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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敏的话让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莫一帆平时很温和,除了那天和许强对峙的时候显得让人有些不看敢靠近之外。
徐敏敏的内心世界对我来说是阴暗无比的,她居然说莫一帆和她是一类人。
随着新闻往后报道,我看到陈露和李志远落荒而逃的画面,两个人就像是落水狗,再也没有之前的春风得意。
看着他们,我竟然没有高兴的感觉。
我和李志远摊牌以后,他冻结了给我的银行卡。我妈的医药费总是要付的,我让徐敏敏不要出来惹事之后,就出去找工作。
出去跑了一天,竟然无功而返。
要么才进去面试,人家就认出我是李志远的女儿,致远集团风雨飘摇,人家不敢要我。要么就是人家问我休息的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我想不出正当理由,人家也不就不再继续询问我的工作经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菜市场买菜,意外的遇到了沈天泽。
当然,万年不变的,他身边居然站着苏雨。
我记得那天在沈氏顶楼,他们俩之间的每一个互动,那时候的苏雨和沈天泽,不是闹翻了吗?
他们就站在我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我却觉得远的像是南极到北极。
“沈天泽。”我叫了沈天泽的名字,冷冷的看着他们。
沈天泽的明显的僵了一下,转头看到我就皱起了眉。
“你老婆。”苏雨看着我凉凉的笑了,一脸的事不关己。
“我先处理一下。”沈天泽对苏雨说完这句话,走过来二话不说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拖。
刚刚买的菜掉了一地,沈天泽视而不见。
我想歇斯底里,想质问,可没有立场。
他直接把我拖到停车场,把我塞进了副驾驶座。他气急败坏的,我甚至觉得他会直接开车送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可在车上坐了很久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江瑶,你先回家,我晚点回来给你解释。”
“解释?解释你怎么又和苏雨旧情复燃?”没见到他的时候,我总是告诉自己要柔情似水,可一见到他,我就失控了。
“致远集团的事情,是我做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微微一愣,“哦,那挺好的,谢谢。”
他看着我很久都没动作,我故作镇定的打开车门打算下车,“沈天泽,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致远集团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关心,你用李志远来威胁我根本没用。”
沈天泽看着我,喉结动了动,终是没说话。
我回到家,徐敏敏问我今晚吃什么,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再去买菜了。
最后只能叫外卖。
等到凌晨沈天泽也没回来,我自嘲的笑笑关灯睡觉。
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吗?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模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我一个激灵醒过来,对上了沈天泽的眼睛。
他的手依旧在半空中没收回去,四目相对,他神色自然。
“你……”我看着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瞒着你没必要。”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的竖起了防备。
“我承认当初招惹你,就是为了报复李志远,可……”他停顿了一下,“后来我不同意和你结婚,就是因为我知道我爷爷想做什么。”
他的话我还没来得及笑话,大脑就已经涌起了甜蜜。
“可你后来还是答应了。”
“因为那时候的我想,我总能控制局势的发展,就算和你结婚,我也能护住你。”他的声音不大,空气里意蕴的飘散着烟雾,深夜的沈天泽温柔的就像是我的幻觉。
“江瑶,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苏雨的事情好好的解决。”
“那你能告诉我,苏雨到底是什么人吗?”莫一帆说,他出现在南城是为了苏雨而来,顾亦辰说,现在还不能打败苏雨。
沈天泽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身后有个大人物,一旦动了她,南城可能就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我抱着被子不敢相信的挑眉,苏雨要真有那能耐,我可能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微微垂眸,我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空气里的温度因着我的话瞬间降至冰点。
“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很久以后,沈天泽的声音才传来。
他走了很久,我才抬头,依旧一室清冷。只有空气里依旧没散去的尼古丁味道证明他真的回来过。
接下来的五天,我依旧到处找工作,沈天泽再没有出现过。
睡到半夜,卧室门突然被人踢开,轰然巨响的声音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沈骆。
我吸了一口气把刚刚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脏,问:“爷爷有事?”
“和我去医院。”沈骆板着脸。
我不明所以,点头起身拖了件大衣披上就跟着沈骆往外走。
去医院的路上,沈骆一言不发,我也鼓不起勇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走进重症监护室,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天泽,我才明白沈骆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沈天泽整个人都被裹成了粽子,浑身上下都插着仪器管子,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死。
我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脸,可手颤抖得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我就像个木头桩子,在里面站了很久。
直到沈骆叫我出来,我才木楞的跟着他出去。
走到病房外,沈骆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看他的脸色,我简直觉得沈天泽会生死不明的躺在病床上是我做的。
“江瑶,和天泽离婚,我给你五百万。”沈骆终于说话,丢出的却是这么震撼的一句话。
“为什么?”我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沈骆叱咤南城一辈子,做过后悔的事情只有两件,其中一件就是让天泽和你结婚。”沈骆神色慢慢变得晦暗,终于有了迟暮老人该有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叫我和沈天泽离婚,却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
“你不愿意?”沈骆眼睛一眯,眼睛里闪过的冷厉让我后背发凉。
我咬了咬牙看他,“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就算你是长辈,也没有替他做决定的权力!”
“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天泽就已经找律师在办理你们的离婚手续了。”沈骆紧盯着我,像是发现猎物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