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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书函的话音落地，林汐艾捏了一手的草莓汁，眼神晦涩的盯着他。
“嗯……我就是开玩笑的，你……别这样看着我！”
林汐艾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却盯的人心里发虚，封书函本来也没有多少的真心的，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像刺猬一样的女人需要被人保护。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林汐艾扯了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掉了自己手中的草莓汁。
“我……我知道的。”
奥美虽然在业内不是风生水起，但也小有名气，林汐艾要真是普通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可再桥彪悍的女人一旦触上了感情，也会变成青铜器变成易碎的陶瓷。
林汐艾不想过多的谈论自己今天的经历，她不善于吐露心声，更不想把自己的伤口亮出来二次伤害。
经过刚才的谈话，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林汐艾将手中的餐巾纸扔在了垃圾桶，对裴若白说，“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还有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嘿……你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了！”
林汐艾笑了一下，那笑容配着那张有些惨白的脸，看起来既娇弱又妖冶，封书函一时有些愣了。
而此时，林汐艾却说，“我可以先去睡觉吗？”
封书函一愣，随后说，“你就睡我妹妹的房间好了，阿姨有定期来打扫，床品都是干净的！”
林汐艾也没有推拒，说了一声“晚安”就上楼去睡觉了。
看着林汐艾的背影，封书函捏着手机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
第二天，林汐艾老早就醒了，她不愿意打扰封书函，更没有动用他家里的任何东西。
从封书函家里出来，林汐艾就直接回家了。
可在楼下的时候，她看到顾景鹤靠在黑色的保时捷车身上，脚下落着一地的烟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不是林熙媛跨坐扭动的那一声家居服，脑袋上的纱布也摘了下来。
深色的短款风衣，配着修身的笔挺长裤，整个人颀长而又英俊，只是他眉宇间满是疲倦，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林汐艾，顾景鹤掐掉了手掌的香烟，目光越过晨雾，向她看来。
现在还不到六点，天还没有大亮，雾蒙蒙的，男人的目光也也像这清晨的薄雾，看不穿，猜不透。
林汐艾脚下的步子微顿，垂落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往前面走。
顾景鹤的视线紧紧锁着她，随着她的身体移动而移动。
她本来以为，自己看到了顾景鹤心里不会再掀起任何的波澜，但结果表明，她完全高估了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着，一寸寸的捏着。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无处不在。
可她要无视，要冷静。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顾景鹤终于中车身上直起了身子。
他长腿一迈，横在了林汐艾的身前。
林汐艾猛的停下，才堪堪没有撞到男人的怀里。
两人的距离不到五十公分，她可以闻得到男人身上浓烈的烟草味，若有似无的木质冷香，甚至还有顾景鹤喷洒在她头顶的灼热气息。
“去哪里了？”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还有些沙。
林汐艾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样的林汐艾是顾景鹤所没有见到的，冷漠而又麻木，这也让有些茫然无措。
可此时的顾景鹤不知道，越是无措，越容易出错。
“你穿的这是谁的衣服？”
“你昨天离开后，又跟谁过夜了？”
“这是那个男人给你买的衣服？”
顾景鹤失控了，一连三个问题砸了过来。
林汐艾冷冷的说，“对。”
顾景鹤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林汐艾，“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汐艾心如死灰，面无表情的抬头，声音冰冷，“我……昨天晚上从你家出来之后就去找了别的男人，整整五十万的现金，不亏！”
“你……”顾景鹤气的咬牙，拳头咔咔的响，眸子腥红的盯着林汐艾，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就真的这么缺男人？”
“对，我缺，非常缺，没有男人我就活不下去，要不是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去卖！”
林汐艾心里像是被刀子划开了一样，但嘴上却依旧冷硬，“说起来，还要感谢顾总给了我这个义无反顾的决心！”
“林汐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林汐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我看不上！”
“林汐艾！”顾景鹤像是一头失控的豹子，眼神阴翳而又狠绝，他凶狠的拎起林汐艾扔到了车子的后备箱。
林汐艾的脑袋撞在了车门上，一阵阵的发懵。
她还没从这种茫然中回神，顾景鹤已经关上了车子的门，双手扯开了她的衣服。
“林汐艾，这是你欠我的！”
一句话，带着顾景鹤这十年间对林汐艾的恨。
但也是同样的一句话，让林汐艾从挣扎陷入了死一般的顺从。
她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半趴在车后座，像个母狗一样，任凭男人胡作非为。
不痛，一点都不痛。
林汐艾咬着自己的手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这场折磨可以早点了事。
但顾景鹤今天豁了出去，他心头的愤恨无法宣泄，明明不是一个暴戾的人，可每一次面对林汐艾，他的冷静和理智就像是走失了一般。
昨天晚上，他打发走了哭哭啼啼的林熙媛，准备上楼找人去外面吃宵夜的时候，人不见了。
阳台的窗户开着。
天知道，顾景鹤当时心里有多么的害怕，阳台虽然不高，但摔死一个人足足有余。
可他在别墅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林汐艾。
他以为她回家了，从昨天一直等到现在，结果这个女人一瘸一拐的回来，跟他说逃跑是为了见另外的男人。
就在林汐艾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掉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他覆在她的后背，咬着她的耳垂说，“林汐艾，你现在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
痛吗？
太他-妈痛了，可顾景鹤，你永远不会懂！
她咬咬牙，哑着声音说，“呵……没想到堂堂顾总还是喜欢强暴别人的禽兽，也不过如此！”
“那你林汐艾是什么，一个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贱货？”
贱货？
对啊，她就是贱货，不然一次有一次的送上来给顾景鹤折腾？
听到林汐艾的苦笑，顾景鹤以为是嘲笑他，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郁，推了一把林汐艾，冷冷的说，“以后，我如你所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