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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丛琮赞同地说道。
丛书铭望了她一眼：“我看他啊，对你挺上心的。”
丛琮意会了丛书铭话里的意思，忙否认道：“爸，你别瞎说。齐局长是人民警察，你别乱给他编些有的没的。”
“你别不信。”丛书铭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看你的眼神，就跟当初我看你妈的一模一样。”
丛琮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丛书铭继续说道：“丫头，这些年我对你关心不够，爸爸很抱歉。你年纪也差不多了，如果能找个像齐局长那样的人好好疼你，爸也就放心了。”
“爸……”丛琮艰难地开口，“我结过婚了？”
“啥？”丛书铭听到这话，手上突然多使了点劲，苹果皮陡然断了，稳稳地掉在垃圾桶里。
“我刚离婚。”
丛书铭吃惊地说道：“离婚？”
“嗯。”丛琮抬起头，看着丛书铭，“所以爸，你就别给我瞎张罗了啊。”
“对方是谁？哪里人？家里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丛书铭想道以自己女儿的个性，如果不是对方出了问题，她是决计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下一段感情。
“没有。”丛琮撒谎道，“我们就是性格不合，后来发现过不下去了。爸，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吧。”
丛书铭看出丛琮眼里还有忧伤，但他也不忍心在父女团聚的第一天就重新揭开她的伤疤：“好，乖丫头，爸不提了哈，来，吃苹果。”
“莫菲。”自从得知莫菲安全之后，他们俩一直各忙各的，还没有碰过面。杨阳惊喜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莫菲，她身上有一些外伤，但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杨警官，有什么事吗？”莫菲客气地说道。
杨阳一愣：“莫菲，怎么突然叫我杨警官……”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莫菲往前走了一步，杨阳急忙拉住她的手，莫菲一个擒拿，杨阳的手反被她控制住了。
“疼疼疼……”杨阳急忙地喊道。
莫菲松开了手：“杨警官，以后不要动手动脚。”说罢，莫菲霸气地走了。
杨阳捂着胳膊肘，郁闷地看着莫菲的背影，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吃了火药了么。
“任晨宇，你跟丛琮是什么关系？”莫菲眼光锁定着任晨宇。
任晨宇看着前面的桌子，避而不答。
“任晨宇，别再妄想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劝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7点，你到蓬莱市多伦县梓树村做什么？”
“我只跟我的律师说话。你就别费劲了。”任晨宇说完这句话，又闭上了嘴巴。
“任晨宇，我提醒你，你不配合警方工作，自然有别的人来配合，可到时候你就失去了戴罪立功的机会。”
莫菲看着任晨宇油盐不进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坦白从宽，还是想让我们把一件件证据甩在你面前，逼得你无话可说。”
“齐局，这些人像是受过训教，没有一个人肯开口。就连那些底层打工的，也不肯透露半分。”
齐正看着监视器：“从丽姑那突破。”
“是。”
“等等。”齐正喊住莫菲，“你先去歇一会。”
“不用，齐局，我不累。”
“丽姑那，下午我要单独审问。你先去休息吧。”
“好。”
莫菲刚从办公室出来，就被人一把拉到拐角。
“干嘛！”莫菲嫌恶地甩开杨阳的桎梏。
“莫菲，对……对不住，手痛吗？”杨阳刚要拿起莫菲的手一看究竟，被莫菲一句话顶了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杨警官，你不是躲我躲得远远的吗？现在干嘛老是动手动脚。”
“我……”杨阳语噎。
当初莫菲突然表白，杨阳被吓得不轻。他从来没有把莫菲当作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孩看待。一时之间，他只好选择逃避来应对。可这次莫菲身犯险境，他又是着急上火又是茶不思饭不香，差点都想不顾组织纪律，去救莫菲。
莫菲回来了，他的这颗心却还是惴惴不安，看到她，总想问她一句，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莫菲，我们聊聊好吗？”杨阳开口道。
莫菲在这次行动之前，被杨阳冰冷的态度伤到了。她知道杨阳不喜欢自己，一气之下参与了卧底计划，险些受伤。她也有身为女人的骄傲和自尊。这让她难以第二次向杨阳低头。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莫菲说道，“让一让，我忙着呢。”
杨阳见莫菲要走，冲动地上前把她压在墙上。
莫菲的脸唰得红透了半边天：“你……你干嘛？”
杨阳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就在他想清楚自己要干嘛之前，身体先行一步，他压住莫菲的双手，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刚还在挣扎的莫菲像是被人点了穴，瞬间冻住了。
罪魁祸首杨阳也愣在了原地。
“我……我干了什么……”杨阳心里这么想着，慌慌张张地夺路而逃。
莫菲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盯着杨阳慌乱地背影：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这……这是几个意思？
“丽姑，”齐正进到审讯室，一改往日严肃寡言的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痞里痞气地说道，“还不肯说话？”
丽姑像是一个木偶，眼神涣散地看着他。
“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丈夫阿天是怎么死的。”
丽姑的眼睛骤然收缩，无数恨意向齐正射去。
“你丈夫阿天，因为持械抗捕，被警方一枪毙命，我说的可有错？”
“撒谎！”丽姑勃然大怒，“天哥他……他已经投降，你们却还要置他于死地！你们这些警察，别假仁假义，我看透了你们肮脏龌龊的真面目。”
“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另有隐情，你想不想听？”
丽姑没有说话，但也没再继续侮辱齐正，她竖起耳朵，假装心不在焉地等待着。
“丽姑，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在嫌疑人已经缴械的情况下开枪，你知道这个责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