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亲爱的

君子于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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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直系转过头对她的同学们说

    “我学妹在网络上遇到欧阳,今天欧阳还请她吃饭耶!”

    这有那么稀奇吗?为什么要和其他人说呢?这只会让我以后经过你们班时会尴尬不已…我是不是不该和学姐说呢?是不是在一开始就错了?

    这真的很糟糕…不喜欢那种异样的眼光,全是来自于我和他明显的在学校,身份关系不太一样。那只会让我莫名的想逃!

    “什么?欧阳?哼…呵…棒…棒,他真的太棒了!”那个跟我有几面之缘的学姐首先说话,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也带点讽刺…这究竟代表什么?

    我看了看其他学姐…也都只是摇头…有那么差吗?

    这真的太诡异了!给他请很稀奇吗?他平常真的有那么不得人缘、那么一毛不拔吗?他做人好像也挺失败的!不行…我不可以就这样把他定型成那种人!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拓城跟我是一样的!在某些地方都很相似。我似乎都可以了解、可以理解他的一些行径…

    咦?等等…这难道叫〝了解〞?我了解他吗?不会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他抱不平?糟…我到底在干嘛!如果有天要我从中潇洒离去,恐怕会很难!到了晚上,一如往常的我又上线进入网络聊天室了!现在的我们,就像约好似的,天天在聊天室聊天。之前的他并不是天天上聊天室的啊!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

    六点半,现在只有六点半!而我却一天又一天看见越来越反常的他,出现在聊天室…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在在线放个眼线,替我看着他!咦?等等…眼线??我又在干嘛啊?又不是在抓什么偷情的,怎么连私家侦探都出现了?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我越来越不懂自己!

    “涵子,好啊!”

    “拓城,好啊!”我真庆幸他还会跟我说话,真是…老天保佑!阿门…

    不知过了多久,我心情终于平稳些,我打算为今天的事做些解释…

    咦?解、解释!这是又干什么?

    “拓城,今天真不好意思…”我此时真的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这样就能看到他的反应了!

    今天中午也就算了!他沉默…我会觉得是我的错;现在,我会觉得他在逃避问题!

    不知是不是他没看到,还是故意忽略,还是觉得无所谓?不过,那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找话题!

    “拓城,我那个同学说…你啊…”该怎么说呢?我真的很头大,对于怡文前后对他的评价不一,这真叫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我怎样?很抠?还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他的表情。

    “呃…不是!她要我告诉你,记得还她五元!她今天帮我们多付了五元…”真不晓得怡文为什么那么计较!害我现在那么尴尬…

    我倒宁愿我帮他还,因为我早就预见现在的画面。又是一片沉默…

    天啊!我现在真的很希望怡文在我旁边,这样我至少能掐着她大叫〝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泄恨。

    “今天终于看到期中的成绩了…”我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怎样?被二一啦…”

    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被二一啊?虽然,真的差了那么一个学分,我就被二一了…

    “才没有咧!你听谁说我被二一的!”我可是很坚持那一个学分的存在呢!

    “没有吗?”你怀疑。

    “没有!那么怀疑我做啥?”虽然我真的值得被怀疑,只是这次好狗运,差一个学分就…

    “没有啊!因为不怎么相信…我以前一年级时就被二一过!”

    哦!原来是因为自己被二一过,怀疑我啊!不过,他还真诚实…我喜欢诚实的人!

    “拓城,我欣赏你~~”有勇气说出来。

    “涵子~~~~~~”拓城这样叫着我。认识他久了!才发现这是他的习惯之一,那种感觉就像有满腔的话语想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叫着对方…之前,我就是这样误会他跟小忆的!

    现在…至少明白了其中的意义,只是我还不习惯这样的叫唤…

    “拓城??”我还是有点疑惑。

    “没什么,涵子!”拓城的心思顿时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对了!拓城…原来水池的生物是野雁…”今天下午,听到同学在谈论水池的那个生物…真让我听到时,想死的念头极速上升!只要想到那时我和怡文的样子,我就觉得丢脸…

    “就说了鸭子怎么可能从西伯利亚飞过来了!”

    我干嘛还自讨苦吃啊!讨骂咧…??

    于是,这晚并没有混合到中午的太多沉默,我们又如往常一样聊得不可开交…虽然话题都很无聊!但…却会让我开怀的笑,连室友都在说我是疯子,边打字边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想笑的念头…在计算机中心,我的声音算突出的了!不过,如果这样笑别人会把当疯子也无所谓,我宁愿就这样笑下去…永不停止!

    因为,我即将面对的事,谁都不知道…那是多大的伤痛!终于让我等到我国中同学创忆,他的法会了!就在明天。而由于上课时间还有一些地点上的问题,让我无法去参加他的日后的葬礼,但这无所谓…能看他最后一面我就满足了!

    但突然间,我竟不知道该穿什么?也许是因为之前都没遇过这种情形吧!

    我翻箱倒柜着,希望找出一件适合的衣服…终于,我找到了一件白色上衣和一件米色裤子,我抱着衣服跪坐在地板上。也不晓得,这样找是不是就能弥补一些痛、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雯涵,你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我二姐问。

    “不要!我不想出去…”我现在像自闭儿吗?我觉得挺像的…

    “为什么?怎么了…”干哥问。干哥是我们家的姐妹的共同男朋友。由于感情太好了,所以称为姐妹…而他的〝干〞并非人称的ㄍㄢ哥哥,而是ㄑㄧㄢˊ哥。

    “嗯…没什么,你们去吧!”我只想静待明天的到来。

    “真的没事吗?”干哥又问。

    “没事啦…跟你说了也没用啊!”我的心好痛啊!就别再问了,那只会让我觉得更烦…

    “那我们走!”我看干哥一脸落寞,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任何道歉的话,我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说抱歉!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听来好像你后悔认识我一样

    隔天,早上…

    “你什么时候要去你同学那边啊?”我三姐问。

    “下午吧!我想回学校时顺便去看他…”

    不知怎么我隐约觉得,我看不到他!希望这只是我乱想…

    “你不要太难过…”三姐拍拍我的背。

    “嗯”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雯涵,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你同学那边?”来人正是我妈。

    “嗯…”你们该不会是怕我在那边做了不该做的是吧?

    “你今天不能去,你今天犯冲喔!”

    这句话,狠狠的敲了我脑门一记,也让我跌入无底深渊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的!他…他过几天就要下葬了,我根本没机会回来看他…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答应要让我去,到了现在才说不能去?”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只是热泪盈眶,并非决堤…

    “我也知道你的心情,那种痛我明白!可是你今天真的不能去,妈妈不是不让你去,要是你去了会害到自己也会害到你那个同学的,你的生肖犯冲啊!”

    犯冲?哼…又是一个命理!我不敢相信一个命理竟然会比见同学的最后一面还重要…

    “………”我无言的蹲了下来,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梦醒了就好!快醒吧…有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开玩笑、只是一场恶梦…我好希望那天是愚人节,被人捉弄,也不宁愿在此欲哭无泪…谁听得见我的无声吶喊?

    而这天,因为没家人的允许,没人载我出门,而我家的交通工具──摩托车,我不会骑…只能讷讷的看着时间从眼前流逝,而我却只能枯坐在这,等待我每回坐的那班车的来临。其他…我哪都去不了!只能无奈的上火车,心里不停的在哭泣,而我的表情却只有遗憾…而这个遗憾却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痛!

    现在只要想到,还是会有种很深很深的酸楚感,逼得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而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我还是一如往常的玩着,但总觉得心里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感觉,常常啊,我也莫名其妙的就站在走廊上看天空,傻傻的看着天空,好像创忆现在就在我眼前一样…那些曾开过的玩笑,如今看来却像一把刀,发起狠来的割着我伤痕累累的心。

    我到现在好像都还听得到…听得到他过去对我说声的那句〝很高兴认识你!感谢老天让我遇见你…〞

    我多想回覆他一句───我也是!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

    但再怎么想也不会再回到那个快乐的时光里了!不会了…我想,他应该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我吧!希望…希望有天我能够好好的做件让我没有遗憾的事…我真心的期望着!希望所有的坏事,到此结束…我也希望有个不一样的明天…

    走廊…

    “雯涵…英听老师她竟然要我们期末演话剧耶!”怡文一脸惊讶。

    “嗯…演什么?”

    “灰姑娘!期末考成绩耶,还要用背的…”怡文似乎很懊恼,因为她对于语文类的并不是很拿手,尤其面对像这种要死背的时候。

    “哦!我没差…”别叫我演主角就行了!

    “还有啊!…我们这组的人啊!他们都已经挑好角色了,只剩下公主、王子还有侍从…一些台词很多的角色…”怡文看起来有点不悦,而听到这种消息的我更是…

    “什么!他们怎么这样啊?自己不愿意背就算了,还把台词少的都挑完了?”好过份!我们这些和他们比较不熟的人就活该最后挑角色、背最多台词吗?

    “他们都分配好了,我们就快挑吧!”怡文看起来好像已默默接受,而我也只好非常不服气的挑角色。

    “雯涵,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演Cinderella耶!”怡文突然对着我说。

    不会吧!主角耶…台词最多的耶…

    “别开玩笑了!哪里适合啊…”你是瞎了眼啊?还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命苦?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适合啊…”怡文还是这么说。

    “呃…哪、哪有?”不要!不要…我不要演灰姑娘啦…

    “我想选那个侍从还有…”怡文对我说她的选择。

    “………”那不摆明了要我演灰姑娘或是王子?

    “啊!对了宝宝说,她想演王子耶…”怡文突然爆出更让我心碎的话。

    天啊…我是天生的灰姑娘吗?怎么好像安排好要我演似的…

    “我还能选吗!就只剩Cinderella的角色了…”早知道,我之前就不要拿灰姑娘来形容自己了!真后悔…

    “雯涵…”怡文看着我,而我却不知道她叫我究竟有何用意…而此时怒火中烧的我,也只能忿恨的瞪她…

    “干嘛啦!”

    怡文指了指我背后,眼神中好像带有一种尴尬…

    我猛一转头,用力那么一〝看〞!来人又再次被我吓了一跳…

    真可怜!每次他回四二一班和他对看也就算了,现在竟到了被我骇人的眼神给震慑住…

    而此时还能说什么?连说声HI都觉得多余,人都被吓到了,事后弥补是没用的…所以我只好收回视线,让他静静的走向他的原目标──四二一班…

    你知道吗?有时候思念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果非要个理由那我也只说你对我很重要!很快的,转眼之间就到十二月了。而我这学期的高中生活已经过了四分之三,我得到不少也经过了很多以前不曾有过的事。

    看穿了生与死,重要的不是哀悼那段不能回去的过往,而是看清眼前比以往更重要的人,更应该好好把握,不是吗?

    而我…似乎好像还没从中得到教训…还是依然故我的盲目生活着,不知道为什么而忙碌、而努力…

    “等一下体育课要去看台艺和我们学校的球赛耶!”怡文对着我说。

    “是喔!那不用考试了吗?今天体育课不是要考排球吗?”

    “应该是不用了…”怡文高兴说着。

    “哦!”我边听边收拾着东西。

    “我们先去占位子吧!”我抬头来对怡文说。

    “不用了!我们班的人已经去占了,而且那边本来就有排我们班的位子啊!我们是去当观众的…”怡文一脸兴奋,看来她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热血沸腾起来了吧?

    “是喔!那我们慢慢走吧…”

    走到体育馆侧门的楼梯口,里面挤满了人,这真让我吃惊…也挤得让我错愕…

    “哇!怎么那么多人啊…”我皱着脸在拥挤人群中像求救似的叫着。

    “雯涵…你在哪里?”怡文在我身后叫唤着。

    “我在这…”我想停在原地等,却又被身后的往前推进的力量给往前推去了。

    夭寿…怎么大家那么争先恐后的?

    好不容易怡文挤到我旁边,而我们也上了一层楼。我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只觉得喘不过气,真想早点到我们班的位子去!我将视线从楼下拉回眼前的人墙,蓦然发现站在我眼前的人有着很熟悉的感觉…

    在这都会碰见他!那么巧,我遇见你!你又遇见我…而且只要往前伸个十公分就碰得到…第一次跟他靠那么近,这比之前吃饭那天都还要近。

    基于礼貌又带些渴望,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肘。他纳闷的回过头,看了看我一眼又转回去,之后象是发现不对劲一样,他又回过头,这次我看见他的下巴掉下来了。看到这,我便笑着和他说声

    “HI~~”我举起手对他挥了挥,而他还是愣在原地。

    而我还是很合作的笑着看着他,但他的直直的视线却让我好不容易丢去的害羞又再度回家了…我有点尴尬的看着他身后的空位,很想叫他前进,但我却失去了言语,也只好用很生硬的样子转过头去看怡文累到不行的样子…

    他在笑!他竟然在笑?不久,他象是明了我刻意避开的原因,很识相的回身往前走…

    “…我刚刚看到拓城和那个阿桦耶!”我推了推旁边的怡文,而她…

    “是喔!”她疲累的说着。

    “嗯…我们看球赛吧!”我微笑,这种场面不要多说话的好,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好。

    今天,第一次触碰到他,有股很温柔和温暖的感觉,我看着那个碰过他的右手,好像还有淡淡的温柔…还有他的眼神…好怪!我在球场的观众席上傻傻的笑着,趁时间还没约束到他,在他还没上课前…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着他。看他…比看这场令人精神抖擞的球赛来得珍贵多了,虽然我天天都看得到他…晚上,我依旧坐在计算机中心的位子上,静待他的出现。

    啊…我心惊,被眼前无声无息出现的名字又再次吓了一跳。

    “涵子~~”拓城这次竟没有打招呼,一进聊天室就只是对着我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些什么?

    “拓城?”实在是无法理解怪人的想法,不…是别人的想法!

    “涵子,告诉你喔!近来我觉得我好多了耶…”拓城像个小孩对我说着。

    “是吗?那恭喜你了…”这跟我这阵子的心痛有着天壤之别。

    “对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我会很久才会好…”拓城似乎很开心。

    “是吗?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呢?”

    “现在…我想飞!”

    想飞!这是心情做了解脱后会有的感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应该已经跳脱他之前那段忧郁的时期了吧!

    “想飞?”很想知道他会有何解释,但他却一迳的说着

    “如果想飞,就尽情的飞吧!”他这么说着,这句话让我心有点…有点意外吧!因为,这让我想到我以前很喜欢的一句广告词,也是我的座右铭之一

    〝顺从你的渴望,相信你的直觉〞

    我在心里为他那句话接下了一句话───如果想飞,就尽情的飞吧!只要张开翅膀…

    “拓城你真的很想飞吗?”不晓得他想怎么飞。是飞到那种我无法理解的境界,还是心灵上的飞扬?

    “对啊!每次在走廊上看着天空都会有股冲动想从二楼上跳下去…”

    “你不要想不开啊!那时我可救不了你啊…”我可不想校园新闻又增添一桩悲剧啊。

    “呵…”他还是笑着。

    “拓城,这样好了!你既然那么想飞,那改天我们去高空弹跳吧!”小忆突然冒出来说了这句话,让我害怕…不是因为高空弹跳,而是她了解拓城的想法…

    “嗯,好啊!~~”拓城看起来很开心,而我似乎感觉到我跟他们有些格格不入…好突兀!那开心的两人和我的叹息,明显的告诉我,我和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有我无法介入的话题!这也就是为什么,拓城会对小忆说那句〝今天还是一样很喜欢你啊!〞那句话的原因吧…我想,是的!

    难怪,近来看到拓城他的脸上总有若有似无的笑脸…

    “涵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高空弹跳?”小忆问。

    “涵子?”拓城似乎发现我的无言。

    “我…好啊!你们要去时记得通知我一声…”说真的,我不想介入他们的笑语中,这真的很突兀,他们快乐我悲伤…

    “涵子?你还好吧…”小忆问。

    果然还是女生比较细心,比较能体会出我的心情…

    “我没事啊~~我很好…”真是本世纪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睁眼说瞎话…

    “真的吗?”小忆契而不舍的问着。

    “涵子,你心情不好啊?”拓城问。

    “没有啊!你觉得我心情不好吗?”没想到后知后觉的他也发现了,照理来说我应该不再隐瞒,而不是在这眼泪往肚子里吞。

    “你怪怪的…”小忆说。

    “我哪天不怪啊?”我反驳。

    “会说这句话,就代表她没事…”拓城说。他似乎很了解我喔…哼…

    “啥?你意指我平常都是这样冲的吗?拓城学长…”

    “差不多啦!”

    哇!他啥时也会开我玩笑啦?还回得那么顺…我真的要另眼相看了!

    我从来没想过,他也有天也会这样对我,和我平常和男生一样打打闹闹的!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只是差别是在,他只在网络上这么对我,把镜头拉回现实生活,却像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今天,微凉。也难怪,因为冬天来了…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缩成那样?有…有那么严重吗?可能是因为在山上的关系吧…

    “雯涵!你怎么穿那么少?你不会冷吗?”怡文看着我惊讶的叫着。

    “少?还、还好啊…两件啊!”只是真的有点冷…可是没办法,因为准备期末没回家拿较厚的衣服到学校,只好在寒冷的山上,不敢出声叫句──冷!

    “你那叫还好?你有没有搞错啊?无袖…”怡文拉扯我的无袖背心。相较之下,我才发现怡文穿着我渴望很久的外套,里面还有件深红色的毛线背心。

    “呃…这…嘿嘿…”我尴尬的笑着。我也不想这样啊…

    “哇赛~~里面还是细肩带的小可爱!天啊,小姐你也拜托喔,不会冷喔?”怡文看到时,那种眼神真让我快以为她要拉起我揍我…

    “呃…”我只有夏天的衣服在学校啊!我连一件长袖都没有,你以为我愿意吗?

    “你不冷,我看到都快冷死了!小姐,你没外套吗?”

    怎么我突然觉得怡文变成我妈啊?

    “没、没在学校…”有的话,那我干嘛穿成这样啊?

    “去借啊!”怡文受不了的说着。

    “呃…我室友她们也没几件长袖啊!只够她们自己穿…反正我不冷!”骗笑啦!都起鸡皮疙瘩了…不过,幸好教室里比外面暖…

    我打定主意了!今天除非放学和中午绝不踏出门口半步…

    “快败给你咧!怪不得你感冒会一直没好…”怡文有点责备的指着我。

    “这关那什么事!”我感冒没好是因为鼻子过敏的关系,才不是因为天气!虽然那也有点关连…

    “你敢说没有?”怡文瞪大眼睛。

    “………”我错了!大姐…我下次不敢了…

    “装无辜也没用!”

    “呃,是,我们上课吧!”这怎是无奈能了得?

    到了晚上,山上的天气越来越冷,但仍阻止不了我去履行我每天的功课──上线!只是…真的好冷啊!连计算机中心都还在吹冷气…天哪!

    “天气越来越冷了!好多人感冒了说…”果然住在山上,还是有坏处的…

    “对啊!像我今天就穿两件…快冷死我了!~”拓城说。

    “笨蛋,爱耍形象也不是这样耍的啊!那么不保重自己,早晚冷死你…”虽然我也一样…

    “涵子~~”

    “对了!拓城,今天我们班跑去后山那边做爱校服务,图书馆那边刚好在办宴会之类的东西,后来我们就丢下工作去吃东西了,最后变成二班的在打扫,还边扫边碎碎念说…”我光是想到二班他们打扫时抱怨的嘴脸就觉得好笑。

    “涵子,干得好啊!”拓城看来很开心。

    我顿了顿,似乎是无法想象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你都不为你的直系学妹抱不平吗?”我纳闷,我一直以为他会帮他身在二班的直系学妹争口气…

    “哈~~我忘了她的存在了!”

    “你这没良心的学长…”如果他学妹知道了搞不好会很难过咧!被自己的直系学长遗忘,如果我是他直系一定马上把他踹出我的视线。

    “还好吧!认完后就没联络了,当然很容易忘记啦!”

    “嗯,也对!”你这种人要勉强你去跟人家联络也是很难的。

    “那今天图书馆那边有什么好东西吃吗?”拓城问。

    “嗯…就一些饼干还有蛋糕、饮料!”

    “你都没带东西给我吃…”

    什么?你要吃!?真令人不敢置信,我拿了你会吃吗?我很怀疑耶…

    “我这边还有一瓶奶茶,你要不要?”

    “你留着自己喝吧!”

    “你不是要吗?就给你吧,明天我看到你顺便拿给你…”

    “不用了!我开玩笑的…”他好像很怕我当真。

    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就交到你手上啊!爱说笑,我也会挣扎耶!

    “………”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我看着五颜六色的荧幕,上面布满了各个网友的话语,在那么多的颜色中,我突然看到一个让我非常激动的名词───蝴蝶!!

    “没事讲到蝴蝶做啥?”我不情愿的念着。

    “蝴蝶?怎么了吗?”拓城问。

    “说来话长!拓城…你们花艺社办桌上是不是有盆假花?”

    “嗯…对啊!”我想他一定在想,这跟那盆花什么关连。

    “你应该知道我们吉他社这阵子在办活动,歌唱大赛吧!”糟!突然觉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我咋舌。

    “知道啊!”

    “嗯…今天呢,我们吉他社的人跑去你们花艺社练习…”没问过他们的同意…我竟然觉得这时的我像报马仔。

    “怎么可以这样,很过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