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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桥调配好那面膜给她敷于脸上后,坐在她的下首问着她的感受。
“可是有痒痒的?”
“不曾。”她想摇头,不想想起来这脸上有东西,遂赶紧的止住。
“倒是凉凉很是舒服,像是有东西往脸里钻一般。”
“这是药粉在往面皮里钻,这样深入一下,可使面皮吸收,让皮肤滑腻白皙。”
……
两人这样对着话语,待时间一到,婢女端上清水洁完面,她迫不急待的用手摸了摸。
“倒是滑腻不少。”
小桥让人拿来了镜子,给她照了照。
她仔细的看着镜中白了不少的自已,满意不少。
小桥又打开精油瓶。
“做完按摩至脸上吸收后,效果更好。”
她点头,又躺了下去,躺下时给一个婢女悄悄使了个眼色。
婢女下去后,小桥认真的给她按着脸上的皮肤,给柳氏柯氏按过多次,如今倒是熟练不少。
这夏氏也很是舒服的点了点头。
“你这全套在哪有卖?”
“没有买的地方,是我独门的。”
“哦?”
她沉吟一下,笑了笑:“若说送我,倒显得有欺与你了,不若我出银钱买?”
小桥摇头笑道:“既是送,又何必卖?”
“那你与白公子又是何种关系?”
她突然画风一转,直接开口问着两人的关系来。
“将来或许会跟夫人和县令大人一样的关系。”
她倒是不避讳,夏氏很想睁眼看看她的表情,耐何她的小手在脸上轻抚不停的按摩着,不能让她睁了眼。
待到差不多十分钟后,小桥收了手,夏氏起身后,看着她笑拉她手道。
“我着人吩咐摆饭,这夫君下衙后,便会跟撝弟一同过来。”
小桥笑着说好,并未理会她这话语的变化。
待到正午摆饭时间,有丫头来报说大人下衙了,此时正跟白公子向着内院来呢,问可是要摆饭了。
夏氏赶紧吩咐摆饭,又拉着小桥去往门洞那迎人。
余靖乃下衙后便提脚来到后衙的前院厅堂,再见自已的同门学弟时拱手互相行着礼。
“好几月不见了,如今冬闲之时,贤弟是特意来邀兄赏梅品酒不成?”
白子风亦是恭敬回礼的说道:“这曲县梅景怕也只有靖乃师兄这一枝独秀了。正好冬雪将下,赏景配诗酒岂不正好?”
他哈哈一笑,作了请的手势,两人向着后院而来。
夏氏跟小桥看着两人前来,赶紧的福身行礼,夏氏是行得极为标准的,小桥是依样画葫芦,行得有些僵硬。
那余靖乃长得面皮白净,双峰入鬓,眼如鹰,鼻悬胆,整个脸部刚硬有型,很是有型的一个型男,明明一武生的料,却穿着文生的官服。
小桥快速的瞄了一眼后便低了眼的在那半蹲着。
余靖乃挥手让自个的夫人起来,见到她身边的小桥后,笑了笑。
“这位是?”
“乔小桥,我订亲的姑娘。”
不待小桥开口,白子风淡淡的开口介绍着。眼神示意了下小桥。
小桥见夏氏落在余靖乃的后面,随也跟着在白子风后面走着。
夏氏倒是亲热的过来拉了她的手道:“我倒是喜欢她的,倒是个能说会道手艺也好的姑娘。难怪能入了白撝兄弟的眼。”
“哦?”
见自已的夫君挑眉,几人在正厅落了桌,各分等的丫头们各司其职,屋内炭火旺旺。
夏氏给自已的夫君摆箸夹菜:“小桥姑娘送了我几盒脂粉,倒是市面没有却是独得妾身欢心的几样,怕是放眼整个靖朝上下,无一家脂粉店敢与之媲美吧。”
小桥故作羞红脸的在那低头嗫嚅:“夫人高赞了,哪就有那般好了?能得夫人青眼已是荣幸,哪还敢在多高攀?”
几人桌上也无有那大家族的食不言寝不语,且这夏氏好像故意要这般急着跟余靖乃说些什么。
而余靖乃只是看了一眼自已的夫人跟小桥,见白子风不言不语的给他斟酒一杯。
再抬眼看他一眼,却只见他淡扯棱唇执杯相敬:“师兄请。”
“请。”
两人互敬,并未有过多的语言。
待饭食过后,消食茶盏奉上,吃完茶,夏氏便拍着小桥的手道:“我已着人去打扫客房,今晚也就别走了,在这好好的呆两天,把你这手法教教我的婢女可好?”
小桥看了看白子风,见他点了下头。
小桥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夏氏拍着她的手,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
不想白子风却道:“你倒是可跟嫂嫂聊聊手闷跟枕头的事,她跟你一样同是四成利。”
这话一落夏氏转眼再次打量起小桥来。
小桥不好意思的一笑:“倒是捡了个大便宜,会了两笔子画像,就要了四成,也就白大哥谦让着我,不然怕是换着任何一人,都没这般好说话了吧。”
白子风挑眉,倒是意外她会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夏氏更是亲热的拉住她的手不放开:“我就说这般画法不会是哪个心思粗犷的画师能画的,那画法巧妙,好多都是得了我们女子的心呢。”
说着,拉着小桥起身:“来来,去到内室给你看看,如今我的床榻跟护腕可都是用的明水绣铺的呢(明水绣铺小桥合作的花香枕的铺子)。”
看着两人走远,余靖乃看了白子风一眼:“可有兴趣博弈一盘?”
“有人相邀,何乐不为?”
两人放盏移步至另一梅园阁楼,开窗赏梅,婢女温酒,两人各在宽榻之上放着棋盘一局,双双盘腿倚窗而坐。
外面梅林红蕊,白雪飘飞,两人各执黑白一棋。
余靖乃先落一子:“当年年仅十一就风靡整个京都的玉面小郎君,既能看上一村女,怕是不知会有多少闺绣红眼,湿透锦帕了。”
却听得对面之人轻笑一声:“当年之事已是当年,早已满身铜臭,何以再敢高配?”
说着的同时跟着落下一子:“何况内宅之事,师兄当是知道才是,面上风光无限端庄雍容,暗地里的手段,哪个又真能高洁如圣莲了?”
“这是不愿高娶?”
摇了摇头:“从未想过高娶,不过是想着得一欢喜之人过余生罢了。”
“你倒是欢喜了,可知你的酒楼关闭,苦了我等多少银子?”
轻笑着摇了摇头:“本想着若是再大,便拉师兄入成两股,不成想,事事难料,你是知道我的,我既是承诺了,多多少少会让出一些,钱财之于我来说,从来都是身外之物。”
听他如此说来,虽有几分不满意,倒底知他性情。
于是余靖乃又道:“你可知京都白家开设的酒楼已呈京中主流?不少达官贵人尤其爱那三样,半年之间连开三家,倒是出手阔卓。”
“我知,所以我上次才会来陪罪,秘方我不能给,可不代表别人不能,还有就是嫂嫂今日所用的脂粉,怕是满意不少。”
余靖乃手顿住,抬眼看他,眼中有着几分不信:“你这是要对抗?”
先前多多少少猜到他的身不由已,可也并不能避免他利用余家这一点,虽有些不满,可也不能全然怪之。
一向淡泊名利之人,如今要联手余家一同对抗本家不成?
白子风笑了笑:“师兄觉得舍弟的未婚妻如何?”
“乖乖巧巧,虽长相不俗,可比之京都内宅女子还是差着距离。”
“虽没有那般端庄,脑子却甚是灵活,人也调皮,倒是合我胃口,还有就是很多的东西都不是舍弟手下研发,而全是出自她手。”
余靖乃愣了一下:“你是说?……”
见他点头,又落一子:“其实,让其得意一阵也未偿不可,不过一二年之间亦是能追平回来,何苦烦愁呢?”
说完又是一子:“师兄,你输了。”
余靖乃低头,见自已所执的白子被黑子已经慢慢逼到绝境围杀,看似温吞的下法,却步步暗藏杀机。
抬眼,见他笑得温润不已,哈哈一笑,把棋子扔到棋盒之中:“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