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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观看的录像带就是那两盘里其中的一盘,其实说是两盘录像带,在座的人也没有一个知道到底有几盘。不过这都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
录像带时长有一个多小时。刚开始几分钟都是漆黑画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偶然闪一闪雪花状的电流。
随后足有一百多人出现画面中,画面一下多出了这么多人,让我吓了一跳,那些人都穿着军装,根据他们军装样式,我看出来他们全是日本人。
这个时候,镜头对准了一个身穿军官服饰的日本人,他带着白手套,挎着一把足有一米长的太刀,好像在下达什么指令,他对面的日本兵一个个神色出奇的紧张。
画面再次漆黑,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漆黑的幕布上,数十道黄色细线在上下的挥动,移动速度特别的快,我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什么,直到画面一转,我才知道了那些黄线是手电光照在很远的地方形成的,这些日本兵应该是在某个巨大的溶洞里,因为手电光的末端我看到了钟乳石。
画面继续,那名日本军官又出现在了画面中,他的军衔似乎不小,不然摄影师不会总给这个人特写。
我看到他伸出手指向前方指着什么,张这嘴,似乎在吼,表情变得极其的古怪。而这时画面极具晃动,应该是摄像师在往军官那边跑。画面又是一黑,这次等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三分钟,当画面再次出现时,一座城镇赫然出现在了画面里。
镜头在这个城镇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无数的砖房还有五六层的楼房在画面里面陆续出现。看风格是现代的风格。
这些日本兵在城镇中走了大约十分钟,我没有在镜头中发现日本人以外的任何人,似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没有人的城镇。
我还在想这个城镇里的人都跑到哪去的时候,突然为首的那名军官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他身边的日本兵似乎要上去拉住他,结果日本军官毫无征兆的拔起了腰间的太刀,向身边的日本兵砍去,锋利的刀一下就将那名日本兵的头砍了下来,从日本兵脖子上一道血柱飞了几米远。
现场立刻混乱了起来,这时画面剧烈的晃动起来,一直晃,晃了大约几分钟后,画面才一黑陷入了沉寂。
期间戴眼镜的中年军官,将日本军官拔刀砍日本兵的画面来来回回放了四五遍,起初我们都觉得奇怪,非常的不解,但还是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看了下去。随着遍数的增加,终于有人发现问题出在了那里,眼尖的赵坎突然大声的叫道:“那是什么!”
我们都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
“你们看。”赵坎也顾不得什么,站起了身子,走到幕布前用手指着画面的右方,他所指的地方本来没有什么,但是下一刻包括我在内的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我更是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在赵坎手指的地方都看到,一道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黑色影子漂浮在那里,那道黑影消失与出现的时间间隔很快,再加上背景漆黑,特别的难以辨认。就看到那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向那名日本军官靠去,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道黑影就趴在了日本军官的肩膀之上,那黑影接触到日本军官的一瞬间,刀就从刀鞘中拔了出来。立刻砍向了那个毫不知情的日本兵。
当画面再次漆黑,我才发现我的衬衣已经完全的湿透,冷汗从我的额头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我的裤子上。
影像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比其他任何表现方式都要简单直白。画面中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我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一种恐惧,不是简简单单因为那道黑影的恐惧,而是对未知事物的无限遐想之后的恐惧,这种恐惧深入人心,沁入骨髓。
不单单是我,在坐的其他人都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对于未知所有人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中年军官看到大家的表情后并没有说话,就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可能大家此时此刻的表情,他在看过影片之后也出现过。现场的气氛十分的诡异,大家几乎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要不是赵坎回到座位上的动作惊动了我,我可能会继续保持那种恐惧的姿势和表情。
这时戴眼镜的军官开口,只不过这次他说话的语气跟以往都不一样,话语中满怀着一种焦虑。“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离录像中拍摄的地点并不远,我相信我这样说。加上各位看到的所有东西,各位可能猜出了什么。”
“录像带的拍摄地点,应该就是那座湖的下方,具体位置还不清楚,不过就在召集各位来之前,终于在十公里外,发现了一个深入地下的入口,经过专家确认,这个入口很有可能就是到达湖下城镇的通道。而各位将是第一批进入到那里的人。大家身上的担子不仅很重,而且肩负这国家的重要使命。”
其实就算这个军官不说,我也大概的猜出来给我看影片的目的。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听军官这么将,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毕竟刚刚的影片给我带来的感触实在太大了。
那个年代国家的使命高于一切,再困难再艰巨我也只有咬牙去干这一条路。
秘密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那些举手的人就被派遣执行另外一项不相干的任务了,具体执行什么,我也没有兴趣知道,而我继续留在这个临时营地中等待。
这次的任务上面是非常重视的,按照上面的态度,肯定是越快出发越好,从我只在格尔木休整三天就能看的出来。但出乎我预料的是,连队并没有急着出发,在那次会议结束后,我在临时营地整整呆了一周,考虑到组织不可能取消行动,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偶尔出去帮帮其他工程兵抬抬箱子等体力活。
第七天中午,部队那边应该是将所有必要和可能用到的装备全部整理妥当,才在李团长和十五名工程兵的带领下前往了那个秘密山洞。
营地距离那个山洞并不远,只有十公里,外加去那山洞的沿途都是一些碎石,还有沟壑之类的凹地,别说解放大卡车,就算是小型号的军用吉普,不准备上三倍的轮胎,车肯定会在途中抛锚。
而且为了此事的保密,军方并没有从周围的乡镇调动大牲口,只能步行,那些工程兵十分的仗义,就算李团长不要求,他们也会主动背上大部分装备,其余几个人只是背上了简单的生活必需品。
虽然是李团长带领大家,但他并不是领队。领队叫贺文武,是原重庆市某博物馆的副馆长,考古专家。60出头,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头很不错,也没有架子。
说起来他的情况就有些的特殊了,他并没有参加那次会议,而是军方插进队伍的,其实军方放个人在队伍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贺教授的年纪本不应该执行这么危险任务,我私下里问过他一次,他也不方便说,我也不好去随便打听这事了,不过用他的话讲,就当他是特派员,我们的一切行程他说了算。
其次要介绍的就是队里唯一的女性,就是那天开会表情最镇定的那个女人。叫金慧斯,如果不考虑她冷冰冰的性格,单伦长相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那都是绝对的大美女,据说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年纪虽然不大,但听贺教授讲,她对洞穴探险十分的在行,还是摄影爱好者。还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邀请过,贺教授说的虽然简单,在我看来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特别。
其余三个人分别是孙学溥,哈尔滨医科大的医生,戴着一副眼镜总是文质彬彬的,个不高,医术十分出众,还特别擅长野外生存。另外一位是宋建军,四十来岁,湖南长沙人,挺闷的一个人,搞科研的,具体是研究什么,我问他几次,他也总是支支吾吾的,也不告诉我。最后的那位就是跟我一起来的赵坎,其实说心里话,这次执行任务有他一起,我心里还是很踏实的,在地质队我们俩就是特别好的朋友,跟我也是前后脚到的地质队,老家是内蒙古的,是内蒙古那边地质队调过来的,身上有蒙古人血统,算是半个蒙古人,他老妈是蒙古人,他老爸是黑龙江人。
路程说远不远,但出发的这两天正好赶上了风季,戈壁里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有时候风里夹带的小石子,在脸上那么一碰就是一到血口子。还好来之前都准备了头巾面罩之类的放风装备,但就这样我的身上还是被风打的青了好几块。
在戈壁里面走虽然比不上沙漠中危险,但还是很容易迷失方向,我搞地质对这方面也比较留意,前几年就有一只科考队伍在新疆塔克拉玛干外围的戈壁出了事,到现在人还没有找到。有的说是陷到了流沙里,有的说是被狼叼走了,众说纷纭。值得庆幸的是李团长熟记了路,外加人多,大家基本都有经验,也带了枪。
第一天晚上就碰到了四五只野狼,都被枪声吓跑了,还有一只被李团长用枪打瞎了一只眼睛,李团长说戈壁的狼特别的凶,好几天也吃上东西,都饿红了眼,而且还打伤了一只,狼还是十分记仇的一种动物,保险起见队伍当天晚上也没怎么休息,选择了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