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奸情

万千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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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奸情

    再次爬上床,我已经没有丝毫睡意了,在床上翻了一个小时有余,依然无法入睡,穿着中衣,又随手拿了件披风罩在身上,出了屋子。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遥望夜空中那一轮巨大的明月,我突然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了。

    外婆发现我不见了时,该有多着急呢?他们肯定已经开始四处寻我了,我无法想象那慈祥的脸上挂着泪水的模样,我应该尽快找到回家的方法,可是我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从何开始找呢?

    子书墨织是在红掌心陨落后找到我的,或许我可以跟他谈谈,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轻轻提起脚边微长的裙摆,我往子书墨织的寝室走去。

    白天热闹非凡的王府,此刻安静得有些沉寂,守夜的侍卫各个都显得没精打采,看我穿过他们身旁,也没人打招呼。我突然知道为什么方远山能这么轻易出入王府了,这些侍卫明显都是摆设。我改天一定要跟子书墨织说说这情况,免得某天他在自己家里,被人给咔嚓了都不知道。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细长细长的,路上安静得让人发麻,我走得极轻,生怕自己的脚步声惊醒了黑夜中某个角落的幽灵,话说我确实很怕黑。

    你说那个死子书墨织,好好的,把一个王府弄这么大做什么!弄这么大也就算了,非要把我安排在最西边的角落头住!安排在角落头住也就算了,还和这么荒凉的晴雨轩做邻居,我在心里抱怨着。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嘤嘤……嗯……咦”的声音,自远而近,悠悠传来。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心里一凉,只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周围昏昏暗暗,那女声在寂静中仿佛无限放大,令我想起了各种恐怖片中的情节。

    听说生在帝王家,屈死枉死的人特别多,这里别不是有鬼吧。我停下步子,定在原地,脸上带着惧意四周张望,一个人都没有。

    那声音似乎是从晴雨轩内传出,内心两个小人在打架,许清月不要多管闲事,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吗?最后这个小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我猫着腰,蹑手蹑脚缓缓地靠近晴雨轩,越近声响越大。

    墨王府很大,院子都是独立的,我从院墙壁上的镂空雕花往里看去。

    院中的石桌上躺着一个女子,轮廓完美精致的侧脸,罗衫半解退至腰际,一头黑发散了满桌,雪白的肌肤和墨黑的发在月下相映,形成鲜明的对比,散发出魅人的气息,此刻她嘴里一刻也不停歇。

    “嗯嗯……啊……嗯……祺,啊……祺。”女人娇喘着……天啦,受不了啦,真人版的春宫图,我已经彻底惊住了。还是别看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被他们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小命可能就因为这一点好奇心,明天就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急急抬腿就走,可能是过度紧张,刚跨了几步就左脚绊右脚,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啊……天要亡我,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死死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天雷地火之间,赶紧用手撑住了体重。

    幸亏草厚,发出的声音不大,在草上趴了好一会儿,里面娇声依旧,我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用衣袖一揩额头,全是密密的冷汗,再也不敢多作停留,赶紧往子书墨织那儿跑去。

    下午李管家就跟我说过,瀚墨轩是子书墨织最常待的地方。

    不得不说,人的求生潜能是无限的。平时路痴得不靠谱、不着调的我,在只看过几遍地图的情况下,经过七拐八拐后,终于到了子书墨织的瀚墨轩。

    一到瀚墨轩,就给侍卫拦住了。“你是哪个院的婢女?不能进!”侍卫声音洪亮,不带悲喜,一副敬业守职的模样。

    子书墨织门口的侍卫可比西院巡逻的侍卫要强得多,他们各个精神抖擞,严肃认真,没有半点偷懒耍滑的迹象,看来要进去还得费一番工夫。

    “我是子书墨织亲点的贴身侍女,也不能进吗?”指着自己,我问道。李管家说过,往后我会搬到瀚墨轩的外厅住,按理来说我是可以出入瀚墨轩的。

    “原来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呀!”一个侍卫重复我的话。谁知其他人听到这话后,不约而同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挂着四个字——原来如此。

    “怎么?我很奇怪吗?”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自己看了一遍,除了衣服凌乱了些,人狼狈了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那许侍女是来送寝的?”其中离门口最近的侍卫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许?”我一脸惊讶。请原谅白痴的我,把送寝当做铺床了,只好奇他们怎么知道我姓许。

    “李管家吩咐过。”他们听我说完,笑得更暧昧了。

    “哦,原来是李管家说的,那我可以进去吗?”我一脸高兴,李管家说的,应该能进去了吧。

    “王爷,许侍女求见!”一个侍卫马上对着院内通报。

    ……

    “让她进来吧……”一会儿,子书墨织的声音从内传来。

    呼……我重重地吸了口气,果然是位高权重,要见他还真不容易。还好他没拒绝,如果他不见我,我也是不敢原路返回的了,到时候只得在瀚墨轩这个人气旺盛的地方蹲上一宿。

    进了院子后,一路畅行无阻,那些可爱的侍卫还告诉我王爷在书房,我顿时一扫来时的不快,第一次感叹这里的人还是不错的。

    推门进去,子书墨织正伏案疾书,不时翻开文书点点画画,压根儿就没抬头看我。我安静地站在屋内,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双眼睛一刻也不停歇地四处打量。

    哎……这人和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西院那是一个黑灯瞎火,一跟蜡烛豆粒大的光,真真是照得出鬼影。子书墨织的院子,则灯火通明,看看他的书房,夜明珠也成了照明工具,房间灯台上鳞次栉比一排蜡烛。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再次感叹。

    “许侍女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好一会儿过去了,子书墨织终于想起房中还有个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开口了,那语气多多少少有些不怀好意。

    我朝他看过去,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更是显得幽深似海,一头青丝随意搭在肩上,嘴角肆意勾起了一抹弧度,似邪非邪,似仙非仙。妖孽啊,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吗?我小声地腹诽一番。

    “许侍女,别说你深夜来本王的书房,就是来发呆的。”子书墨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迫我与他直视。

    在他深邃无波的眼眸里,我看到自己胆怯的脸红了。哎啊,这些个男人真是可恶,就知道勾下巴,明知道我是花痴女,会把持不住的嘛。我幽怨地看了他几眼。“王爷,别以为你很高,我不需要这样被你抬起下巴,也是能与你交谈的。”我一字一顿说得极慢,终于将自己的下巴从他的魔爪里解救了出来。

    “嗯,确实可以。”他笑眯眯地说着,手从我的头顶滑过,做了个比身高的手势,于是乎我很自卑地低下了头。

    呃,悲催,这年代又没高跟鞋。想我在21世纪,踩个10厘米的鞋子,不知道要俯视多少男子,那时候姐姐那是一个自信。嗯,我一定要在这个年代也做一双高跟鞋,我如此对自己说。

    一阵沉默,子书墨织见我不说话,又走近了几步,那似乎有点儿肌肤相贴的意思了……毫不意外,我潜意识里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谁知这无赖居然踩住我迤逦在地的裙摆。“啊”,一声尖叫,我跌倒在他怀里,入耳的是沉稳有力的心跳,我无由来心安,躺在他怀中停滞了几秒。

    “原来清月就是这样投怀送抱的。”还没来得及感怀他怀里的温暖,头顶上响起戏谑的话,叫我脸蓦然烧热起来……我忽地抬起头,手脚并用,想挣脱他的禁锢,嘴里也忙不迭争辩:“你好意思这样说,你……你居然踩住我的裙子,还拉住我的腰带,你还要不要脸了……”拉拉扯扯之间,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自脚下响起,小腿一阵微凉,我看见自己的襦裙似一块破布,挂在膝盖上,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你居然撕了我的衣服。”我一张脸血红欲滴,用手指气愤地指着他,那绝对不是害羞的脸红,而是被他气成这样的。

    他看看我,再看看那块飘飘欲飞的破布终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虽大笑,却也是一副优雅的玉容天姿,眉目好看得让人沉沦。我叫嚣的手指无奈放了下来,不期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紧蹙着眉,与今天截然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好好看,我从未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子。

    半响,他终于停了下来,任我这样痴痴打量着他,其实我的目光绝对没有任何不敬,又或者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又过了好一会儿……

    “清月,你看够了吗?”他俯下身,在我耳畔暧昧地说出低低的唇语,舌尖似有意无意扫过敏感的耳郭,我一阵激灵,赶紧推开了他。

    他一时没防备,果然被我推得退了两步,只是那块挂在膝盖上的破布,也终于断了那最后一丝牵连,此刻躺尸在地。我看了看地上那块湖绿色的布,又看了看他逗趣地挑起了眉,觉得分外不好意思:“王爷,我的衣服可是你扯破的,你要负责到底,不准扣我的月俸……”

    听到我慎重如是说,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他凑近了两步:“清月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贞洁,是早就想把自己献给本王了吗?”

    他神情散漫至极,甚至连说出的话都是慵懒的,可语调却出人意料地寒冷。我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不解,又带着几分羞涩,在当时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杀气。

    “我什么时候想把自己献给你了,自作多情。”说这话时,我的脸又一次红了,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24岁了,虽然没经历过情事,但是我也已经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怎么在子书墨织面前却这么容易脸红呢?

    “喽,你还说没有,在祁国,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可以让任何男子见到她身子的。”子书墨织含嗔轻推了我一把,指着我的小腿,脸上带着羞涩的浅红。

    我不知道他的害羞是不是装的,望向他指着的小腿,满不在意:“这有什么,夏天去游泳,我还会穿着比基尼在海边走来走去呢!现在的人,不是比裙子长,裙子是一条比一条短。”

    抬起头,发现他眼里有茫然、有探究的神色,遂大大叹了口气,不再答理他,自己坐到一旁沉思去了。差点忘记,我已经穿越了,还是穿越到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他又怎么听得懂我的话,又有谁能听懂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