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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这东西？”李牧有些好奇，如果说对方是江湖术士一流，当然能看出血玉的不同寻常之处。
可他明显是个精神值不过52的普通人而已。
“认识，当然认识！”老王一脸激动，“鄙人王文林，不知贵客尊姓大名？”
“免贵姓李名牧。”李牧对他印象还不错，问道，“您真认识这玉？”
“认识！”王文林重重的点头，“我几十年前在疆省见过，这可是难得的好宝贝啊！”
说完一脸眼热的看着李牧，“小哥，不知您这东西卖不卖？”
李牧笑了一下，左顾而言它道，“您年长，我就称呼您一声王叔叔，这东西是我费尽心思淘来的，为了它我可惹出不少麻烦。”
王文林闻言大为失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也没强求，“是啊，这东西绝非凡物，谁又肯轻易让人呢。”
“爸，这玉真是好东西？”王必成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就是块废玉吗？里头的杂质那么多，外皮都开裂脱落了，遇到懂行的，几十块钱都没人要。”
“你懂什么！”王文林大声训斥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上门是客！何况还是你秦叔叔亲自领进门的。”
“这不是~”王必成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可话音没落，就惹来王文林暴怒的声音。
“是什么！还敢顶嘴，滚回屋呆着去，等会我再来好好收拾你。”
王必成一愣，也不敢和他顶嘴，只能低着头进屋；可经过李牧身边时，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牧也不在意，反而对王文林道，“王叔，能给我说一下它具体的来历吗？”
如果知道这块血玉的具体来历，说不定往后还能找到更多类似的物件。
王文林爽朗道，“没问题，请屋里坐，我给你们好好说说。”
说完，做出请的手势，李牧也不客气，拉着秦老头一块进屋，后者还气呼呼的。
王文林将那罐珍藏的茶叶取来泡好茶后，才一脸郑重道，“说起这血玉，还有一段往事，几十年前我跟随我父亲去疆省选玉，那年头和田玉籽料还是敞开了供应，我们厂分了四吨的指标，选好玉之后，我没事就在原料仓库里转悠，正好碰见一桩奇事。”
说到这，王文林的眼神有些迷离，“你们也知道，那阵子刚经历了特殊时代，什么牛鬼蛇神都通通被划入糟粕，可我竟然在疆省亲眼看到了一位穿着道袍的老人，身边还有物资处的同志陪同，那排场，和我们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秦老头在一旁默默点头，经历过那时代的人才会明白，旱涝保收的年代里，想要物资管理部门的头头脑脑另眼相待，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王文林继续说道，“那道人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对那些上好的和田玉籽料不屑一顾，要知道那可是我们厂里想要都要不到的好东西啊，一拿回来都能直接出口创汇的。”
“等等，你说他对最好的玉料不屑一顾？”李牧有些不懂了，要知道真正的好玉，里头或多或少都蕴含着一些山川地脉的灵气，平常人可望而不可得，在修道人的眼里，也是不可或缺的资源。
王文林苦笑一声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什么人会对真正的好宝贝摆出那副模样呢？那么多的好玉料，放今天都是几百块钱一克，最好的甚至上万；我那时候就觉得好奇，偷偷摸摸的跟在后头看，谁知道那道人最后，竟然挑选了一些看似毫无用处的废料。”
“废料？你是说和我这种一样？”李牧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是的。”王文林肯定的点头道，“就是和你手里的这种一样，当时我弄不懂，等回头过了十几年，我在玉料厂里渐渐成为了大师傅，终于有一天，有人拿着当时那些废料找上门来了。我才知道，这些看似毫无价值的废料，其实才是真正的好宝贝。”
王文林一脸回味，望着李牧手中这块血玉充满了热切，“能不能让我上上手，多少年没见着这种好宝贝了。”
“行。”李牧也不矫情，直接递了过去。
王文林仿佛抚摸这世间最美好的物件，脸上的模样分外小心，“就是这个感觉，初看时毫不起眼，可一但伸手触摸，仿佛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水，浑身上下汗毛都透着畅快。”
秦老头在一旁听的越来越糊涂，“有这么夸张吗？”
“你不懂。”王文林一脸狂热，“这是汇聚了山川灵脉，天地结成的好宝贝，常人别说触碰，就连看一眼，都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山川灵脉？”李牧愣了一下，这怎么透露着股分外玄乎了呢？
王文林脸上似笑非笑，盯了李牧好一阵之后，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小哥，你给我漏个底，你和他们是一路的？”
李牧浑身一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默然点头道，“虽不中，也差不远了。”
“果然，我就知道，能一眼挑出这种宝贝的人，绝非常人。”王文林好似圆梦般长长的吐了口气，“也只有你们，才知道这种宝贝的具体作用啊，换了我，放在面前也会错过啊。”
“王叔，听您刚才的话，似乎有人拿过这东西找你雕刻？”毕竟是头一回见面，李牧不想说的太多。
王文林点头道，“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种宝贝。”
“能雕吗？”
“能！”王文林斩钉截铁道，“我等了三十年，就是想要再等一次，不过我有个条件。”
李牧考虑了片刻，点头道，“你只管说，只要能把这东西按照我的要求雕刻出来。”
“这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件东西，想要请小哥掌掌眼。”王文林一脸郑重，“这东西是我父亲临终前留下的，我一直不敢给外人看，唯恐惹祸上身，不过既然小哥你是老秦带来的，我信得过。”
说完之后，王文林满脸凝重的盯着李牧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彻底将他看个通透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