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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蒙山老鬼的身体竟然缩成了一团,瞬间变成了足球大小的一团,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被他抓在手里的酒壶和酒杯也跌落到了桌面上,鲜红的血液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我壮着胆子走到桌前,用噬血刀挑起地上的那团东西,放到桌面上,看到这是一张人皮,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肉,也没有骨骼。
用噬血刀把人皮摊看,从相貌上来看,应该就是刚才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蒙山老鬼。
很显然,他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了,因为我能看出来,人皮已经失去了弹性,甚至变得有些干燥发硬了。
人皮的嘴角还沾着一丝红色的液体,应该就是桌子上的这些液体,也许就是它让这个看起来像蒙山老鬼的人变成了一个气球?
即使是我闻所未闻的毒素,可以融解人的骨肉,怎么皮肤反而没有被破坏,而且还能保持着死者生前的样子,甚至连举在手里的酒过都没有掉落呢?
最重要的是,骨肉融解以后,是怎么从人皮里消失的呢?
妈的,自从女生楼发生怪事以后,我和小辣椒在一起,一路追寻,只要我们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总会在我们接近真相的时候被人掐断。
蒙山老鬼的实力,可不是以前的那些证人可以相比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甚至,我眼前的这个人皮,到底是不是真的蒙山老鬼,也让人怀疑。
这间木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桌子床铺,还有几把凳子,并没有别的东西,似乎主人并不经常住在这里。
我把蒙山老鬼的人皮用噬血刀小心翼翼地叠了起来,想找个东西盛放,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山下老者送给我的书包,据他说,书包里有家传的宝物,让我们带上防身。
先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起这个书包,说实话我不相信看起来朴实可亲的老乡,家里能有什么宝贝。
书包里鼓鼓囊囊地放着像书本一样的东西,只怕盛不下蒙山老鬼的人皮了,我想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以后再把他的人皮放进去。
打开书包,我才发现里面盛放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书本,而是类似塑料薄膜一样的东西。
我不禁哑然失笑,老乡也太可爱了,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像是雨披一样,难道他认为我们在山上会遇到雨吗?
可是等到我把那些东西取出来,却发现并不是雨披。
带着好奇,我轻轻撑开了一个薄膜,发现竟然是一盏灯笼,和刚才在天空中飘着的孔明灯十分相似,甚至在这书包的最下面,还放着几根蜡烛。
四个灯笼,四根蜡烛,和我们这次来蒙山的人数正好相合。
难道说这是一种巧合?
我用手摸了摸撑起的灯笼,再看看蒙山老鬼的人皮,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蒙山老鬼的人皮刚才坐着的凳子上。
妈的,这些灯笼的材质,哪里是什么塑料薄膜,根本就是人皮做成的。
我靠,那个大爷看起来憨厚无比,怎么会送给我这样几个人皮灯笼,而且还和我们的人数完全一样。
如果刚才我还认为这件事是巧合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知道,大爷送给我们这些人皮灯笼,根本就是有意为之的。
他住在蒙山脚下,蒙山老鬼似乎一直就在蒙山,说不定他就是蒙山老鬼的手下。
怪不得我们上山以后,蒙山老鬼早就有安排,看来一定是那个大爷给蒙山老鬼报的信!
靠的,也是我们太大意了,看到他们一家十分朴实,觉得只是寻常百姓,才会把车停在他们家里,早知道还不如找个山谷停下来,反正是冬天,也很少有人进山。
看着这四个人皮灯笼和蒙山老鬼的人皮,我觉得浑身都瘆得慌,把书包扔下就要跑出木屋,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进来的门了。
我的四面都是一样的木板墙壁,不但刚才进来的木门消失了,就连窗子也是没有了。
我再次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上冷汗直流。
妈的,四面木板,漆黑一片,这哪里是什么木屋,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棺材!
难道,这一切早就落在了对方的意料之中,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棺材里吗?
天眼出,圣子卒,天眼还没有形成,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从血尸鬼和刚才那个不知道真假的蒙山老鬼的话来看,他们对我都似乎很是失望,虽然三搞等人没有怎么表示,可是我自己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圣子身份了。
如果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圣子,当然那句预言就对我无效了,我今天死在这里,也是可能的。
妈的,老子和棺材棺材这东西,还真是有缘,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棺材了。
对方把小辣椒他们弄走,却只把我引到了这个棺材里,是不是只想要我的命这么简单呢?
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郑东方他们在身边,像刚才那个蒙山老鬼,只用一个指头就可以杀我。
无论是济南还是在临汐,对方都有无数的机会杀了我,可是却只是一次次地算计我,并不直接要我的命。
说到底,还是我身上的命格和神魂,似乎没有我自己的同意,他们并不能把这两者从我的身上夺走。
而我的性命,在这些人的眼里,其实分文不值吧,所以他们并不着急杀我。
我进来的时候,桌上的白蜡已经剩下的不多了,现在光线开始变得微弱,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妈的,一个人呆在这个棺材里,本来就很闷了,如果再没有光线,那我可能真的会憋死的。
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根山下大叔给的蜡烛,顾不得去想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先点上再说。
我听三搞说过,白蜡独香,都是给鬼准备的,大叔给我的蜡烛似乎是特制的,点上以后,火焰窜起一寸多长,将整个房间映得一片通亮,可是烛身却只融化了一点点,似乎十分耐用。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白蜡燃烧产生的,它们的烛身显然不是普通的石蜡,不知道是什么特制的油脂。
从身后拔出了噬血刀,我向木屋的墙壁狠狠砍了下去。
“当当”数声,噬血刀砍在墙壁上,不但没有将它砍破,噬血刀反而被反弹而回,差点撞到我的脑门。
妈的,这些墙壁到底是用什么木材做成的?
我试了一下,四个墙壁都是一样的材质,噬血刀根本无法将其砍破。
没有办法,我凝神屏气,调动自己身体的血液。
片刻以后,我的血液终于第一次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变得沸腾起来,胸前的天问也再次和身体里的气息呼应。
一道碧光飞起,我控制着天问,斩向墙壁。
如热刀切黄油,刚才噬血刀连皮也没有砍破的墙壁,直接被天问切开了一道口子。
我把白蜡放到了一个人皮灯笼里,举着灯笼从墙壁上的口子走了出去,再回头,发现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地方,真的是一具巨棺,看起来和在孤儿院外面见到的千鬼大棺长得差不多。
从我砍开的洞里看进去,哪里有什么桌子椅子,根本就是一些腐烂的衣物。
我的身上一阵恶寒,但是随后却没有心思再去关心那些,因为我此时所处的位置,很显然是一处墓穴。
就在我的脚下,却是一个墓志铭。
墓志铭共分两块,我站在盖上,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向天偷命,向地借灵,天地独行,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