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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倚岚看着阴阳怪气的她,道:“妹妹今日不会这么闲暇,来找我聊天的吧。”
董倚玥却是掩口一笑,轻拂着手中的团扇,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细瞧了瞧董倚岚的神色,开口道:“看来姐姐对外面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晓得,难怪还这么淡定。”
“妹妹说的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在府中听从母亲的教导就对了,对外面的事情,无需知道的太多吧。”董倚岚灿然一笑,道。
董倚玥闻言倒是一愣,没想到这董倚岚竟然对自己的话题并不感兴趣,自己准备的满肚子话还没说出口呢,岂能让她就这么顶了回来:“姐姐当真没有兴趣?”
董倚岚回过头来,微笑着轻点了下头,也不多话,便绕过眼前的董倚玥朝前走了过去。
董倚岚擦身而过的时候,董倚玥却是报之一笑,侧脸道:“姐姐何必这么着急呢,不妨听完妹妹的话再走也不迟。”
董倚岚脚步未停,似是毫无兴趣,继续朝前走去。
“妹妹今日新得了一个消息,说是兴安侯昨夜无故行凶,当街削掉国舅手掌,听闻皇上已经下了旨意,着京畿卫扣押府中呢。”董倚玥眉心一凝,转过身去,对着董倚岚的背影儿,提高了音调儿。
董倚岚闻言脑子里一个激灵,不由得止住了脚步,这么快便事发了,这陈公子倒真是能耐,皇上这么快就下旨了,竟然还是着关押府中的旨意,陈妃虽然得宠,但也未必有这样大的能耐,让皇上如此痛快的下旨将威震北境的大功臣就此关押起来。
见董倚岚闻听此言,后背果然还是下意识的一僵,董倚玥顿时面色现出满意的笑容,紧上两步,赶了过来:“妹妹听闻,昨夜这兴安侯可是为了姐姐冲冠一怒的,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场,不知姐姐……”
“兴安侯爷当日不过是偶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岂是妹妹口中的什么冲冠一怒,而且兴安侯得皇上宠信,岂会因为些许小事便被打压不起的,妹妹真是操心太过了。”董倚岚有些心烦意乱,不满的出口打断了董倚玥的话。
董倚玥见她此刻虽然口中不饶人,但面色已经不似方才淡定从容了,心里便很是解气,笑道:“姐姐如此说,那妹妹就放心了,不过听闻皇上之所以如此快的便下了旨,也是因为现场无人作证的缘故,皇上也是无可奈何,纵使对兴安侯宠信,却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对于京城里头的人心冷漠,人人自危,董倚岚怎能不深有体会,如今对方是久居京城的陈公子,背后还有身为皇上宠妃的姐姐,而兴安候虽得太子宠信,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偶入京城,朝见天子的边防将军罢了,与京城的百姓似乎半丝联系都没有。
可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久居京城的陈公子,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只怕往后再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试想下,此情此景,又怎会有人主动出来为兴安候作证呢。
一旁的红绸咬咬嘴唇,看了看一旁面色严峻的董倚岚,二人对望了一眼,董倚岚略想了想,抬眸浅笑道:“妹妹的话,姐姐记住了,若是妹妹没什么事情的话,姐姐就回房了。”言毕也不待董倚玥接口,便拉着红绸大步走远了。
“哼,看你嚣张到几时。”董倚玥望着她匆忙远去的背影儿,狠绞了脚手中的帕子,狠狠的道。
一旁的冰儿看她立在那里生闷气,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三小姐,我们……这会儿还去夫人那里吗。”
“去,怎的就不去了。”董倚玥狠狠的一甩手中帕子,斩钉截铁的道。
“可是,方才二小姐显然是从夫人那里回来的,我们此刻去,还有用吗。”冰儿似乎心里没底儿。
“蠢丫头,方才能一样吗。”董倚玥眼底略过一丝冷意,鼻子里冷哼一声,“方才她还不晓得她的救命恩人被关押起来了,眼下不同了,你没瞧见她方才失魂落魄的样子吗。”
冰儿凝凝眉心儿,却是被董倚玥狠狠的剜了一眼,呵斥道:“还不快走,拖拖拉拉的。”
董倚岚主仆二人一路心神不宁的缓缓朝后院儿奔去,方才董倚玥的话还是不觉萦绕于耳,木白枫自然可恶,可眼下,因为自己陷入困境,自己若是不闻不问,缩在府中,是否真的便是上策。
还有,怎的如今想来,事情竟是这般凑巧儿,那边厢才出了假币案,睿王抬不起头来,这边厢兴安侯便来个当街行凶被关押,而对方竟然还凑巧的是睿王的爪牙陈妃一党,这事情真的只是偶然这么简单。
“二姑娘。”一个小厮的声音将董倚岚的思绪强拉了回来,回过头,却是见一个青衣小厮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
小厮见董倚岚停下脚步,忙气喘吁吁的上前打了个千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这是方才门房收到的一封信笺,说是定要二姑娘亲手拆开。”
红绸踌躇着接过信笺,双手递给了身旁的董倚岚,只扫了一眼,董倚岚心头便是一叹,锦若,你倒真是好快的手脚。才不过昨日发生的事情,你一大早的便已经了解的这般透彻,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见董倚岚收下信笺,小厮便从忙的退了下去,红绸显然也是认出了信笺上的字迹,看了看一旁的董倚岚,上前搀扶着她的手臂,二人一同往前默默的走到院子。
红绸随手关好院们儿,又打发走了屋内的丫头们,方才又走了进来。
董倚岚待周边稍稍安静下来之后,方才从袖中取出信笺,犹豫了片刻,还是终于叹息着缓缓的打开了,打眼儿一瞧,果然是因为此事。
一旁的红绸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低垂眼睫,蹙眉看信的董倚岚,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搁下手中的茶盏,顿了顿,终是道:“小姐……心里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