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我,你需要西北风吗?

青豌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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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是老徐从外面买的饭菜,很好吃,说是宋儒彦平时喜欢的那家餐馆的。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有些贫血,加上受惊过度和着凉,身体有些虚弱,所以这几天你就不用做饭了。”这是吃午饭的时候宋儒彦对我说的话。

    可是我什么时候看过医生?我怎么不知道?

    宋儒彦夹了一只葱烧海参放进我碗里,看着我一脸疑惑,说道:“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睡得像只猪,你当然不知道医生来过。”

    “哦。”我扒了口米饭,没有反驳。

    虽然觉得自己满血复活了,但身体还是很容易就困乏,所以下午还是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早上从床上直奔餐厅,中午从餐厅直奔床上,晚上又从床上直奔餐厅,我觉得宋儒彦说的太对了,我像只猪。

    放下碗筷,别墅里已经掌灯,动火通明里,我脚步急匆匆的上楼换衣服化妆,然后飞奔下楼,喊着老徐,想问他可不可以送我去上班。

    万万没想到的是撞上宋儒彦的一张包公黑脸,我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他霸道的让我住进别墅,霸道的直接为我搬家,白白浪费了我新交的几个月房租我都没说什么,他干嘛现在黑着一张脸,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但我还是很知趣的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还是在一个豪宅的屋檐下,头得低的更低才有诚意。

    于是我很自觉的准备从门神一样挡在我和大门之间的宋儒彦身侧,迂回着,绕过去。

    结果,我右手腕一紧,就听见和宋儒彦的大黑脸一样的阴沉的声音灌进耳蜗:“去哪儿?”

    我抬起右手,举到宋儒彦和我的视线之内,无奈的挤出一个笑容说:“回禀宋总,我去上班,请您的贵手松一松?”

    我在心里都有点鄙视自己了,面对宋儒彦,我真的是越来越没什么底气了,连自己要去上班都要这样半是撒娇半是玩笑的示弱。

    宋儒彦挑眉,显然也很意外我会这样语气跟他说话:“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撒泼的野丫头?是要杀人的孙二娘?”

    宋儒彦一开口,不是直接对我下命令,就是嘲讽我,为什么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不管是野丫头还是孙二娘,还不都是您的房客吗?”我拿出自己平时的职业精神,努力保持微笑,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的宋儒彦说。

    宋儒彦唇角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几不可见的笑意,我见好马上又说:“那您松松手,放我走?迟到的话我一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我可怜巴巴的说。

    宋儒彦置若罔闻的继续抓着我的右手腕,我开始用力挣脱他的铁爪,用上了左手帮忙,也没能将右手腕从宋儒彦的手上解救出来。

    “宋总,麻烦您放手好不好?我真的要迟到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再次示弱,希望宋儒彦能主动松开手。

    “不好。”宋儒彦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听得我要崩溃了:“为什么啊?!这是我工作,你可以强制我换住处,但你不能囚禁我的自由吧?我不工作,你要我喝西北风吗?”

    “有我,你需要西北风吗?”宋儒彦依旧很冷的说道。

    我的右手腕被宋儒彦握住的地方渗出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周围的皮肤发出一样的红色,我的挣扎其实很疼,但我必须得去上班,这是我底线和尊严。

    “你会是我一辈子的男人吗?恩客的一时兴起,我就用换不来一碗米饭的真心,自毁饭碗,离西北风还远吗?”

    我看着宋儒彦,把话说的很狠辣,故意忽视他为我做的那些不在恩客责任内的好,说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也不自主的抽疼了一下。

    宋儒彦的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层寒霜,冷的似乎要冻死他瞳仁里的那个我,我想他被激怒了,心底虽有惧意,气势上依旧不甘示弱。

    “既然我是恩客,那也麻烦你敬业一点,我出钱,多少你说,今晚陪我。”宋儒彦说的很轻松,语气冷的能结冰,冻住的冰成了冰凌,直戳我的心窝。

    “抱歉,今晚我朱离笑早已有约,恕不奉陪。”我高傲的扬起下巴,内心忐忑,眼光却在挑衅。

    “那好,我们换一份工作,如何?”宋儒彦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我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我请你做生活助理,职责就是煮饭,给我熨衣服,铺床,打领带,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包括可以对我撒娇和暖/床,工资你定,可好?”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宋儒彦,什么生活助理?还学习委员呢!三十五岁往上叫保姆,四十五岁往上叫老妈子,三十岁之前叫金丝雀,换多少个称谓,还不是包养?

    “不好!”我很简练的答道。

    宋儒彦的俊脸带着些许怒意与玩味靠近我:“离笑,你到底想怎样?”

    “放手,让我去上班!”我毫不示弱的直视宋儒彦近在毫厘之间的脸一字一字的说着。

    “不可能!”宋儒彦唇间挂上了一抹得意的魅惑笑容,看在我眼里恨得牙根痒痒。

    下一瞬,宋儒彦已经拽着我的手往偏厅,不对,是往他的卧室去了,我被他拽的步伐凌乱,心底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就小跑几步拦在宋儒彦面前,空着的左手抚.摸着他的脸,而后勾住宋儒彦的脖子,唇和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嗯~!”下一刻,我已经挥舞着右手,和宋儒彦在三米外对峙。

    说来我还真是佩服宋儒彦的隐忍功力,上身浅米色的家居服的左肩上已经被丝丝血迹染红,可他刚刚也只是浅浅的一声闷哼和下意识的松开左手。

    我本来想趁势逃跑,可是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濡湿的范围渐渐扩大,还是心有愧意的问道:“你家药箱在哪儿?”

    宋儒彦指了指他卧室。

    拿出药箱我轻轻地,仔细的为宋儒彦清理肩膀上的伤口,耳边传来的却是宋儒彦的戏谑:“离笑,你上辈子属鳄鱼,这辈子属狗是不是?”

    我闻言,故意把正在上药的棉签狠狠地在一个齿痕咬出的一个小圆洞上戳了一下,毫无意外的听到宋儒彦发出:“嘶~!”的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给我擦个药就可以吗?我不需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宋儒彦好整以暇的挖苦我说。

    彼此沉默了一会后。

    “真的非要去上班?”宋儒彦没有发火,而是忽然放柔了语气问我。

    “嗯,真的要去上班。”我很认真的答道。

    “那好,但是你得答应,不能离开我派去的人的视线。”宋儒彦很认真的说道。

    我笑了笑,觉得他太小题大做:“哪有那么夸张,何况我们那么大的夜场,也有安保,上次在我家只是个意外的突发状况,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地为宋儒彦肩膀上的伤口贴上创可贴,然后起身收拾药箱。

    “答应我,我没跟你说笑。”宋儒彦忽然从我身后将我抱住,声音温柔的说着。

    “好,听你的。”我答应了宋儒彦的要求。

    从这天开始,宋儒彦每天接送我上下班,风雨无阻。

    而我每天上班都有他派来保护的手下,时刻注意着我,加上龙三的那件事,一时间临城的江湖中风月场,无人不知宋儒彦身边有个女人叫朱离笑……

    这天还是照旧的上班,却不想,遇见了两个外地来的生面孔,据说只是划拳喝酒和聊天唱歌,不涉及出台的问题,所以乔姐找到我。

    “离笑,知道你现在不同往日,这两个人出手阔绰,也没什么特殊要求,要不你去?”最近,基本上,除非场子里忙到爆,否则乔姐不会找到我去上工。

    “好啊。”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一夜夜看着酒杯无聊的坐着,也实在是很无聊,来上班,当然就要工作咯。

    进了包间,宋儒彦的人本想跟我进去,但被我揽住,留在了门口。

    我进到包房的时候,看到云欣已经在了,坐在两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中间,正三个人摇着骰子,按大小点喝酒。

    “两位好,我叫离笑,希望今晚能让二位宾至如归,玩的开心。”自我介绍后,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我的身上。

    我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紧身一字领短裙,黑色的绒面高跟鞋与裙子之间的对比,越发衬托了我修长笔直的腿,披散的长直发,却别有一番纯净,看起来干净却不失妩媚。

    靠我更近的那个一身商务休闲装的男人,笑着说:“离笑?来,坐这边,我们先喝一杯。”男人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我笑着走过去,端起酒杯,巧笑倩兮的转眸微微以示敬意,仰头就饮尽了杯中价格不菲的洋酒。

    手轻巧的将玻璃杯倒转过来,摆在男人的视线里:“好,姑娘爽快。”’男人说着,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云欣身边的那个男人显然很拘谨,眼光不是瞟向我身旁的这个男人。

    中间我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云欣也跟了出来,趴在我耳边说:“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简单,小心点。”

    我在洗手间待了会,补了个妆才走出来,在走廊里却被包间里的那个云欣陪着的男人伸手拦住:“离笑小姐,你很迷人,我朋友很喜欢你,所以我来问问,你一夜的酬劳是多少?”

    我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正装,但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的男人,眼睛里莫名的一种阴翳,非常的……阴森,对就是很阴森的感觉。

    “抱歉先生,我不出台,您可以去问问其它姐妹。”我笑着答道,准备离开。