先头的通力合作,打开脂粉市场,挤掉白家的皇商之位,想着白家应该不敢做出什么过份之举,再来将手中成利抛给所谓订亲之人,这样,我便是拿三个条件逼迫于你,也于事无补,再来,着人告之酒菜秘方,再新出一方,这般一来,双重打压之下,白家还有何可立足之地了?”
他看着他整个眼神说不出的失望:“你也是白家人,既是如此联手外人对抗本家,你良心何在?”
白子风垂眸一语,良久,跪于他的床榻边:“白家教导养育之恩,孙儿没齿难忘。”
这话完后,再无下话。
白斐愤然,抖声问他:“真要看着白家亡你才能甘心?别忘了,白家可不是只上官氏一人,你心中有屈,有冤,可不能用着整个家族上百乃到千人的生计报复啊!”
白子风自嘲一笑,淡眼看他:“祖父向来嫡庶分明,由不得庶子凌驾嫡子之上,为着嫡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不过一条公正罢了,却这般多年不曾平过,明知孙儿心中为何事不平,却从来不问,如今又何必这般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笑,轻淡却无奈:“孙儿的心装不了那般多的明理大义,祖父该知,孙儿只想要一公道罢了。”
白斐默,良久缓声说道:“你生母之死虽是你心中之痛,可我又何尝不是失去了儿子?如今你嫡姐十岁如宫,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混上掌事,上官家虽算不得多大世家,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会不知,走掉一个上官氏,换回一个仇家?”
白子风心中讽刺,说得这般好听,不过是梅姨娘为着半个奴才,不值当罢了。
为着一个半个奴才,去得罪主母,甚至是得罪其母家,怎么算来怕是都不合适的。
再说了,从来世家后宅谁没死个几个姨娘小妾?
就算明着抓着了,主母也不过是罚个禁足,夺个管家权罢了,休妻这般严重之事,倒还不置于为着半个奴才来做。
见他并未说话,白斐知他心结难解,只轻叹道:“你该是知道这后宅之事的。”
知道,如何会不知道!满眼嘲讽溢出,一个姨娘非良妾抬进,不过是主子的私有物,有任意仗责的权力,若是无理,顶多责骂两句罢了。
“呵呵……”白子风轻笑:“祖父只当我魔怔了罢。”
说罢,他起了身,向着内室门外走去。
白斐并未伸手拦他,随他前去,闭眼叹了一声:“一个姨娘罢了,如何就这般的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