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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
云落的身子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精心调养,已经好上了太多,至少那一张绝美的脸蛋已然恢复如初,而且似乎她不再哭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做的提点!
总而言之,表面上,赵明晨待她依旧如初,私下里,赵明晨每一次看到那一副身躯的时候眼底深处,总是闪过厌恶的神色。可惜,由于夜色的遮掩,再加上云落的意乱情迷,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过。
这一日里,阴雨缠绵,一个气质宁静的女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云落的院子,然后对着门外守着的人说了几句,便静静的立在那儿等着。
“四皇子妃,莫夫人拜访!”
“她来做什么?”云落坐在案前,似乎是在写着什么信件,春儿立在一旁,对于云落的这一个问题,她显然无法作答。将纸张折起,压在了一册厚厚的书卷之下,才对着春儿说,“让她进来吧!”
春儿恭敬的出去,然后打开了屋门,示意那一位夫人进去,这位莫夫人是早些年四皇子及冠之时的填房,连妾室都是算不上的,只是她本就是跟着赵明晨的丫鬟,又由于时间的关系,倒是有些情分,所以府上众人也敬她一声夫人。
“给四皇子妃请安!”恭恭敬敬的给云落跪下行礼,莫凉的面色始终宁静温和,她长着一张隽秀的面容,无法和云落绝美的脸蛋相比,但是站在屋子里,却无法让人忽视那一份宁和。
“起来吧!”云落万分不想看到这一个特殊的女子,因为她的视线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不过是一个填房的丫鬟,而她是堂堂云府嫡女,四皇子妃!明明差距是那么的大,云落却莫名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心中更是烦闷,摆了摆手,让这一个女子赶紧说明来意。“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找本妃?”记得只是在大婚的第二日,这些人统一过来拜见的时候才见过一面,后来,她与赵明晨温存了两日,然后直接便赶上了三日后的回门,却又出了那么一堆烂事儿,她便将每日早间的拜访给省了去!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云落心中自然是不得不起疑。
“只是有些日子未能在见到皇子妃了,而且马上便是四皇子的生辰了,往年都是由妾身操办,想着,现在四皇子府终于有了当家主母,自然是要过来商量一番的!”莫凉这一番话说的很平和,没有故意的炫耀,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似乎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若往年的宴会操办的真心很累。
云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件事,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她成为四皇子妃的第一年竟然就忘了四皇子的生辰,若不是这一个莫夫人前来说,自己兴许便要错过了也不一定。
而且若是到时候,主办权依旧落在莫凉的身上,那么即便四皇子不怪罪于她,宴请而来的宾客又会以一个怎样的眼神来看她?想到此,她竟然有些感念于这一位莫夫人前来通知她这一件事情了!只是真的会有那般的好心么?云落心中不定,看着莫凉的眼神在她身上不住逡巡,而莫凉一直都是淡笑着看着云落,让她找不出任何可能存在的破绽!
“你且下去吧,这一件事情我知道了,殿下的生日是在下个月初三,还有些时日可以准备,你既然负责往年的生辰宴会,该是有一套章程的,你可以拟个计划给我,我给参详参详。”云落这一番话可是相当的省力,章程是莫凉拟定的,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过目便好。而且这一次若是举办的好那是她的功劳,若是举办的不好,她便可以归咎于这位,莫夫人!
“是,那奴婢便先下去了!”莫凉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府内众人称她一声莫夫人,赵明晨也是知道的,却并不反驳,算是默认了,可是莫凉却还是自称奴婢,从不愈距,从不以夫人自称,遇上每一个人总是淡淡的笑着,所以在府邸之中她的人缘很好。
而赵明晨显然也是喜欢她的那一份自知之明,所以通常若是有人在他的身前说莫凉的坏话便会被他打发了去,久而久之,众人也知道这一位虽然没有一个正规的名分,可是人家却是实实在在的得四皇子的宠,虽然,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这些都是云落在正式成为四皇子妃之后着春儿打听而来的,当时,她还记得自己摔了手中的茶杯。只是实实在在的见到她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那一份嫉恨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忍心下手将她除之而后快。
云落在莫凉离开之后揉了揉眉心。将压在卷册拿开,那一张刚刚被写了什么的纸张又一次被云落铺展开来,笔尖沾了墨水,又添了几句话,便将它细细折起,塞入了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之中,递给春儿。
“将这一封信送到娘亲的手上,记住只能送到娘亲的手上,由她亲自接过,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妃唯你是问!”云落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浓重,不停地嘱咐着春儿一定不能将这一封信落入他人的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一封信亲自交给大夫人,以我的性命起誓!”春儿接过信件保证着,云落点了点头,这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还是值得她信任的,而且也是相信以春儿的聪慧自是不可能让这信落入他人之手。
“既如此,此刻便去吧!”云落似乎有些焦急,让春儿接了信便赶紧离开四皇子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不会知道这一封信最终也没有能够被大夫人看到,至于落到了谁的手中,此事儿却成了云落心中的一个谜团,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也没有能够揭穿。
当晚上春儿一去不返的时候,云落的心中便没了底,着人打探了赵明晨所在的地方,便起身向着他的院落而去。
一进去,她便看到赵明晨一个人在案前写着什么,未上前打扰,只是站在房间的一角乖乖等着赵明晨的动作结束。
显然赵明晨已经知道云落来了,毕竟一大团的阴影,在房间里烛光的照射下那般的显眼,只是他并没有打算立刻搭理她,而云落也懂事了不少,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打扰赵明晨,如此,他更是满意。
当最后一个字那一笔勾起结束的时候,赵明晨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故作伸懒腰一般的抬头,恰好看到云落,有些惊讶的样子,“落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啊,见过殿下!”云落一直专注的看着赵明晨的动作,那伏案的专注,那伸懒腰是备现的慵懒神态,无不是让云落看呆了神智去。乍一听,赵明晨的声音,云落突地有些惊诧,似是被吓到了一般。说完这一句又缓过神来,“非是我没有出声,只是不愿意打断殿下罢了!”
“我的落儿倒是愈加的懂事了!”眼见着云落向着自己的案几走来,赵明晨赶紧迎了下去,没有让她的脚步迈上那一张桌案,揽着她的身子,向外面走去。只是这一句话,这一个动作,让云落红了脸颊,笑颜如花。
可惜,赵明晨却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暗了双眸。“落儿来找我是为了何事?”脚下的步子不停,显然是要将云落带离这一间屋子。云落不疑有他,只是在赵明晨的怀里说道:“春儿,不见了,今日早间,我遣她出去帮我买一盒那张记的茶糕,却直到这会儿都没有能够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出了什么事情?”云落的眸子里染上了担忧,却不是为了春儿这个自小伴着她的人,而是为了那一封被春儿带走的信!
“怎么这个时候才说?刚刚,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赵明晨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和责备。“放心吧,春儿自然不会有事,我这便派人下去寻上一寻!”
“嗯,谢殿下!”云落缓缓的说着,带着感激,当然这其中有几分真假,倒是不为人知了。
可是一连过了许久,都没有寻到关于春儿的任何消息,那一封信件更是不知落向何方。云落虽急,却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几天后,云落又捎了一封信回去,只是这一次是随便找了府上的一个丫鬟。很快,大夫人便收到了。她在信件中其他没有提及,只是说,春儿不见了,帮着寻上一寻,而后,大夫人立即给她拨了几个衷心的丫鬟过来。也多亏了这几个丫鬟,赵明晨的生辰宴她才能有几个得心应手的丫鬟小厮可以使唤,这一次生辰,所以的计划几乎是莫凉拟定的,只是最后做出的抉择的是她。
生辰这一日,天气终于放晴了,云落觉得是天公作美,这一天里整个四皇子府张灯结彩,遍布着彩带红绸。华灯初上,邀请的人纷纷前来,给赵明晨的生日带来祝贺,当然必不可少便是每一个前来的都带着大批的礼物,尤其是看好四皇子是争夺皇位的有力竞争人物的众人,自是少不了一番巴结。
赵明晨反正是挺受用,不无意外的傅云修和云溪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而这倒是正和了云溪的意,若是想要云落自此再无法翻身,那么这一个的宴会便是最好的时机。
“夫人,你想做什么?”傅云修一看到云溪扩大的嘴角便知道这一位显然是又有了什么主意,一如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她说何不顺了大夫人的意思就那么留下来,后来的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