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船

狐狸的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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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吓了一跳,毕竟彭先生的态度太反常了,我以为他看到了日本人,也拿起望远镜瞧了瞧。

    并不是日本人的船,只是让我第一眼看起来觉得很奇怪,那艘船甚至比我们几人乘坐的船还要奇怪,奇怪到我无法形容。

    透过望远镜的镜片,那艘船的整个船身看得清清楚楚,船身上下满是破败的孔洞,船帆甚至都从中间拦腰折断。不仅如此,我甚至看到一个有船五分之一的大洞,在船的右侧,海水不时的从这个洞向里面灌去,我不禁自问:“这也太违反物理常识了吧!这条船都破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在海上漂!”

    一艘破船竟然能让彭先生有如此变化,我虽然不解,但也明白那艘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紧张的气愤瞬间蔓延,金慧斯似乎也知道那艘船是什么东西,脸色同样巨变,瞠目结舌的说:“天啊,是鬼船!”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鬼船这么个称呼,连忙问慧斯:“鬼船是什么东西!”

    她应该清楚鬼船的厉害,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破船,对我道:“鬼船是指许多年前失踪或沉海的船,经过许多年后被发现在海上航行,而船里空无一人。”

    “什么?啥叫空无一人的船,空无一人的船也能自己行驶?!”我完全不知所以然的问道。

    慧斯见不用事实说话,就算跟我说上一百句我也不会明白。

    她说:“也不怪你不明白!这都是国外常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对这方面知道的比较详细。早先,由于人类受到科技水平所限,航海始终是种冒险,事故频繁人所共知,所以没有人特别留意曾出现的一些奇怪事件。

    1872年在世界航海史上发生了一起轰动欧美的“玛丽亚.色列斯塔”号谜案。为了追踪事件的发展,欧美的传媒时不时地掀起一次次的报道高潮,持续数十年之久。一百多年过去了,谜案依旧,事件不仅没有破解,同样的事故反而一个接着一个,即使到了近代,类似的事件仍时有发生。科学家为此大伤脑筋,提出了种种解释,但仍没有权威的结论。”

    紧接着她给我们那些不懂的人,讲了一个故事。

    事情就从一位俄国人说起,他的名字叫列夫·史克良京。

    在他的童年时代,与许多孩子一样,大自然的秘密常使他着迷。

    有一次,他读到了一则故事,说是在19世纪末,一艘英国的三桅船在大西洋遇到了一艘“圣女”号帆船,发现无人操舵。英国人登上了这艘怪船,船上空无一人,唯一的活物是一只咪咪哀叫的黑猫。奇怪的是船只完好且满载货物,在船长住舱的桌上还铺着海图和仪器。在休息舱里,锅里的汤还散发着热气。但在甲板上发现了一把满是血污的斧头,英国船员于是惊恐地返回了母船,向船长报告了所见。

    几天后,英国人把这艘帆船拖到了母港。但人们始终不明白,“圣女”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着好奇的史克良京。

    以后,他就特别注意收集这方面的文章,读了许多类似内容的书刊和报道。原本以为这些是不同的事件,但读多了,就产生了疑问:这或许讲的是同一件事,只是被人为地编排得越来越离奇,甚至船名也变得十分不同:“玛丽亚”、“圣女玛丽”、“玛丽.谢列斯塔”、“玛丽亚.蔡列斯特”等。

    有人说这是艘英国船,有人说是加拿大的,也有人说是美国的。总之,与所有古老的传说一样,传到后来全走了样。

    史克良京决心把事件的真相搞个明白。自孩童时代起他就收集了大量的资料,长大后于1963年趁去伦敦出差的机会,专门到大不列颠博物馆的图书馆作了查证。那儿似乎保存了一切这这类神秘海事的报刊和书籍。

    查证肯定了上述事件并非虚构。船的实名叫“玛丽亚.谢列斯塔”号,是艘不大的木质帆船,可它在航海史上的名气绝不亚于哥伦布的旗舰“圣玛丽”号。它的神秘故事,就像20世纪初发生在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那样广为流传。但图书馆工作人员笑着告诉史克良京先生:“有关这艘船的故事,虽有一大摞书供你读,可其中99%是虚构的。”

    史克良京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仔细鉴别,终于找到了一份有价值的材料——1873年英国海军部的一份调查报告。据此他又参照了英国和美国历史学家的有关研究结果,总算搞清了事件的前后经过。

    在西北风的吹送下,英国三桅帆船“简.格拉栖亚”号已经靠近欧洲海岸。它正完成自纽约至热那亚(意大利)的煤油运输任务。1872年12月4日正午,船长根据太阳高度测定了船的位置是北纬38°20′、西经17°37′。从这儿到直布罗陀海峡剩下不到400海里,只需2天就可到达了。天气晴好船只正常,大卫.莫尔霍斯船长正放心地起步回自己的住舱就在这时,他听到前方观测哨的叫喊“在左舷两个方位有一艘帆船!”

    几分钟后,就看到了这艘船的侧影,是一艘双桅帆船。莫尔霍斯船长用单筒望远镜望了望,感到十分疑惑:这船走得好怪,怎么忽左忽右的,有时还使船艏钻到浪里,船艏的小三角帆怎会倒在左舷,而后面的条形帆又偏在右舷,主桅上则完全是空的,怎么扭来扭去的?操舵的在干什么?这样走法,3个月也到不了美洲。

    船越来越近。按常规,“简.格拉栖亚”号在桅杆上升起了两面“E”、S”的旗子,这是旗语,问“贵船如何称谓?”但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莫尔霍斯船长又举起望远镜,这才察觉,该船无人操纵,所以轮舵会忽左忽右地乱摆

    “简.格拉栖亚”号向不明的船靠去,距它约百米时,船长终于看清了。啊!那艘船正是“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真是奇遇,真是奇遇呀!船长十分高兴。

    由于两船是相向行驶,一错开就会越来越远。两船相遇时,莫尔霍斯发觉船上有点乱。船长越想越不放心,决定掉转船头去探个究竟。

    很快,“简.格拉栖亚”号靠近“玛丽亚.谢列斯塔”号并与之保持并行。可“玛丽亚”号上仍不见有人上来。于是船长举起了喇叭向对方喊话,但仍无回答。海员们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而不安。特别是船长,他与“玛丽亚”号船长美国人勃里格斯是老朋友,两人自幼就认识,几乎同时成了船长,又在同一年结婚,友谊非比寻常。所以莫尔霍斯船长一遇到“玛丽亚”号总是十分高兴。可这次怎么啦?

    船长命令大副带两名水手上去看个究竟。船长以忧虑的目光注视着小艇靠上了“玛丽亚”号,他切切实实地为朋友捏着一把汗。

    大副等三人上得甲板,船上没有人出来询问。由于系缆已断,风帆随风摇摆,一忽儿打在桅杆上,一忽儿又打在横档上,劈啪作响。一个怪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前货舱是打开的,舱口盖板朝天放在甲板上。

    由于前舱敞开着,舱底已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1米深。乱七八糟的绳缆散在甲板上,有的还甩到了舷外。

    总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