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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触电一般,浑身都在颤抖。女孩儿低着脑袋不好意思看我,轻声说:你还站着干什么?抱住我。
我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更何况这女孩这么美,是仙女吗?我瞪大着眼睛,愣在原地,呼吸都不顺畅了。
许久过去都没有动静,女孩回头看我,怯声道:我好热,你抱抱我。
我木讷的点头,笨拙的伸出双臂,从后背揽住女孩的纤腰,她的肌肤嫩滑,身体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我真想让这一刻永久的停滞,我的心内好温馨,我想我就是死也值了。
女孩的身体是炙热的,我的手指贴着她平滑的小腹,大着胆子轻轻一按,她的身体就颤动了一下,她没有阻止我,我干脆将脑袋杵在她锁骨处,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体的清香,她深情的说:情蛊是我的本命蛊,我会越来越痴迷于你,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又怎么忍心让她难受?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女孩儿听的眼眶湿润,回头深情的看着我,玉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真好,永远这样就好了。”
我心里泛起伤感,没落的说:就是不知道能不管活着离开。
女孩缓缓起身,犹如出水芙蓉,她那完美的曲线展露在了我面前。她穿起挂在床边石壁上的苗服,越发美的惊心动魄。她水剪的眸子,点绛的唇,匣子里取出一件女子的湛蓝苗服递给我说:我只有两件苗服,你穿上它,外面风寒,小心感染了伤口。
女孩儿的关怀,令我的内心泛起涟漪,我郑重的点头,穿上了她的苗服,苗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挂着一些佩饰,我一个男子身上挂着些珠串,看起来别扭,我就准备摘下佩饰,女孩花容失色,抓住我的胳膊说:不能摘,佩饰可以防虫。
我愣了下,急忙撒手,女孩儿撩起纱帐,往山洞深处走去。我也踉跄着跟了过去。
山洞深处供奉着一个晶莹的玉制女伸像,女神身材高挑,脚底的香炉中插着三柱香,香火冉冉,格外神秘。神像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晕,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揉眼睛,发现竟是那么真实。
女神双手交叉而合,双臂伸展于头顶,脖间挂着串珠,侧头,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地面。
女神像栩栩如生,看着令人心底生畏,而且,神态和容貌竟和女孩非常相像。我指着神像诧异道:这……
女孩急忙将我指着神像的手指掰回去,神色凝重的说:不能指,这是我表姐小英,苗疆的蛊神,我就是在守候她,我还有个表哥叫杨偊修,听说是个术士,表嫂叫夏宁,茅山后裔。
感情女孩出自巫蛊世家,我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丝敬畏,感觉逃出苗寨又有了希望。
我又四下瞅了瞅,石壁上贴满了朱砂勾勒在黄裱纸上的符咒,问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山洞里,吃的用的哪里来?
女孩对我说:“我叫赵灵婉,阿婆叫我婉儿,山洞里有个石窑,里面储藏着充足的食物。”我说我可以叫你婉儿吗?婉儿点头,拽着我双双跪下,给女神磕了三个头。然后又毕恭毕敬的上了三柱香,双手合在胸前,梨花带雨的哭着说:“阿姐,阿婆,我要下山了,你们不要想我,阿婆说,如果我下山去,就将血玉符交给修哥哥,这话我会谨记。”
看婉儿哭的那么伤心,我的心里刀绞一般的难受,虽然相识不久,可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或许这就是情蛊的威力,我安慰她说:婉儿,你不要难过,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看望阿婆和阿姐。
婉儿扑到我的怀里,不住的抽噎,我紧紧的抱着她,忽然想到了表嫂塞给我的那张纸条上的那行字。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没有过感情经历的我,前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美好。
我扶着婉儿站起来,看着她的眸子郑重的问道:婉儿,你收拾收拾我们出发吧,我还有个表哥生死未卜,我放心不下他。
婉儿点头,只是去枕头下取出一块纱巾,水瓮里灌了一壶水,便说可以走了。只是她站在水缸前,迟迟不肯动身,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她回眸看着我,担忧的说:你真能喝水,昏迷时,我喂你喝了三壶,我怕带一壶水不够喝,可是我只有一个水壶。
婉儿不知所措的样子可爱极了,我露出久违的微笑说:傻丫头,我那是太长时间滴水未进,渴坏了。
婉儿这才放心,说那好吧,然后我们就往山洞外走去。
寨子西边一眼望去,便是大山深处,群山起伏,绵延不见尽头,而且山峰直灌云霄,想要从这边绕出去,犹如登天,所以,若想离开,还得原路返回,从寨子南边顺小路下山,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出了山洞,天色已经破晓,时而可以听到几声画眉鸟委婉动听的鸟叫声,贵州鸟多,雷山更是画眉鸟之乡,听说夜闻画眉鸟鸣,会有好运,但愿前路不再坎坷。
只是,四下瞅了几眼,我愣住了,那具痋术炼制的女尸,不见了。
婉儿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那女尸是念儿姐放来的,她不想让我出山洞,现在她离开了,女尸也就被她带走了。
我心头一凛,问道:你说的念儿姐是李念儿吗?那是我表嫂。原来她一直潜伏在我身边。
婉儿叹了口气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如果可以走出苗寨,我讲给你听。
我点头,在婉儿的搀扶下继续前行,可是我伤势很重,走的很慢。
走了没多久,忽然闻都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我顿时馋的口水直流,舔了舔嘴角。
婉儿诧异的看着我说:你饿了?
我嘟嘴,婉儿怜惜的看着我,说估计又是那老道在烤东西吃,我们过去和他要一些。
我有些犹豫,问这可以吗。婉儿说:没事儿,过去他饿极了,也总来找我要吃的。
我说那就好,然后我和婉儿便往肉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翻过一座山头,山脚下拢着一团柴火,一个人坐在火堆旁,双手举着木棍在烤肉。待我和婉儿走到那人跟前,原来是那遭老头,火柴烧的“噼啪”作响,听到动静后,他抬头看向我们,老脸被火光照耀的通红,脸色遽变,大声喝道:卧槽,你小子还没死呢?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就是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遭老头哈哈一笑说:“我这把老骨头可硬朗的很。”又对婉儿说:“婉姑娘怎么下山了?你阿婆准你?”
婉儿的眸子划过一抹悲伤,遭老头看在眼里,急忙呸呸的吐着口水,骂道:看我这张臭嘴。
我心说,您老还知道啊?
婉儿蹲在火堆边,边往火堆里添柴,边说:阿伯,你今天救了几个人?
我去,原来这遭老头是好人呐!我差点儿上了老巫婆的当。
遭老头叹了口气说:唉~,难啊,一个东南亚魔女降头师阿水,一个苗蛊传人,斗得是天昏地暗呐!
遭老头烤着得是动物的两条后腿,烤的焦香四溢,油花呲呲作响,我直勾勾的盯着,被他发现后,瞪了我一眼,将烤好的后腿递给我说:吃吧,饿死你个臭小子,算你运气好,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硬生生把一匹狼给打死了。
我狼吞虎咽的啃着肉腿,满脸的黑线,他不知,打死饿狼那畜生就蹲在他面前。婉儿看了眼我不雅的吃相,叮咛我别烫到嘴,我连着说嗯。遭老头却猛地站了起来,他缓缓而凝重的放下手中的木棍儿说:血云翻滚,煞气弥漫,又要开始了,这次是蜈蚣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