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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晟,如果知道你是这样,我就该在你生日那天的长寿面里下毒药杀了你!”江若彤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男人勾了勾唇角,根本不讲她的咒骂放在心里,“若彤,你这么恨我?”
“对!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酱!孟良晟,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江若彤愤怒的大声咆哮着,孟良晟的脸色稍稍一变,陡地抓住她的手腕,“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江若彤,你逃不了!逃不了!”
江若彤苦笑了两下,眼底有抹深刻的绝望。
贿赂在职官员,亏空公司巨款,暗中勾结黑社会……这些罪名加在一起,足以致命!
她只想着孟寒琛进去只是孟博远一时气恼,没想到,竟是孟良晟所为,而且,江语凌竟也成了助纣为虐的推手!
“好……好……我逃不了就不逃了,孟良晟,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能让寒琛平安,我都听你的!”
几日之后,孟寒琛在看守所里便收到了江若彤的分手书信,他不敢相信,几日前还来看自己的媳妇儿怎么翻脸翻的这样快!
他要求警察打电话,得到应允后,他第一个拨通了江若彤的电话,可却一直是无人接听,拨了别墅的座机,只显示忙音,显然是电话线被人拔了……
他手指握紧电话,许久之后,才缓缓放下。
这偌大的电话室,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响着,孟寒琛的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握紧手心,掌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液。
他有点害怕,可是却不知道这种恐惧源自何处……
又试着拨了几次,还是没人回应,最后时间已过,他也只能被警察带回去。
孟寒琛在公共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周围的瓷砖布满污渍,地上脏水一片,在这里一待一个月,他早已对这样恶劣的环境适应了。
他双臂支在瓷砖上,将头深埋在双臂间,水珠一滴一滴的从发尖滚下,目光直盯在脏污的地面上。
许久之后,他拿起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这时,他听见皮鞋踩踏积水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向自己,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新鲜深刻的长条疤痕,扔掉毛巾,孟寒琛从容的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孟寒琛,到了这个时候,你他妈还能这么镇定!”刀疤脸扔掉嘴里的牙签,脸上尽是狞笑。
孟寒琛甩了甩头发,俊美的脸庞冷笑两声,“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次还来讨打么?”
刀疤脸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孟寒琛,上次你在老子的脸上留了个印记,今天,老子也要在你这张好看的脸上留下记号!”
孟寒琛向刀疤脸的后头看了两眼,发现并没有看守人员,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安排,从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天,就不断的受到威 胁和为难,这里没人为他说句话,更没人制止,他也是在这圈子里混出来的,自然知道今日的事没那么简单!
“想怎么样尽管来,二爷从出来混的那天就从没怕过!”
“好!兄弟们,给我上!今天把这兔崽子给我废了!”
话音刚落,几个男人蜂拥而上,孟寒琛双眸一眯,阴鹜的眸底划过一抹冷笑,“兔崽子,今天不是你灭了老子,就是老子灭了你!”
医院外
司漫,孟博远,李芳华都等待在手术室外。
三个小时的等待几乎让所有人崩溃。
几个人在冰冷的走廊里来回走动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接到的通知只是孟寒琛在看守所与人斗殴大失血,生命垂危,待他们到达时,孟寒琛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生死不明。
手术结束,孟寒琛被推入病房,待麻药劲散去,他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三张焦急的脸,司漫紧张无助的握住他的手,抽泣着,“寒琛,寒琛,你怎么样了,寒琛……”
男人半张的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把三个人吓得手足无措,李芳华伏在床边,紧张的声音颤抖,“寒琛,你别吓妈妈呀,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孟寒琛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虽然目光不算清明,可是他的思维却很清晰。
当刀疤脸的那把水果刀刺进自己胸口的那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到了江若彤!
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做梦,梦里只有江若彤一个人。
她挺着肚子站在窗前看书,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可是这样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她便甩手离去……如同第一次,走的决绝,走的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彤,彤彤……”他喉间低低的声音。
李芳华终于松了口气,能说话就证明情况不算太差。
“你还想着那个绝情的女人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要和良晟结婚了!”
孟寒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李芳华继续说道,“我早就看着老大和她来往很密,过去只觉得时大伯和弟媳之间的正常交往,现在看来,两个人早就有了奸情!寒琛,江若彤当你时瞎子,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孟寒琛的胸口像被碾过一样,他忽然闭上眼睛,司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又有突发状况,转身想跑出去找医生,可男人却将她的手腕拉住,“司漫!”
司漫转身看着他,眼底都是恐惧,“寒琛,你别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博远哼了一声,“寒琛,你现在该看清谁是你应该付出的女人了吧!你生命垂危,江若彤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漫漫却比谁都着急,想想你过去时怎么对待人家的,可人家却没半点埋怨!”
“老孟,别说了,寒琛才刚醒,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漫漫咱们也该放心了。”
待两个人走出去,司漫才忍不住哭出声来,“寒琛,你知道么,听说你出了事,我怕的要命,真怕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孟寒琛清冷一笑,“有什么可怕的,我若是死了,你不也解恨么!”
“恨也是我嘴上说说而已,对你,我哪里恨的起来呢?”司漫咬着嘴唇,至今仍心有余悸。
孟寒琛咳了两声,司漫立刻为他掖好被子,“寒琛,你先别说话了,医生说那一刀再差几寸就插进你的心口窝了,幸好你命大,躲过了这一劫。”
说话时,司漫全身冰凉,双手还忍不住的颤抖。
孟寒琛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来,可能是那一刀伤了元气的缘故。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昏睡过去,司漫待他睡着了才出去给他打水。
病房的门被慢慢推开一条小疯,江若彤顺着狭窄的缝隙看向里头憔悴苍白的男子,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硬是将泪水咽回去。
她从新闻上看到了孟寒琛受伤的消息,几经打听才知道了他住的医院,她来的时候,刚好他被推出手术室,她看到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心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忘了自己是如何控制住冲过去的冲动,只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或许,在这之前她一直怀疑着自己做的决定,可是在看到孟寒琛与死神擦肩而过之时,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守所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绝对不可再去!
而这生杀大权,全然掌握在孟良晟手里。
这时,身后传来了说话声,江若彤赶紧关上门,迅速跑到隔壁的空病房里。
“诶,这个病房里躺着的男人可帅了。”
“土鳖,这躺着的是孟寒琛,能不帅么,a市第一美男子,只可惜呀,红颜命薄啊,连着两次被同一个女人甩了,啧啧啧,可怜可怜。”
“什么?暴殄天物啊,这么帅的男人竟会折在女人手上。”
“人家会做女人呗,孟二爷现在正内伤呢,再不你去上床给他治治,说不定伺候好了,人家能把你收了做偏房呢。”
两个小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笑,司漫死死的攥着水壶,脸上阴厉冰冷,“难道没人告诉你们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么?”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抬头一见司漫堵在病房门口,还是以为是护工,其中一个护士梗着脖子扬声道,“嘴巴长在我自己脸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还用得着你管么!”
司漫双眼一眯,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扇了过去,“再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小护士挨了打自然不肯罢休,她刚想还手却被护士长拉住,“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司小姐也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赶紧去干活,别在这儿惹事!”
小护士看着护士长不断朝着自己使眼色,也知道这事不简单,只能自认倒霉的扭头离去。
护士长点头哈腰的给司漫赔不是,司漫一脸不屑,“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你得管好你的人,别让他们在这儿胡说八道!”
“是是是,刚才那两个丫头是新来的,不会办事,以后绝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护士长保证完,司漫才转身进了病房,护士长在背后瞪了她好几眼才走。
江若彤从病房里出来,低着头快步下楼,跑到一楼的楼梯口,正和一个上楼的人装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的果篮掉在地上,里头的水果滚的满地都是。
“你走路不长眼哪。”男人恼火的骂起来,江若彤赶紧蹲下去帮忙捡水果,“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嫂子?”
江若彤浑身一僵,起身就要离开,可却被男人当在楼梯口。
“嫂子,碰到熟人怎么低头要走呢?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相识啊!”冷易冷笑着看着江若彤的头顶,口气鄙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