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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连忙一敲脑袋。怎么能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呢,就算他不仁不义,我也得把该完成的任务完成了。我才不会承认自己脑子里那不服输的念头,就要做给他看看。
刚从床头拿过电话,想继续问问圈里认识的人,结果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这个时间了,会是纪景言打来了吗?过去这么久了,他就算生气估计也气得差不多了吧……想到这,我屏息缓缓地看向手机屏,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些雀跃。
结果看清后,不由的一阵失落,原来是房东。
“喂——”
“嘿嘿,乐小姐,我是房东,药致富。”
“恩,怎么了?”我有气无力。
“你看,这不马上到季了么?你这季度的房租,什么时候能交过来?”对方语气里带着不交你就滚的威胁意味。
其实这房东除了每次来收租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变态猥琐外,其它都蛮好的。有一次我没钱交租,还是他替我瞒天过海对付了他那个凶悍的太太。
可还没等我跟他周旋,突然话筒就听得一声中气十足气吞河山的怒吼。
“你少跟她客气!就跟她说,再不交租就立马土豆搬家给我滚球子!姑娘又不是做慈善的,她租不起有的是人想租咧!”
只听房东小声又说:“先这样啊乐小姐,我这边再帮你拖几天,你想想办法啊。”说完他就急忙挂了电话。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保佑他这次不要再像之前一样被她老婆一摄摄的揪头发了,他那贫瘠的头顶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那膀大腰圆的妇女同胞,还真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不过怎么办呢,就算我提前预支了这个月的工次也不够交租的。找人借钱也不怎么靠谱,我认识的朋友就那么几个,黎微和季洁都暂时不是很熟,也不好意思开口。其实如果平时的话跟纪景言借点也没关系,他那么有钱的……可目前我们正在冷战期,我那薄如羽翼的脸皮是不可能允许我跟他低头的……
越想越头疼。唉,虽说我一直视金钱如粪土,但如果我再交不上房租的话,估计那房东太太就会把我当粪土一样掘出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剧本都还没着落……
我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等等……我脑子里纠结的东西像是突然卡在了一起,房租……剧本……
对啊,我可以自己写剧本啊!我这个传媒学校毕业的文科生,还成天以杜撰人家爱情为职业的人,完全可以胜任呀。反正他也没要求找多高质量的,这样既能解决剧本的问题,拿了稿费又能解决房租的问题。
嗷呜!多么好的创意!
想到这我就亢奋了,打开台灯抱过笔记本,迅速开机敲起了WORD。哼,反正他没说要什么题材的,我就瞎编好了。
尝试新事物的兴奋劲让我不知不觉的熬到了天明,而且剧本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基本的框架,人物,和感情纠葛。其中我最满意的就是女主,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又被男人踹了的姑娘。哦,多么血淋淋的悲剧。
……好吧我承认她是按我的原型夸大后改编的,但放眼望去,现在大红大紫的电视剧哪个不是虐得人心肝脾肺都疼的啊,赚眼泪才是王道。所以我不介意自己的伤口翻出来赤裸裸给人看,有人想看,卖得起价钱,那就证明你的惨烈还是有价值的,真正悲伤凄惨的是,明明吃亏凄苦到了极点,还不能翻出来给人看。
我一边在心里称赞自己是百年不遇的创作界奇才,一边下床洗漱准备上班。
结果我顶着熬夜出来的两个黑眼圈去报社时,黎微看着我愣了好久,然后很认真地说:“朵朵,你这烟熏妆画的,太有个性了!”
……喂,你够了哦。
“我跟你讲,我其实是通宵做了件特伟大的事,才导致的黑眼圈。”虽然伟大这词太夸张,但为了烘托形象,夸张些也无妨。
“噗,伟大的事?是什么?”她笑的前仰后合。
我故意挑着眉毛顿了半天,才一字一顿地说:“写,剧,本。”
“哈?写剧本?”果然,她被我的话惊到了。
“恩哼!”对,吃惊吧,要的就是你这表情!
“你没事写什么剧本啊?”
“当然是卖呀,不然写来自己看着玩啊。”
她一听更惊讶了,略带调侃味的笑道:“哟,没想到啊,还是个全能创作才女呀。”
“过奖过奖,都是祖国教育的好。”我头一扬,得瑟。
我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在口袋中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竟是安佑。
咦,安佑主动找我有什么事?莫非是纪景言单方面想跟我和解却又拉不下脸面,于是找了个和事老?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直接说没关系其实那天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因为我一向大肚。或者我装装样子耍耍个性说我不可能轻易原谅纪景言,要和解请他亲自上我家鞠躬抱歉外带三斤泡椒凤爪当赔礼。
到底该怎么办呢,哎,人生何处不纠结。于是我伴着纠结,按下了接通键。
“妹子,我是安佑哥。”
“恩,来电显示上跳跃着你的大名,我看到了。”
“瞧你,噎我是不?”
“你噎到了?那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
“算了,跟你贫嘴太浪费时间。晚上有空不?哥想找你聚聚。”
“找我聚?干嘛……”这话问完我就自个在这边臆想接下来安佑要说的话了,例如“纪景言想跟你道歉”或是“纪景言想让我告诉你,他去日不告诉你是他的不对,那天的蛋糕你扔得好。”再或是“纪景言说了,这个计划里你是关键人物,不能没有你。简称就是:他不是没有你。”
“呃……其实是想关心下剧本的事啦,哈哈,就这么定了哈,晚上到‘斯诺克’来!”
我无语地盯着被他匆匆挂断的电话,心里不免一阵悲凉,我想了那么多理由的,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一个都没用……
果然事先臆想都是寂寞的。
悲凉过后我不免回到现实,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斯诺克到底在哪?
到晚上时,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认为此次出行我一定得找个帮手,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这是女人的直觉。
由于我认识的朋友有限,而且黎微雷打不动的晚上要去陪男朋友,所以我只能试探地打了季洁的电话。哪想她听后不仅说知道斯诺克在哪,还说有时间陪我去。
别提我被感动的多泪流满面了。
但当我被她带到斯诺克之后,实在是淡定不了了。
“你确定R市就一个斯诺克?就是这里?”
季洁点头:“确定!我以前参加新人培训时,前辈们经常带我来这里的。”
我抽了抽眼角。谁能告诉我,为啥安佑说聚聚却选在了桌球馆?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大厦一层的桌球馆,整体装修虽奢华却不失格调,里面设备齐全,就算我这种一次没玩过的人都能感受到专业气息。我们按着之前安佑发来的短信,找到了他所在的包间。
刚推开门,我就感觉一股视线锁定我,让人动弹不得。定睛一看,纪景言果然也在。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在了一起,双手捧着本杂志,姿势看起来很随意。与我对视了半晌后,突然很绅士地冲我温柔一笑,我这背后顿时冷风嗖嗖。
我就说,安佑看上去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找我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出来聚聚的人啊,肯定是纪景言发话的。哎,你说这孩子想和解就和解嘛,为啥非要拉着他朋友一起,难道他不知道别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吗?他真不懂事。
“怎么今天这么闲啊?没去跟谁谈情说爱?”那厢纪景言打了一竿漂亮的擦边球,斜斜的靠在球桌边,挑了挑眉,看着我。语气就像吃了一斤秤砣。
“怎样?你妒忌我貌美如花天天有人排队跟我谈情说爱呀?我看你也不错啊,不也假公济私地去了趟日本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就是这样冷嘲热讽。
我刚说完,一直安静地呆在一旁打台球的安佑像看不下去了一样,一把将球杆扔到了台案上,满脸急躁:“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吵架冷战也该到头了吧?知不知道现在时间宝贵?咱们能不能别让对手看笑话?”
呃……我真的忘了我们还有共同的对手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