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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酒的第一反应是手足无措,怔了几秒之后,撇开脸蛋儿,僵硬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接着,她后退几步,转身急急的离开这儿。
直到走出酒店,她停住脚步,抬手覆上额头,闭了闭眼睛,刚刚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啊。
离开宴会厅之后她心里烦闷,在大街上溜达了会儿,累了准备休息,结果回去的时候居然撞见……
冲出来才想起来,她只带了一张房卡出来,身无分文,就连手机都没有。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她的所有东西,都在六十六层的总统套房里。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
酒店房间内。
战北霆阴沉着一张俊容,把身前的易白芷推开,声音染着彻骨的冷意,一个字从唇间挤出来,“走。”
易白芷被他的力道推到地板上,她自然看出了他异常的状态是因为什么,抿了抿唇,“我会走的,但你手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
她从地上起身,在房间内找到配备的急用医疗箱,拿到他的身边,给他的右手做快速止血包扎。
战北霆眉间微微动了动,左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体内那股难受的感觉隐隐沉了下去。
那清醒维持了一会儿,血液流失,男人的薄唇微微泛着淡白色。
易白芷拿着绷带将他的手心包扎起来,还未系好,男人已经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呼吸沉重,“出去。”
“你很难受吗?其实……”
女人清澈的眸里浮现出浓浓的心疼,声音越发的柔和,“其实我可以,这种东西……”
男人左拳攥紧,从沙发上起身,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嗓音极冷,“出去。”
易白芷咬了咬下唇,被男人如此直接的拒绝,她自然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儿,但是他不能就这样下去。
她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身体变成这样,但如果药性猛烈,他很有可能有危险。
战北霆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朝着内室的卫浴室走过去。
打了几遍慕酒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她跑什么?
无人接听,他又换了个手机号拨出去。
那边按了接听,战北霆一只手撑在凉凉的瓷壁上,低头,声音含着浓稠的怒意,“你他_妈——”
那边传来一道慵懒低沉的男音:“这个药效是真的慢啊……我都快睡着了。”
“你妈怕你在乔九黎死了之后对女人心灰意泠硬不起来,又怕你去了桐城永远不回来,所以让我给你搞个女人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萧何嗓音低低的,“我想了想,以你这性子不用点猛料,万一有天真的弯了,我很危险。”
“……”战北霆一双眸被染得猩红,几个字从喉间挤出来:“你有病吧?”
冰冷的水洒满全身,体内的灼热在四处乱窜,冰与火交织,仿佛每根神经都绷紧了,难受。
“像你这种活了近三十年了还没个初恋的男人才是真的有病。”
萧何看了一眼时间:“你妈心目中的儿媳妇应该快到了,你再憋一会儿。”
战北霆捏紧了手机,忍住扔出去的欲望,“滚——你信不信我明天给米粟喂点药扒干净了扔到你家里去?”
萧何,“……”
“你可以试试,如果那个女人今天出现在我眼前的话。”
萧何,“……”艹。
战北霆直接挂了电话,将手中的手机扔出去,动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旁边的浴缸放满凉水。
男人站在花洒下,扬起俊容,凉水流过男人弧度坚毅性感的下巴,凉气透进男人的身体里。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
慕酒在大街上溜达了许久,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返回酒店。
拿着酒店房卡小心翼翼的刷开门,她没进去,先露了个头,看了看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她呼出一口气,进去。
关门,确定房间里没人,她将裹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在衣架上,伸了个懒腰,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光着白净的小脚丫,进入内室。
她晃着胳膊,听到卫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脚步一顿。
她惊了一下,抿了抿唇,接着轻轻出声:“战北霆?是你吗?”
只有水声,没有什么别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所以她抬起脚步缓缓靠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或许是水龙头忘记关了?
“战北霆,你在里面吗?”她低低的嘟哝了一声,“没有人么……”
叫了一声,敲了敲门,都没有人应,于是她直接将那扇门拉开。
看到站在花洒下的俊美男人,她瞠目,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倒吸一口气。
水流从男人的发顶流下来,划过男人壁垒分明的腹肌,颀长挺拔的身躯精瘦强健,肌肉紧实,透着满满的力量感。
她反应过来立刻抬手,挡在自己的眼前,“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这就走。”
慕酒直接转身就想走,但是转身的时候,视线扫过他的右手,鲜红的颜色染满了纱布,混合着水流一起落在地面上。
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你……你的手,受伤了吗?你在做什么啊这是……”
她犹豫着上前,想要关掉花洒,他是疯了吗?手伤成这样还冲水?
因为体内的温度而快要爆炸的男人蓦然睁开双眸,朝着慕酒扫过去,那眼睛里赤红一片。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慕酒刚要关掉花洒,却被男人扣住手腕,猛力一拽,摔在卫浴室的瓷壁上,她眉间一拧。
她被花洒里的凉水洒了一身,如此冷的温度让她颤了一下,接着感觉到男人强有力的身躯覆了上来。
“战北霆……唔……”
男人扣住她的后颈,冰凉菲薄的唇吻上来,左手掌心却是滚烫的,摁在她腰间的位置。
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