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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江边水色山光分外妖娆,不由地让蒋义对着春秋越国美景有了几分感慨。此处青山绿水环境优美,未受到工厂的污染,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鱼儿水中相戏。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想起了后世的家乡——苏州,这座小桥流水人家,被誉为人间天堂的城市。只可惜在现代化的进程中渐渐失去了她原有的味道。
“我看少侠触景生情,莫非心中还有未解之事?不妨道来听听,让我为你解解。”蒋义那望景生叹黯然失色的神情被范蠡所觉察,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问道。
“其实我本想要自己创立一番大业,怎又知我是何人呢?人虽往日人,可此天下非昔日之天下,现在这是乱世,我却不知此世又能做何,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说罢,蒋义将樽中倒满美酒一饮而尽。
“有志者不愁壮志难消,英雄成大事岂能趋于贵贱之分,虽未知你心中究竟如何想法,但不如听我几言。我原为楚人,现今在越已多载,只因楚国非贵族不可仕其,贵族之中斗争重重,故前来越国出仕越王勾践。我早已看透,将来败吴者定勾践,但非此时,然吴国新败,夫差必定会加强练兵报此仇,届时越国将生死攸关,不如待你治完眼疾与我一同辅佐越王如何?”
怎料到范蠡一番游说一语让蒋义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更难以推脱。
“先生一语道破天机,亡吴者必越王,奈何而今我有许多要事在身,待我完成之时,先生若要召唤,我必乐为用命!”蒋义三言两语敷衍而过,只因自己的那几个同学尚生死未卜,若要找寻尚且犹如大海捞针,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重要。
“我果真没看错人,我年长于你,从此之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能够与先生称兄道弟,我真的是诚惶诚恐心向往之。贤兄,请受贤弟一拜!”听完此话,蒋义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范蠡无论是在后世还是此世的人格魅力都能让人所膜拜。
二人志同道合酣畅淋漓,一边聊着天下大事,一边畅谈诗歌雅律。但蒋义没有把他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说出来了就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旁人难以置信。虽然他是范蠡,但毕竟是此世之人,告诉他亦无济于事。
酒至半酣,船已靠岸,蒋义似有醉意,然范蠡尚未显,他掺扶着蒋义,将他带到了一座溶洞之中。
今虽已寒冬,但在此洞之中却有冬暖夏凉之意。
“贤兄何在,愚弟范蠡前来拜访。”
忽闻深洞中传来一声音,那声音听着最多只有二十多岁,但不知为何范蠡称其为兄。只听见那人回答道:“范贤弟别来无恙,此来是否有重要之事啊,赶紧进来说吧!”
带着千般疑惑,蒋义随同范蠡身后进入到这未名的溶洞之中。
洞内与洞外温度相差甚远,但光度与洞外相差无几。如同清晨的阳光那般柔和。
蒋义终于看到洞中所传声音之人,此人长相顶多二十八岁左右,身高八尺有余,看似玉树临风,英气逼人,但唯一让人所诧异之处便是那人已满是鬓霜。
而范蠡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称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岁的人为兄呢?想到这里蒋义此时一头雾水,大惑不解。
“贤弟,为何不抛开世间之事与为兄同居此世外之地,世间烦恼多忧愁,功名利禄又与我何干。”
“贤兄所言甚是,愚弟只是不希望国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故辅佐越王勾践,贤兄一片心意范蠡已知,愚弟了却完此等事情之后便归隐山林,与贤兄琴箫合鸣,把酒言欢!对了,贤兄,这位少侠正是我今日前来此处所求之事。”范蠡此时将身旁的蒋义引荐给了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直见眼前那人停下了手中所忙事务,望着蒋义,忽然眉头紧锁,上下仔细打量着。片刻间他又微微笑道:
“吾观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其貌甚伟,定非等闲之辈!”
那容貌非凡的高人又捋了捋长须道:“一切皆由天定,我已居此洞于百年间,却能见此人,或许此世将由他所定,范贤弟只是江水中的河流,随江水逐流,而此人却非江中之水、地上之尘,一切尽在不言中。老夫夜观天象,见有一颗越世之星降临,此乃天意。”
经过他那一番话后,蒋义对那人更加地予以仙人一般相看,没想到他句句珠玑,精通占卜,竟无意间能说出那么多关于蒋义生世之谜的话语。
他又从话中听到那人说在这洞中生活了百年,但是容貌止有二十余岁的样子,不禁讶异而问道:“恕在下冒昧斗胆一问,敢问高人如今是岁数?”
那人听完后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漏矣。”
这话让蒋义越发的疑问,又觉得眼前这人非同寻常,但他又不肯说出年龄,他想了想,如果这人比范蠡还有厉害,那史书上势必会有其姓名,于是又问道:“敢问高人如何称呼?”
“老夫久居此处,称谓早已不用,你若不知如何称呼老夫,那便叫老夫无名氏吧。”
那看似二十多岁,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在蒋义的追问下依旧没有道出自己姓名,一时间搞的他一头雾水方寸已乱,难以相信此世为何还存在这样的人物,虽然他历史知识足够让他对于这个时代了如指掌,可如今此人的出现让他自信全无。
那位自称无名氏的高人笑着又说道:“范贤弟将此少年来之缘由告于老夫,好让老夫对症下药。”
范蠡作辑回道:“回贤兄,此人患有眼疾,且头部受过重创,无法看清远处之物,所以请老兄帮其医治。”
“此甚易,只是老夫自是无名氏,却不帮无名之人医治,少年何不报上姓名?”
“在下姓蒋,单名一个义字,年方二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