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不曾理解的世界

君子于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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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子,对不起!我们真的只是关心你,不是故意骂你的!”

    “我知道,颜心!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不对在先。还有,不要说抱歉好吗?”语毕,我就静静按下离开,专心写mail给银狐了。随着过年时期渐渐远离,那种忙碌的日子不再,而我的在线生活也渐渐地回归以往一般的靡烂…也开启了一切关于内心的爱恨情仇…

    就在这天,我依照平常的习惯,开启了聊天室的画面。也许是因为时间过早吧!聊天室内竟然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人…我想不到,竟会有这么一天,当我进入聊天室时,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反而有种非常浓厚的离愁…那种淡淡的离别气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限蔓延…

    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们啊…我真的只会是你生命中,路过的人吗?你们话中透露的感伤,正用力的敲打着我的心扉,你还没离开而我心头那微弱的声音,已经在流泪怀念了…

    我开始感到害怕,于是过了不久就按下离开…那种愁思竟可以让满脸笑容的我黯然神伤,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跳离了聊天画面,我来到了聊天室公用的留言版,本想观赏些趣味留言好让心情好转,谁知反而弄巧成拙…因为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那些我称为熟悉的人们,他们将要离开…

    我很清楚,他们口中所说的封网并不是真的要离开,谁都知道人们最割舍不下的莫过于情感,有谁会愿意真正的离开?谁都会害怕那种‘门庭依旧,人面全非’的滋味…

    我开始揣测,想象着我离开后,这世界所变成的样子?是更加的死寂,还是没有任何影响呢?

    我想,我应该打消离开的这种念头…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我很需要他人的存在来感受到一些温度,也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个人的存在让我还不想走开…除非…有一天…心死了!

    但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好像是…好像是……

    咦?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拓城的留言??

    我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拓城他这阵子在忙着制作有关于音乐的网站。

    怪不得近来他上来话很少,又说自己很忙了!

    说到音乐,我就觉得离他有些遥远…

    也许是因为我们各自所喜爱的音乐类型不相同,每每提起音乐…我彷彿就能看见,在他计算机的那端正闪烁着褶褶的光芒,那种耀眼的程度,是我跨越不过的…

    虽然我也喜欢音乐,而也有人说过这是无界线的,那为什么我却明显地感受到一种被世界隔离的感觉?

    究竟是我把自己隔离起来,还是世界只单单把我一人留在原地?不然,我怎么会感受到那种格格不入的滋味呢…

    那,如果我想跨越那条线,我是不是应该由他人的兴趣和人交往…但是这样的我,我所得到的并不是我想要的快乐啊!

    我想要的,只是让对方喜欢着原来的我。

    我的要求,仅此而已,但是…不变的我,加上善变的你,却是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一个真正属于喜欢的交叉点。

    所以,我认为,你内心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拓城。失神了一下,才发现时间已差不多到了拓城他们的上线时间,我想都不想的就回到聊天室,开始一贯的Talking…

    “嘿嘿…我来啦..”我一打开聊天画面就兴奋地送出这句话,也许是想掩盖内心的痛楚吧。

    “是啊…我可爱的涵子妹妹来了耶…”

    可爱的涵子妹妹?呃…好恶心的感觉…

    “颜心,你怎么会在这!”天哪…我又快完蛋了!

    “你不欢迎我吗?”

    “没有!怎么可能呢…”只是我会死得比较快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她彷彿在彼端拉长尾音,质疑我话中的可信度。

    “要..要不然咧?”奇怪我平常是说很多谎话吗?怎么我觉得她…

    “涵子,你药吃了没?”颜心问。

    赫!正中要害…怎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一针见血啊…

    “还没耶…颜心…”我打完这句就紧张的摀住双眼,深怕看到稍后的连环炮轰。

    “那还不快去吃!”

    “呃…是…”颜心女王大人…求求你饶过我吧!

    “等一下记得回来和我报备!我要盯着你把药吃完…”

    “呃…可是我还没吃饭耶!怎么吃药啊…”

    “什么?你还没吃饭!”

    “啊…我马上去!我马上就去找东西吃..你别骂了!”怎么会这样啊?

    “这才乖嘛…”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某个东西没还…我不甘愿的按下离开埋怨着。

    过了十五分钟后,我当真听话的吃完饭和药上线报到,可是…

    人呢?

    “涵子,晚安。”拓城说。

    “呃…晚好啊,拓城。你有没有看到颜心啊?”虽然有些摸不着头绪,没见到颜心反而见到了这个让我日夜牵肠挂肚的人,这真让我有些意外。

    “她刚走,她说晚点会来…”

    “有种被耍的感觉…”

    “涵子妹,你吃饱了吗?”

    “吃了!我连药都吃了..打算上来报备的,谁知道…”奇怪?怎么我做事好像是做给人看,而不是为了自己好呢?若是照这样说来,似乎最肤浅的人…应该是我。

    “那就好。”灵瑄似乎放心些。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令人头痛的小孩。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也就算了,竟然将他们的关心置之度外,不顾他人心情的一个自私心态…

    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只是太多的幸福围绕在身旁,我被保护着,但我却不懂得感谢,因为我始终都不知道,其实幸福的外围充满了重重危机,而我却不顾自身安全,竟异想天开的想靠近那有如地狱般的危境。

    “涵子,你生病啦?”拓城问。

    “是啊!不过已经好很多了..拓城。”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他们那么无怨无悔的关心着我呢?难道这是冥冥之中感情的牵引吗……

    “是喔…”

    你应该是关心我的,只是不擅于表达…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只是还有顾忌,深怕只要一说出口,一切都会变得难以收拾…我一直都晓得,只是我还是想亲眼看见、去听见、去发现,其实我在你心里有一定的地位。

    即使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我…但是我还是想这样继续的等下去…

    就在思绪摆荡的同时,那个让我有些不愿意见到的人出现了…

    喔!不要误会…不愿意见到他是因为,最近碰到他所有场面都会被搞得糟糕!

    “笨蛋涵子,你还没死啊?”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一岁就泡妞..”哇靠,真的是只要有他的地方都不得安宁。

    “怎么这样说啊,笨蛋涵子,我关心你耶…”

    “那还不都因为你问候我死了没?”这该怪谁啊?

    “不要这样啦!你有没有怎样?”他似乎很着急。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说你生病了吗?我一收到信就马上杀过来咧..感动吧?”他似乎有些洋洋得意。

    “是啊…只要看到你病魔都不见了!更神奇的是我一直遇到像你这种的变态!”

    “什么!?”

    “没有…我没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样的!”

    “嘿嘿,咱们彼此彼此…”

    咦…等一下!

    奇怪了,怎么整个画面显得那么冷清,其他人怎么都不见了?

    “怎么都不说话呢?”我传了个私讯给拓城。 我静静地等待拓城的回音,也许是觉得一定要见到他和我说几句话才甘心吧。

    我不想让他忽略我的存在啊…但是,往往人都只会弄巧成拙,让对方厌烦你的言行举止,进而更加的疏远你。

    (私人讯息)拓城(21:43:17)说:“在用些东西…”

    “是喔…”

    (私人讯息)拓城(21:47:06)说:“你又遇到变态啦?”

    “呃…是啊…”他怎么知道我打算和他说前几天那个变态的事?

    (私人讯息)拓城(21:50:29)说:“怎么?一岁就泡妞吗?”

    “不是啦!不是他…”奇怪?拓城对他的印象怎么会差到和〝变态〞同类呢?

    (私人讯息)拓城(21:52:46)说:“那是谁啊?”

    “我也不晓得他是谁耶…”我该怎么和你说,其实上次看到那变态所显示的名字只是个无义的符号。

    但是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每一次想和你说话时,我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也许是因为你让我感觉难以接近,害怕在你面前变得笨拙。于是每当我遇见你,每每都要想些话题来和你聊,就连这次都不例外。

    “喔…”

    他简单的回答,却也轻易地让我再一次地陷入苦恼状态,我和他之间…是不是真的就要无话可说了呢?那么接下来,是开始学习遗忘对方,还是进一步地建立起更高一层的默契呢?

    我开始有些迷惘,有些失望也有些难过,因为我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去接近他了…

    靠近一个人,只是单纯的想看见他、听见他,是不是真的需要理由的帮助?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每次我都要费尽心力去维护感情呢?

    也或许是对方不想要,那么谁可以让我坚强的站在他面前说一句‘我不想让你走呢?’

    “涵子,晚好啊”小忆在彼端欣喜的呼唤着我。

    “啊…原来是小忆啊…晚好啊!”我拉回漫漫思绪,想将注意力专注在另一件事上,暂时忘了他。

    忘了他吧!这我应该做得到吧?就连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涵子,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我没事!小忆…只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而已。”我说谎。反正不论我怎么做,都是不被了解的,那我为何不把干脆把自己的心封住呢?

    也许,这样就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吧!只是谁都预料不到,这样的抉择,这却是另一个伤害的开始。

    “是喔!那自己要多休息喔…不然我们会担心你的!”

    “嗯,我知道了!”除了照顾自己,怎么还是照顾自己啊?他们难道没其他的事好说吗?

    “对了!涵子,你那天怎么走得那么突然?”

    “因为那天遇到一个变态…所以…”一想到那个变态我就有气,人家已经说了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地黏着人家不放?

    “笨蛋涵子,你也会被变态缠上啊?真看不出来耶…”一岁就泡妞突然跑出来加入我和小忆的对话。

    天啊!死银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你好像常被变态缠上啊?涵子”小忆纳闷的说着。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愿意啊…”我下意识的看着荧幕上方,想看看拓城会不会对我说些什么。突然之间,我很希望他能和我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都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唉…”我的希望又落空了。而且更惨的是,我根本没办法忘了他。我无法将他自我的记忆中清除干净,要是脑中也有Delete键,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烦恼,不会为感情而烦心…

    算了吧!就当这一切是我自作多情吧…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倏地,就在那短短一秒钟里,拓城他竟然一言不发地就掉头离去。

    心应该要冷了吧?就让一切到此结束吧…我想。“拓城?”小忆那边看起来似乎也是满满的问号。

    “………”我无言的看着前方,突然间觉得心被掏空了。

    “涵子,你知不知道拓城他怎么了?”小忆转向问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那个人太难捉摸。不仅让人无法了解,也让人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全感。

    我怎么可能对他那么的…了如指掌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怎么会傻到,把自己的心綑绑在风筝上,任由无情的风穿透、任由它把心带到天堂,然后坠落再坠落…最后却连喊痛的力量都没有。

    是不是有人说过,只要哭过就没事了?那他还有没有说,哭不出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有事想和他说呢…”小忆说的话一行行的列在荧幕上,这些色彩斑斓的文字只是投射在我空洞的眼眸中,不带点感情。

    只要狠下心就好了,只要狠下心就不痛了!

    我决定了…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小忆,你找拓城有什么事吗?”我隐忍着心里的伤痛回覆着。

    心里面突然间没有想法、没有感觉,只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这样和他分道扬镳。

    若是做了这样的抉择,那结果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这样的…我这星期六打算要上南华去玩,不知道南华有什么地方好玩,想问问他…”

    “这样啊…自己一个人北上吗?”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

    我开始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在离开之前,为小忆做些什么事情吧!

    “是啊,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先探听清楚应该会比较好。”

    “你可以找拓城一起去啊!”看到自己打出这么一句话,我的双手开始莫名的颤抖,也许是因为快失去某种东西,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吧!

    算了!就让它去吧!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也许现在先看清事实,不论对谁都好吧!

    “找拓城?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呢?拓城就住在南华啊…”而且他又是那么的喜欢你啊!不是吗…他应该不会拒绝你才是啊!

    “真的可以吗?拓城会答应吗?”小忆开始犹豫了。

    “他不会不答应的!而且…你没问过,你怎么知道他不答应?”我试着说服小忆,也试着心中莫名涌起的伤痛。

    “真的吗…可是,只剩几天了!最近我又很少上来…”

    “我帮你问他吧…我最近上来都会看到他,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转告他。”心里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我要口是心非?

    “这样好吗?涵子…”

    “没什么好或不好的!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看到拓城就和他说,到时我再联络你!”

    “那…就拜托你!”

    是啊!拜托了…未来的变量就全看这次做个结果了…

    拜托了…我即将要空白的未来

    拜托了…就要离开的你和我

    拜托了…别再残害自己的心了

    拜托了…我不想再受伤了…拜托了…

    其实…这样的抉择,早已无分对或错!

    唯有留下的结果,只有爱或不爱…退出了聊天画面,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就象是失去灵魂一般空洞。

    有种莫名想哭泣的感觉,想要让这种情绪随着眼泪而出。如同当时面对着回忆,记忆中依然笑口常开的同学创忆,有满满的相思和遗憾想宣泄而出一般!

    但可惜的是,今天的我还是一样哭不出来!还是一样被忧愁苦心纠缠着,无法挣脱。

    那种感伤的场面,实在是不适合上演在我们之间,但我却想为这段感情做个了结…

    可是结束,并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别,只是想单纯的知道事情背后的真象。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有些事却往往在未得知和得知后一样的可笑。

    曾经有人问过我,就算你得到了答案又如何?能挽回吗?你有没想过,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根本不晓得自己要些什么,更不晓得别人要些什么!所以我想,我应该没资格说我要些什么吧!我揣想。

    即使有,时间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我根本还没厘清我和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而他…似乎也还是不明白…

    也许是我太操之过急吧!可是,总隐约觉得那股曾在手中盘桓的温度散去,曾进驻在心上的希望退去…像什么都没有了,都将要告一段落了!我不想就这样的失去爱他的机会啊…

    难道,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倾出了所有的力气,结果真的仍只能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

    也许真的如怡文说的吧!拓城他并不适合我…喜欢上他那种人,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但爱上就是爱上了,还能要我怎样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忍住眼角的泪水,要自己坚强。

    也许当我们在爱一个人的同时,也该学习着放手。学习着让对方自由的飞,飞向那片真正属于他的天空…

    隔天,我上线后先到自己的留言版看了一下。也许是不想让自己太早面对,昨天打算要撮合拓城和小忆的念头…

    不久,留言版便一一的呈现在我眼前,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让自己轻松一点,但才看了第一篇留言才发现,这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怎么我的每一件事好像和拓城脱离不了关系…?你能体会那种想摆脱,却动弹不得的滋味吗?我想,我的情况就是如此的吧…

    我看了目前最新的留言,是小忆留的。

    【访客:小忆

    你那天有上来喔~我那天玩的满晚的耶~可能是朋友不见了吧~

    和拓城又不知聊什么~可是他说他还要在那里说~奇怪咧....】

    看到这,我愣了一下。

    说真的,我看不太懂小忆她在说些什么。我努力的回想,我到底说了什么话,会让她留了这个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留言

    我努力的回想,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几天前,我突然心血来潮上聊室时所看到的画面…

    那天,很奇怪的。才一进聊天室,就看见小忆和拓城离去,前后不到半分钟…

    我实在很好奇,为什么那天他们会这样,于是我到了小忆的留言版去留了一篇留言。告诉她,我才一进聊天室就见到的画面…

    那是奇怪的吧!因为一般我所知道的,小忆和拓城的下线时间是相差许多的!

    自从我在闲适这边认出拓城是学校的学长后,他们的下线时间也就相对的拉远了许多。

    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吧!

    但看见了小忆说的那句‘和拓城又不知聊什么,可是他说他还要在那里’让我心底不禁冒出了一个大问号

    若照她的说法看来,那我那天看见的景象是什么?

    拓城说他还要在那里,结果在小忆离开聊天室后不到半分钟离去?

    拓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想留在聊天室呢?

    如果真的要留,那又为什么在小忆离开不久就下线了?

    天哪!好复杂…就这样反覆想了好久,那篇留言和那个画面在我脑海中缠绕不去…突然之间有点清醒的感觉。

    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关心拓城的事,说要忘记,只是自己骗自己!那并不是真的忘了就可以过去的事…

    但我都已经为此做了决定,还有反悔的余地吗?答应了小忆,要帮他找拓城出去…这不都是为了想让拓城有机会接近到他所喜欢的人?我应该高兴才是…更何况,这并不代表因为如此我就和他没有机会了呀!不是吗?

    我只是,只是想让拓城更开心才对!但若是让他知道我的原本用意,我想他一定会生气的吧!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任何一个人将自己当成物品一样推来推去

    好吧!与其在此苦恼着,难过着…倒不如将错就错,也许拓城对小忆只是一般的好友看待而已…

    那…那我呢?

    我的心顿时酸涩了起来,眼眶也泛起了一层雾,泪水就要不争气的泛滥成灾…

    拓城啊!你可曾知道我爱你的一丝心情吗?尤其是,我曾经是那么的、那么的想见到你…你都知道吗?

    我抱持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聊天室,不如以往的,是我那哀愁的思绪和脸上的苦笑。

    空无一人的聊天室,瀰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息,那是因为我的关系吧?

    我脑中不由自主的开始谱着,见到拓城的任何一个可能性。也希望到时,我能够冷静的面对…不让拓城发现一丝异样的情绪。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拓城依然是比以前到来的时间晚了许多。

    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那么忙?他究竟是在何时让我不可自拔?

    本来一片空白的回忆画面,突然出现我和他有过的一点一滴,有悲有喜…但全都是我的心情,因外物而感受到的。而他的感情,似乎一直都隐藏的很好!究竟是我没用心,还是他不愿开口?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毫无预警的,他让我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从他跑来和我说话的那一晚,毫无防备的,他让我奋不顾身的陷了下去;从他出现在我视线范围眼神交会时,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喜?从他干脆的答应要请我出去吃饭时,我的世界掀起了一阵狂风浪潮,只觉得时间停止了!从他眼中的沉默和嘴角的微笑,我们相视一笑,那其中包涵着一种难以言喻感动;从他…从他知道我被变态缠身时,他的情绪表现…这一切的一切,究竟…究竟代表了什么?

    尤其是那句令人匪夷所思的留言‘there,taughtmethesayingthat"Varietyisthespiceoflife"!!’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欣子在寒假刚开始时和我说过的话‘涵子,你跟你学长的感情真好耶…他人很好,尤其是对你的时候…’

    想至此,我心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彷彿是告诉着我…告诉我,其实拓城对我…是有感觉的!

    这有可能吗?不,这怎么可能?我无法相信…真的很难去相信…

    我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试着抹去心里那种惊慌失措。

    但,就在此时…近来不定时出现的拓城,犹如奇迹般的现身在我眼前,让我更加难以平复狂乱不止的心跳…

    难道这真的是缘份天注定?我的心里出现了好多好多的也许…

    我的世界在隐约的震动着,画面静止着…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会和我说什么?我摒息以待,等待着他的回应。不可否认的,我还对他有着很深的期待,期待他如奇迹般的扭转我不安的情绪。但期待总是令人失望的,尤其是付出得越多时,对方却以毫不在乎的态度回应你的满腔思念。

    “涵子,晚好啊”他对我一笑,令我迟疑了一下。

    “拓城…晚安”天啊!我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对他的感情?那又怎么可能对我说出那些,我所期待的话语?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他问。

    “嗯…近来聊天室的人越来越少了,大概都封网了吧”是啊!就连我…都渐渐有了这种念头。

    “奇怪,我才多久没上来!这里怎么越来越冷清了”

    “我也…不晓得啊!”不应该对他有太多期许的吧!毕竟从头到尾,想太多的人都是我…是我会错意,表错情吧?

    “嗯…你最近都有上来吧?”他又问。

    咦?他何时说话变得那么拐弯抹角?

    “有…我几乎天天都上来!”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那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